當然了,現在這種情況就算那屋子沒有上鎖,安安也不會冒然的進去撬磚取盒子。
且不說,她現在這副鬼樣子如何能將地磚撬開不留痕跡取走東西。
就算能順利取出那盒子,她將那盒子放哪?
又或者在她撬磚的時候回來一個人被發現,她這瘸腿能跑得掉?
她又不是傻1B,絕不會腦缺上趕著作死自己。
東西她要,但不是現在,至少要等她腿完全好了,有一定自保能力之後。
收回視線,安安低頭看了看自己左手食指。
指食上,那顆紅痣依然舊鮮豔,痣邊兩片淡紅色的印跡好似花瓣綻放。
是的,自那天夢醒之後,她就發現自己的食指之上又長出一片淡紅色花瓣,可是她卻搞不明白到底怎麽回事,她心裡隱隱約約好像猜到什麽,但還不能確定。
她得去請自證實一下才能確定。
因為她昨天又做了一個夢。
靠著雙拐一瘸一拐的往外走,村西有條小河,安安往村西頭靠近小河的那邊走去。
小河邊,有一個茅草屋。
她昨天夢到……夢到那個叫張狗蛋的生生的餓死在了那裡。
張狗蛋就是她剛醒過來的時候,元娘給她提過的,滿是埋怨責備的那個人,也是今天辦喜事娶媳婦的那個張家的長子,只不過,今天娶媳婦的是那張家老四張銅柱。
若說自父母死後,這個世界還有什麽人對原主有一絲絲的善念和幫助,那這個人就是張狗蛋了。
安安柱著拐朝那邊走去,面色滿是陰沉。
張家那好吃懶做的老四在張羅喜事娶新媳婦,而那最勤快的老大卻要被生生餓死,這是何等的臥槽!
但願,她夢裡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可是,若不是真的,為何她會夢到他?要知道,她從小到大,除了做那些預示原主一生的夢之外,還沒夢過別人。而預示原主的那些夢,都很真,很真,真到能和她還沒有來之前的原主的記憶重合。
腿腳不好使,平日裡只要十分鍾不到就走到的路程,安安硬是走了小半個小時,還弄得滿頭大汗。
大約是村東辦喜事,又是下午,村西看不到一個人,安安站在那茅草屋子外頭想起夢裡的畫面有些惶恐,不敢一個人進去。
可最後咬了咬牙,卻還是硬著頭皮伸手去推門了。
關於夢的那些蹊蹺事,她想自己弄明白。
“吱呀~”一聲,門開了。
“有人嗎?”
她站在門口問。
可一連問了三遍,都沒有人應聲。
門有些窄,茅屋並不大,但裡面堆著的都是茅草,在外面一眼是看不清裡面到底什麽情況的。
說實話,安安真的不敢進去。
可又有些不甘心。
來都來了,總不能什麽都沒弄明白就半途而廢,不然今天晚上要是再做同一個夢可怎麽好,再說了萬一裡面什麽都沒有她也可以心安。
做了半天心理建設後,安安深吸了一口氣,柱著拐往裡,心裡七上八下。
剛走進去一點,冷不防聽到一個聲音響起,直將她嚇了一大跳,差點沒將手中的拐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