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0章 合圍
“師君,現在可怎麽辦,不光北面有敵人,定軍山那邊也有敵人,如今這沔陽通往陽平關的道路就在敵人眼皮子底下,若是派兵去陽平那就是送死啊。”
楊松此時已經全無主意,定軍山出現敵人徹底讓他慌了神,可怕的不是敵人,而是陽平關已經形同虛設,敵人已經進入漢中腹地了,只要打下沔陽,敵人就可以一路暢通無阻的殺入漢中。
“敵人怎麽到的定軍山?陽平關失守了?”
張魯臉色陰沉的問道。
“師君,定軍山那些敵人恐怕是從南部山谷繞過來的。”
閻圃回答道,陽平關的情況他們都知道,馬超還牢牢的守著關隘,呂布不可能通過。
“那現在怎麽辦,敵人殺進來了,你們有退敵之策麽!”
張魯厲聲呵問道,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危機,如果敵人真的殺入漢中,那一切就都完了。
“師君,不如盡起漢中之兵來沔陽和呂布決一死戰,只要陽平關還在,敵人投石機之類的輜重就運不進來,咱們人數佔據優勢,不信滅不了呂布大軍。”
楊任開口道。
“是啊師君,漢中是我們的呂布即使能繞過陽平關,也不過是孤軍,咱們直接強攻滅了他們!”
楊昂也讚成道,一直以來他們都沒和呂布正面交鋒,即使呂布武藝超群也不過是匹夫之勇,真正大軍對衝起來,個人的力量是很小的。
“你們覺得呢?”
張魯看著閻圃和楊松問道,他身邊就這麽兩名謀士了,盡起漢中大軍這種事需要聽聽他們意見。
“我看這主意可行,把教中男子都征召過來少說能有七八萬,再加上沔陽有的守軍,接近十萬人一定能滅掉呂布!”
楊松第一個投了讚成票,既然單打打不過呂布那就只能發動人海戰術了。
“此議太危險了,將教中男子盡招過來也無濟於事啊,那些人不過是一般人,根本不通兵事也沒有系統的訓練過,當輔兵還可以,正要是上前線再作戰怕是只會添亂!”
閻圃憂心忡忡的說道,楊任、楊昂、楊松都是楊家之人,如今要麽是憋久了快失去理智了,要麽就是快被嚇破膽膽了,都已經忘了兵多且雜是兵家大忌,那些沒有普通人上了戰場很可能因為戰事的慘烈而崩潰,一旦軍中產生潰逃那就是決堤的洪水,誰也擋不住。
“那你有什麽好辦法?就這麽看著呂布一步步的殺入漢中?”
楊松一下子怒了,現在只有大軍能讓他感覺到安全,大軍越多越好。
“征調教民吧,為了漢中,為了五鬥米教!”
張魯最後還是下令了,漢中和五鬥米教才是最重要的,現在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人海戰術。
“師君,馬超那邊又有詢問戰況的軍報。”
一名士卒將一份戰報交給楊任手中,楊看了看呈給了張魯。
“問問問,有什麽可問的,告訴他給我守好陽平關,其他的事他不用管了。”
張魯很煩躁,看都沒看就把那戰報扔在了一邊,這幾天馬超不停的詢問沔陽戰況,就像是很擔心後方一樣,但張魯知道馬超這是在擔心陽平關後方,在懷疑自己這邊出問題。
……
“報,主公,龐軍師和許將軍回報,他們已經在定軍山上扎營,封鎖漢水南岸。龐將軍和馬將軍回報,他們已經進入漢水北部平原,靠山建寨,封鎖漢水北岸。”
一名親兵對著呂布稟報道。
“嗯,不錯,這麽一來陽平關就被包圍了,這幾天陽平關有什麽反應?”
呂布點了下頭問道。
“沒有反應,投石機一直轟擊,敵人就是不出城關,這兩天城上露頭的都少了,看樣子城關上守軍並不多。”
親兵回答道。
“馬超能有這麽好的耐心?”
呂布摸著下巴不可置信的說道,馬超可不想是個能在這種情況下死守城關的人。
“派人密切監視陽平關的一舉一動,馬超肯定不會死守陽平關,還有通知龐統和龐德,讓他們小心馬超,這家夥說不定會偷跑回沔陽。”
呂布對著親兵下令道。
“關城方向可發現張任的動靜了?”
呂布又問起了親兵關城的情況。
“關城並未發現張任的行蹤,敵人似乎一直都在白水城,從未離開過。”
親兵回答道。
“張任倒是忍得住啊,到現在還在白水城,這是準備看我和張魯死磕,最後再出來收割啊。”
呂布笑了笑道,只可惜張任沒這機會了,趙雲和褚燕那邊應該也快到江油了,只要趙雲和褚燕一出手,整個蜀中都會亂,到時候張任回防都來不及。
……
“咱們這還沒到麽,都在這山間繞了好幾天了。”
張楊看著漢水兩側的高山峽谷一陣陣的頭暈,自從到了這裡,要是沒太陽他連方向都搞不清楚,兩側的山太高太陡峭了。
“別催啊,我這不是正在看地圖麽,你以為這漢水好走啊!”
甘寧拿著地圖對照著附近的山脈開始對比。
“我是擔心誤了日期,主公那邊已經開打了,咱們這邊可不能拖後腿,這要是貽誤戰期是要被重罰的。”
張楊提醒著甘寧。
“什麽重罰,主公又沒說!”
甘寧看著張楊問道。
“這還要主公說?益州之戰這麽大的戰事,漢中是第一戰,咱們是第三路奇襲軍,若是誤了時間你說要怎麽辦?想當年漠北之戰,李廣就是迷路誤了時間,最後自刎謝罪。”
張楊見甘寧一點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就給甘寧講了個典故。
“別吵吵,自刎什麽?主公肯定不會讓我們這樣的,我看看地圖,這水路不好走,咱們這次人多船多,不能走錯路了。”
甘寧連忙拿著地圖又看了起來,這地圖是他去年繪製的,到目前為止還沒走錯路。
“唉,這漢水上遊太淺了。”
張楊看著後方大量的衝鋒小舟無奈的說道,漢水上遊這邊上次甘寧探查過,一些地段水很淺,最淺處不過到人的腰部,根本走不了大船,只能走那種一般的小舟,而一隻小舟只能載十人和輜重,他們這五千人就得五百隻小舟。
“你這外行人,哪條河上遊不淺了,就是長江上遊也好不到哪去。傳令,進右邊河道,注意!前方有急流!”
甘寧懟人張楊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