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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全城首富後我飄了》第219章 弟弟再出場,獨領風騷
  第219章 弟弟再出場,獨領風騷
  今晚會遇到顏如風,是誰也始料不及的。

  顏江在遇到顏如風後,突然就變成了一條瘋狗,情緒崩潰後說話口不擇言,咄咄逼人。

  後來拉著宋翡走了,上了車後,顏江的眼睛都是紅的。

  宋翡這次把車開得很慢,車窗全部放了下來。她右手握著方向盤,左手伸在車窗戶外。

  手指在車門上面敲了幾下,宋翡忽然將車停在了路邊。

  前面,韓湛見宋翡停了車,他也就近找了個位置停下。

  韓湛和宋瓷坐在車裡,沒有下來,就靜靜地等著他們。

  宋翡給宋瓷發了條微信:【等會兒再走。】

  宋瓷:【好。】

  宋翡關了手機,偏頭看著顏江。見顏江雙眼一片泛紅,宋翡心裡也不好受。

  沒有人比宋翡更清楚,顏如風對顏江的影響有多大。可以說,顏如風就是顏江痛苦的根源。

  被同學霸凌、被鄰居嘲笑、被歧視被侮辱,全都是因為那個人。

  宋翡永遠都記得,在顏奶奶上吊去世得那個深夜,顏江慌張地敲響他們家門,跌跌撞撞跑進屋後,一膝蓋無力地跪在地上,臉色慘白地喊著奶奶死了的樣子。

  他那麽無助,他怕得人都在發抖,嘴巴都在打哆嗦。但那個時候,顏如風又在哪裡?
  宋翡想要顏江開心。

  她找到煙,抽了一根出來,遞給顏江。“他們說,心情煩悶的時候,抽支煙能解悶。”宋翡把煙塞到顏江的手心裡,在顏江低頭看過來時,宋翡告訴他:“顏江,我喜歡你快樂的樣子。”

  顏江沒去捏那根煙,而是握住了宋翡的手。

  宋翡凝眉,沒做聲。

  顏江啞聲說:“你抱抱我,我就快樂了。”

  宋翡摘了安全帶,靠了過去,將顏江抱在懷裡。那一瞬間,宋翡忽然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個深夜,那晚她也是像現在這樣,抱住了那個因為害怕渾身都在顫抖的小少年。

  顏江抱著宋翡的腰身,他說:“我以為他死了,以為他出國了。我真沒想到,這些年他一直就生活在望東城,做著一份與我職業打交道最多的工作。”

  宋翡輕輕地拍著顏江的背,依然沒做聲。

  顏江又說:“我在娛樂圈混了四年,與帝國娛樂的藝人合作過無數次,我還去參加過帝國娛樂的慶功會。我有那麽多可以遇見他的機會,但都錯過了,你說,他是故意與我避而不見呢?還是我們真的沒有緣分?”

  事實如何,顏江心裡自有一杆秤。

  “我名氣那麽大,娛樂圈人無人不知顏江的名號。身為帝國娛樂的總監,顏如風怎麽可能不知道我?他知道我,他寧願躲在暗處看著我,他都不肯走出來與我見一面。”

  “阿翡,我媽媽拋棄了我,我奶奶也遺棄了我,我父親則對我視而不見。”

  緊緊抱住宋翡的身子,顏江的眼淚落在宋翡的肩膀上,他說:“阿翡,我是個孤兒,我不貪心,我就求你別離開我。”

  宋翡心裡特別難受,她哪裡能拒絕脆弱傷心的顏江呢?
  親了親顏江的側臉,宋翡告訴他:“別為不值得的人掉眼淚。”

  她擦掉顏江的淚珠子,口吻霸道地命令他:“你記住,你的眼淚,只能為我而流。其他人,不值得你哭。”

  顏江被宋翡這幅霸道的樣子給安慰到了。“我心情好了很多了,走吧,去吃夜宵。”

  宋翡松開顏江,盯著他英俊的臉,心裡揪成了一團。“你還吃得下去麽?”

  “能。”

  “那走吧。”

  看著宋翡的車重新啟動了,韓湛也跟著啟動了車子。

  等宋翡的車先走,韓湛才不疾不徐地跟在他們車屁股後面。

  韓湛知道過問別人的私事不好,但他也是有好奇心的。韓湛忍不住問宋瓷:“顏江跟顏如風是怎麽回事?”

  宋瓷:“對顏如風這個人,韓哥你了解深嗎?”

  “了解深刻談不上,對他的那些事也是略有耳聞的。”

  “別人都怎麽評價他的?”宋瓷問。

  韓湛道:“稱讚大於詆毀。”他好奇地問了一嘴:“顏江跟顏如風到底是怎麽回事?”

  宋瓷表情懨懨的,聲音悶悶地說:“顏江十二歲那年,顏如風拋棄了顏江和他的母親,以及他的奶奶,從那個家裡跑了。”

  “因為顏如風,顏江從小就被人戳脊梁骨。那時候,同學們都暗地裡喊他是小變態。顏江小時候總被人欺負,所以他恨死了父親顏如風。”

  “原來是這麽回事。”韓湛多聰明,宋瓷剛才能想到的事,韓湛也能想通。

  韓湛說:“顏如風離家出走也許是另有隱情,但不管怎麽說,孩子是無辜的。不管顏如風有沒有罪,他的所作所為,的確是對不住顏江。”

  聊著聊著,車已開到鬧市。

  宋瓷聞到了一股香味,她勾了勾鼻子,扭頭望窗外看去,便見到路邊上有個穿白背心的小夥在烤榴蓮。宋瓷那個饞啊。

  “韓哥。”宋瓷聲音聽上去特別軟糯,乖的不像話。

  韓湛心都軟了,忙嗯了一聲,“怎麽了?”

  宋瓷說:“能靠邊停下車嗎?”

  “做什麽?上廁所?”

  “不。”宋瓷指著後面,說:“那裡有個帥哥在烤榴蓮。”

  第一次,在宋瓷提到別人的男人的時候,韓湛的注意力沒有放到那個勾走了宋瓷注意力的男人的身上。

  韓湛一聽到榴蓮這魔鬼,就心裡作嘔。

  但他還是把車停在了路邊,跟宋瓷一起下了車。

  烤肉店就在附近,宋瓷給宋翡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先去烤肉店點餐,她則拉著韓湛來到燒烤攤前。

  韓湛聞到那味兒就心裡難受,可宋瓷大著肚子,他又不能讓宋瓷一個人站在燒烤攤前等,怕她被人撞到傷到。

  靠近燒烤攤就特別熱,懷孕後的宋瓷很怕熱,不到兩分鍾臉上就冒出了一層汗。韓湛舍不得見她受罪,便說:“你去車裡吧,車裡有空調,我在這裡等著。”

  宋瓷特別感動,“韓哥,我真愛你。”宋瓷沒有任何負擔的鑽進車子裡吹空調去了。

  韓湛快要被烤榴蓮的味兒給熏窒息了。

  榴蓮烤好後,韓湛跟另一個顧客將那個榴蓮分成兩半。韓湛拿了大的那一半。

  他讓店家將榴蓮肉挖出來,用密封盒裝好。將榴蓮拎上車,韓湛迅速將車開到附近一個人少的公園。

  韓湛將榴蓮和宋瓷送到公園的椅子上坐好,然後就回了車。

  他坐在車裡,搖下車窗關注著宋瓷。

  宋瓷吃完了榴蓮,一上車,就被韓湛迎面遞來一瓶木糖醇口香糖。

  宋瓷老老實實地倒出兩顆口香糖丟進嘴裡,她嚼著口香糖都不敢說話,怕帶著榴蓮味兒的口氣會熏吐韓湛。

  吃完烤肉,已經十一點多了。再回半山別墅就很晚了,給鍾不悔打了個電話告知了情況,韓湛便帶著宋瓷回了他們的家。

  一進屋,韓湛就抱著宋瓷想親熱,結果一貼近宋瓷的唇,聞到了那股淡淡的榴蓮味,韓湛頓時就下不去嘴了。

  他表情古怪,一副舍不得放過甜點又怕吃了甜點會長胖的糾結模樣,叫宋瓷看了忍不住捂嘴輕笑。

  宋瓷推開韓湛,笑著說:“我去刷牙。”

  韓湛扶額歎息:“抱歉,我真的接受不了榴蓮的氣味。”

  “我懂。”

  宋瓷去刷了牙,又嚼了幾顆口香糖,才爬上床睡覺。

  韓湛抱著她,兩人說了會兒話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宋瓷睜開眼睛,就看到韓湛站在床邊換衣服。從懷孕後,害怕太興奮引起宮縮對孩子不好,宋瓷都不敢放肆的佔韓湛的便宜了。

  此等美景,也就只能看看。看得著卻吃不著,宋瓷有些憂傷。

  “有更衣室,你就不能在更衣室換衣服嗎?”做什麽要跑到她面前來勾引她?
  韓湛一本正經地答道:“讓你過過眼癮。”

  “你好殘忍。”

  韓湛悶笑。他指著床頭櫃上的手機說:“乾媽在半個鍾頭前打了個電話過來,是找你的。”

  “找我?”宋瓷坐了起來,問韓湛:“找我做什麽?”

  “沒跟我說,可能是你們女人之間的秘密?”韓湛挑著眉頭,心裡也有些好奇,乾媽單獨找宋瓷是要說什麽呢?

  “我跟她說你還在睡,讓你睡醒後再給她回電話,你等會兒記得給乾媽撥個電話過去問問。”說話時,韓湛將領帶丟給宋瓷。

  宋瓷撿起領帶,扶著床頭站了起來。她彎下腰,將領帶在韓湛脖子上繞了一圈,細細地打好結。

  因為站在床上的原因,宋瓷要比韓湛高出一大截,韓湛的下巴就挨著宋瓷的大肚子,他將手掌貼在宋瓷的肚子上,笑著說:“我一想到咱們家即將要添兩個女崽子,就覺得神奇。”

  宋瓷感到好笑,“別的男人都管自己的女兒叫小公主,你怎麽叫她們女崽子啊?”多難聽,一點父愛都沒有。

  韓湛挑眉說:“我的小公主不是你嗎?”

  宋瓷心跳快了一些。“別花言巧語。”

  撫平領帶,宋瓷又將韓湛身上的西裝外套撫平,才滿意地說道:“好了,可以去上班了。”

  “嗯,晚上見。”

  “晚上見。”

  韓湛走後,宋瓷起床上了個廁所,給自己做了個簡單的早餐,這才給墨謠回了個電話。

  墨謠很快便接聽了電話。

  “乾媽,早安。”宋瓷嘴巴甜,開口就喊乾媽。

  墨謠說:“我在美國,宋瓷,你該對我說晚上好。”

  “乾媽去美國了?公差?”

  “不是。”墨謠故弄玄虛,她讓宋瓷猜猜她去美國紐約做什麽。

  宋瓷想了想,說:“難道是跟厲叔一起去旅遊?”

  “你厲叔是跟我在一起,但不是旅遊。”

  “那我真猜不出來了。”

  墨謠笑了一聲,聲音頗為愉悅。

  墨謠身上一定發生了好事,不然她不會這麽開心。

  “宋瓷,我跟你厲叔的試管嬰兒,做成功了。”墨謠這半年時間裡工作量都減少了,將重心都放在了試管嬰兒這件事上。

  墨謠都53歲了,她已經不年輕了。她年輕時候因為中過毒,導致排卵期紊亂,且卵子質量不好,做了好幾次試管嬰兒,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墨謠告訴宋瓷:“去年你不是給了我一本你父親寫的中醫筆記嗎,我在那本筆記裡找到了我這種症狀。我花了兩三個月的時間,按照你父親寫的方子抓了藥,調理了三個月的時間,排卵期竟然正常了。”

  “就在昨天,醫生告訴我,我跟你厲叔的試管嬰兒終於成了。”墨謠年過半百終於得到一子,素來善於控制情緒的她,也有些激動,以至於聲音都哽咽起來。

  “宋瓷,乾媽得謝謝你。”

  厲妖見墨謠紅了眼睛,他握住墨謠的手,拍了拍。兩人相視一眼,又都笑了。

  宋瓷聽到墨謠的話後,也是真的為她感到高興。“能幫到乾媽,我很開心。恭喜乾媽和厲叔,榮升為準爸爸準媽媽啦。”

  被宋瓷恭賀,墨謠還有些不好意思,她說:“身為乾媽,我的孩子反而比你和韓湛的孩子還要小上半歲,我還挺難為情的。”

  “這有什麽,等乾媽孩子出生,我跟韓湛照樣會管他喊弟弟或妹妹。”

  墨謠又笑了。

  分享完這份喜悅,宋瓷想到昨晚宋翡提出的建議,便對墨謠說:“乾媽成功懷孕,說明我爸爸留下的那份筆記還是有用的。我跟韓湛商量了下,打算將這本日記捐獻給國藥集團,讓國家來研發並推廣它們,避免私企坐地喊價,賣天價藥。”

  韓湛心裡很清楚宋停雲的那本筆記有多值錢,他完全有能力重新開設一家製藥集團,自主研發自主生產,到時候產品售價隨他定,定能賺得缽滿盆滿。

  但韓湛放棄了這條暴富之路。

  他說,他小時候在愛德華的逼迫下做過很多錯事,後來入伍,雙手染過太多血。韓湛特別信因果報應。他想要將筆記捐出去,造福更多人,好為兩個孩子積福。

  而宋瓷本身就是那種,只有一百萬存款也能過得開心,有一千萬也過得瀟灑的人。只要不是窮到了窮困潦倒的地步,錢多點還是少點,宋瓷並不是很在乎。

  對韓湛的提議,宋瓷也是讚同的。

  墨謠在聽到宋瓷跟韓湛的決定後,她沉默了少傾,才說:“這事你們自己看著辦,筆記我會派人給你送過去。宋瓷,這次真得謝謝你了,下次乾媽過去找你玩,再給你帶一口袋鑽石。我最近又收購了幾十枚鑽石,肯定有你喜歡的!”

  墨謠一言不合就送黃金送鑽石,宋瓷喜得直咧嘴,“謝謝乾媽!”

  掛斷電話,宋瓷簡單收拾了下,等阿松趕到,便跟著他回了半山別墅。

  回半山別墅的路上,宋瓷問阿松:“阿松,這幾天怎麽都是你在接送我,龍哥呢?”

  阿松笑了笑,說:“龍哥這段時間負責接送韓先生,我們調班了。”

  “怎麽突然調班了?”

  阿松說:“以後經常會這樣。”

  “是麽?”

  宋瓷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
  中午,韓湛送走從英國來的客戶團隊後,就回了公司。

  在路上,路過一家甜點屋,韓湛讓龍雨將車靠邊停下。他進屋去買了一份甜品,打算下班後帶回家給宋瓷吃。

  拎著甜品回到辦公室,韓湛將甜品放在辦公桌上。他脫了外套,坐下來,剛打開電腦,對面的落地玻璃上,突然發出砰的一聲響。

  韓湛猛地抬頭盯著那玻璃,便看到玻璃正中間鑲著一顆黑色的子彈頭。

  韓湛瞳孔猝然緊縮!

  哢——

  防彈玻璃上面,蔓延開像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的破裂紋路。

  韓湛迅速起身躲到了工作桌下,並打開手機,撥通了龍雨的電話。

  電話隻響了兩秒,便被龍雨接聽。

  “韓先生,您”

  “大廈北側的商業街有狙擊手!”

  在車裡昏昏欲睡的龍雨在聽到韓湛這話後,第一時間醒了瞌睡。他下意識將槍佩戴好,啟動車子。一邊開車,龍雨一邊詢問韓湛那邊的細節。

  韓湛告訴龍雨:“我辦公室北側的防彈玻璃窗被擊中,未破,我沒事。狙擊手應該藏在北側商業街,樓高八十米以上的大廈裡。”

  韓湛沒再聽到槍聲,他正準備從桌底出來,這時,又是叮地一聲,防彈玻璃終於全部破碎,落在韓湛的辦公室地面上。

  一枚子彈,旋轉著鑽進辦公室,落在韓湛頭頂的桌面上。

  韓湛迅速從桌底起來,翻滾進了裡側的休息室。

  龍雨聽到了動靜,他罵了一句什麽,當即吼道:“韓先生,保護好你自己,我這就去抓住那鱉孫!”

  韓湛掛了龍雨的電話。

  他在屏風後面躲了近兩分鍾,然後抓起床上黑色的枕頭,朝辦公桌那邊扔了過去。

  噗——

  幾乎是在枕頭即將落到辦公桌上的一瞬間,一枚子彈便精準的打中了枕頭,枕中的鵝絨散在空中,場景還有點兒唯美。

  韓湛眯眸,盯著那個枕頭,以及桌面上被子彈打中的甜品盒子。

  韓湛足足在原地站了五分鍾,才又丟了一個枕頭過去。這次枕頭穩穩落在桌上,安然無恙。

  確認狙擊手已經撤離,韓湛這才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他站在辦公桌旁,盯著碎落滿地的防彈玻璃,眼裡一片冰冷。

  按下內線,韓湛對秘書說:“讓黎總上來一趟。”

  “好的韓先生。”

  不過三四分鍾,黎離便上來了。

  黎離直接推門而入,看見韓湛面前破碎滿地的玻璃渣子,眼皮猛地一跳。

  那可是防彈玻璃!
  “韓先生,這是怎麽回事?”

  韓湛的左手中,捏著兩枚子彈頭。

  他轉過身來,將彈頭舉起來,對黎離說:“通知人來,把這面玻璃裝上。”

  黎離盯著韓湛手中的子彈,心跳有些迅猛。他就是個普通的商人,從沒有見過子彈這種東西。

  黎離走到韓湛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兩枚子彈。

  觸感冰冷,散發著森森寒意。

  黎離眉頭緊蹙起來,他問韓湛:“韓先生,你這是得罪了誰?”

  “我的仇家,數不勝數。”小到道上的,大到國際通緝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取了韓湛的命。

  黎離在心裡吐槽:這個回答,裝逼一百分。

  “先把玻璃處理乾淨,這事不許聲張出去。”韓湛轉身走向辦公桌,將子彈頭丟進抽屜裡,這才把壞了的甜點丟進垃圾桶。

  做完這一切,韓湛按下秘書內線,告訴對方:“給我點個外賣,要一份米蘇家的栗子蛋糕。”

  “好的韓先生。”

  黎離已經被眼前這幅景象嚇得懵逼了,韓湛卻還惦記著給宋瓷買的蛋糕,果然是個狠人。

  黎離有些佩服韓湛。
-
  龍雨帶著人迅速趕趕到北側的商業街,仔細地搜查了每一個角落。最後,龍雨在一家快捷連鎖酒店的頂樓天台上,找到了那個狙擊手的痕跡。

  狙擊手將東西都帶走了,地上隻留下他匍匐過的痕跡,但在那趴痕的旁邊,卻用石頭壓著一張照片。

  照片是正面朝下背面朝上。

  龍雨謹慎地拿開那個石頭,將照片翻了個身,便看到了一個靚麗的背影。

  背影是一個女人的,女人身穿著黑色的長袍,頭髮披著,站在一個泳池的前面。盡管女人背對著拍照人,但龍雨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是宋瓷!
  龍雨認得照片上的場景跟宋瓷身上的衣服,是上次去文萊,他們在寺廟裡面穿的衣服。

  龍雨心裡布滿了驚駭。

  這個人,留一張夫人的照片在此處是什麽意思?
  龍雨及時給韓湛打了電話,匯報了這邊的情況。“韓先生,我們來晚了,人已經撤走了,沒留下任何能夠查到身份的痕跡。不過,那個狙擊手留下了一份東西。”

  韓湛低聲問道:“是什麽?”

  龍雨猶豫了下,才說:“一張.夫人在文萊遊玩時的照片。”

  韓湛驟然捏緊了拳頭。

  龍雨猜測說道:“韓先生,我懷疑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在文萊寺廟裡,搭訕夫人的那個男人。”

  韓湛松開了拳頭,他說:“龍雨,你帶人回來吧,把照片也拿回來。”

  “好。”

  龍雨很快就回到了韓湛的辦公室,他把照片放在韓湛的辦公桌上,說:“韓先生,就是這張照片。”

  韓湛拿起那張照片,仔細看了幾秒,才說:“拍得挺好看。”

  龍雨蹙眉,沒敢多說話。

  韓湛將照片收進抽屜裡,對龍雨說:“派人保護好夫人,她不能出事,她肚中的孩子也不能出事。”韓湛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手在顫抖。

  龍雨盯著韓湛的手看了數秒,才保證道:“韓先生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夫人就不會出事。”

  “嗯,辛苦了。”

  龍雨走後,韓湛無心再辦工,他關了電腦,隻想回家去抱抱宋瓷。

  關掉電腦後,韓湛抽走在充電的手機,將西裝外套穿上就走了。

  到了地下車庫,韓湛坐進車廂,想要看看宋瓷今天有沒有更新朋友圈或是微博。

  剛打開微信,韓湛便接到了一條好友請求。

  韓湛打開好友審核,看見對方是個頭像一片漆黑的用戶,那人的微信名字很簡單,叫做——

  A。

  直覺告訴韓湛,A是阿讓,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韓湛出了會兒神,才通過了A的好友申請。

  對方一直在輸入,輸入了好半晌也沒有發送一條信息。

  韓湛挑眉,心想:你到底是在輸入什麽,這麽久還沒寫好,是在寫懺悔書?

  片刻後,阿讓發了一段語音過來,三秒鍾長。

  韓湛打開語音,聽到阿讓笑意吟吟地說道:“好久不見,霍夫,你收到我送給你的禮物了嗎?”阿讓的中文發音十分華麗,聽上去咬文嚼字。

  韓湛也回了對方一條語音。

  阿讓打開語音,聽到韓湛沉聲問道:“所以你剛才輸入了半天,最後發現自己不會打中文,才不得不放棄打字改發語音?”

  被韓湛完全猜透了套路的阿讓:“.”

  阿讓將嘴裡的棒棒糖嘎吱嘎吱咬碎。

  韓湛好討厭啊!

  阿讓一腳踢在身旁的路燈杆上。

  一旁,同樣在等出租車的少年聽到阿讓搞出來的動靜,他皺眉開口,警告阿蘭:“這位先生,損壞公共物品,被舉報了是要罰款的。”

  阿讓回頭,露出一張驚為天人的俊臉。

  那小少年被這張美顏衝擊到,一時間失了語。

  阿讓從兜裡掏出一根棒棒糖,遞到那小少年的面前,說:“賄賂你,別舉報我,好嗎?”

  小少年:“.”

  小少年收下阿讓的賄賂品,拆了包裝紙袋,拿出棒棒糖塞進嘴巴裡嘗了嘗,說:“這棒棒糖真好吃,這是什麽?我沒吃過。”

  阿讓:“氯胺酮。”

  小少年一臉懵逼。

  阿讓摸了摸對方的腦袋,把對方鬧得臉蛋紅紅的,又輕飄飄地丟來一句:“合成毒品。”

  小少年一愣,然後臉都白了。

  阿讓嗤笑一聲,又說:“騙你的呢,小孩!”他想到什麽,一撇嘴角,輕蔑地說道:“小孩子就是好騙人,別人說什麽,都信以為真。”

  明明說好將來要一起逃走的,某些人卻自己先走了。

  阿讓轉身就走了,他上了一輛公交車,坐下來,這才按下語音鍵,回復韓湛:【霍夫,請代我向瓷瓷美人問好,就說,我非常地思念她。】

  韓湛聽到阿讓的語音,指尖都是冷的。

  發完消息,阿讓用帽子壓著自己的半張臉,遮住了驕陽,然後就閉眼打瞌睡。

  第一次來中國,阿讓看什麽都覺得新奇,就連擁擠的公交車,都成了他眼裡的有趣的玩具。
-
  公交車到站停靠,見沒人要上來了,司機啟動車子關門要走。這時,一個拿著傘的大媽,罵罵咧咧地跑了過來。

  司機看見那人一直在追車,便將車停下。

  車門一打開,大媽風風火火地上了公交車,她狠狠地瞪了眼司機,用手中的傘,用力地敲打著司機旁邊的投幣機。

  敲完,大媽罵道:“沒看到有人要上車啊!你開公交車的了不起啊!真以為公交車就是你的車呢!”

  “我出錢坐車的,你有權利不讓我上車嗎?”

  司機忍不住申辯,說:“大娘,是您來晚了,而且已經過站了。”

  “你拒絕載客你還有理了是不是!”大媽打開小錢包,在裡面翻了翻,找到了兩個五毛的硬幣,丟進了投幣機。

  她又罵了兩句司機,這才拿著傘找座位。

  結果一轉身,看到車內座位全都坐滿了,尋不到個空位。大媽面色一沉,徑直走到一個身形比較瘦的,穿著寬松體恤的男孩子身邊。

  大媽用力地推了一把那個男孩子,嘴裡罵道:“年紀輕輕的坐什麽位置!不知道要給老人讓位置嗎!你眼睛瞎嗎?”

  滿車人都皺起了眉頭,表情厭惡地看著那個大媽。

  見男孩子沒反應,大媽來氣了,她嘿了一聲,又推了一把男孩子。

  睡得迷迷糊糊的,阿讓突然被人搖醒,他不悅地睜開眼睛。

  正要將帽子拉起來,阿讓就聽到一個大媽嗓門尖細的在他頭頂罵道:“還裝睡,你有沒有道德心啊!有沒有良心啊!”

  “起來!”

  阿讓:?
  啥玩意兒?

  他摘了帽子,抬頭,盯著身旁的大媽。

  大媽看著也就五十左右的年紀,她左手拎著一把傘,右手提著一袋菜。

  見阿讓抬起頭,露出一張歐美面孔的臉,那大媽愣了愣,接著又罵道:“原來是個外國佬,怪不得不懂規矩呢!”

  大媽用手裡的傘敲了敲阿蘭屁股下面的椅子,凶巴巴地說:“給我讓個座,我腿疼!”

  阿讓又將帽子壓下。

  他垂著頭,隻將線條好看的下頜線露出來。“你要我讓座?”年輕男人的聲音,非常的華麗,像是中世紀的公爵發表演講一樣。

  大媽:“我上了年紀,你給我讓座不是應該的嗎!”大媽橫慣了,態度囂張的不行。

  阿讓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令人頭皮發麻。

  但那大媽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她又敲了敲阿讓身下的椅子,催促阿蘭:“快起來!”

  阿讓偏著頭,掃了眼貼在窗戶邊的宣傳語。認出那排中文字的意思後,阿讓他說:“公交車上,應該禮讓老弱病殘。”

  阿讓微微抬頭,衝大媽詭譎一笑。

  那一笑,把大媽給嚇住了。

  阿讓慢慢地站了起來,一邊起身,一邊說:“我看你年齡不老,也不是小孩子,更沒有懷孕.”

  阿讓嘴角咧到了耳根,他說:“所以你是殘疾?”

  大媽意識到這年輕小夥是在罵人,她呸了一聲,大聲嚷嚷道:“你才是殘疾!你全家都是殘疾!看你年紀輕輕的,心腸忒歹毒咧!”

  阿讓嫌她聒噪欠虐,直接伸出右腳,腳掌迅速切用力地踹在大媽的膝蓋彎。

  大媽的膝蓋猶如被錘子敲擊中,頓時不受控制地往前一跪!
  “啊!”

  乘客們都嚇到了。

  阿讓踩著大媽的膝蓋,他面帶微笑,腳下用力地壓了壓。

  大媽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她悲天蹌地的哭喊起來:“不得了啊,外國人打中國人啦!”

  滿車乘客都被阿讓給嚇到了,再加上大媽的確遭人恨,竟然沒有人幫忙。就連司機,也只是把車停在路邊,忘了做出反應。

  阿讓用一隻手將大哭大鬧的大媽拽了起來,恭恭敬敬地對她說:“大娘,您腿有殘疾身體不便,請坐。”說著,阿讓還貼心地把大娘殘廢了的腿,認認真真地擺好,垂在座位前。

  大媽被阿讓這幅傷了人後,還彬彬有禮的模樣嚇得遍體發寒。她疼得額頭都在冒汗,卻是不敢再罵一個字了。

  這就是個神經病!
  阿讓走到公交車駕駛座,他壓低帽子衝司機微微一笑,並誇讚司機:“師傅,您的車技不錯,很穩,值得五星好評。”

  說完,他按下開門鍵,就那麽堂而皇之地下了車,留下滿車瞠目結舌的乘客,和嚎啕大哭的大媽。

  韓湛回到家的時候,宋瓷正在用手機看視頻。

  韓湛隱約聽到手機裡面有個男人在說:“看,就是這個戴帽子的小夥子,他上車後就在睡覺,這個大媽呢,上車後就開始罵人。”

  “大媽推醒了小夥子讓他讓座,言辭有些激烈,說話不中聽,小夥子就把她右腿膝蓋打殘了,然後將她請到位置上坐下。因為小夥子一直戴著帽子,沒有露出臉,想要查清他的身份,是比較困難的。”

  韓湛走到宋瓷身邊坐下,問她:“你在看什麽?”

  宋瓷直接把手機遞給韓湛,言簡意賅地告訴他:“有個大媽太蠻橫,要求一個年輕人給她讓座,結果那年輕人竟然把她腿打殘了,然後給她讓了坐。”

  那青年真的做到了‘文明行車,為老弱病殘讓坐’。

  韓湛說:“是麽,還有這種人才?”

  韓湛重放了視頻,視頻中,腦子將青年的臉幾乎全部遮住,只露出下巴和鼻子。

  韓湛沒認出這人的身份,他將手機還給宋瓷,這才說:“狠人自有狠人收。”

  想必這位大媽,以後再也不敢倚老賣老了。

  就在這時,韓湛的微信又響了。

  韓湛打開微信,看見阿讓說:【原來輸入法還支持手寫。】

  韓湛?

  阿讓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哥,我好像因為在公車上揍人,成了新晉網紅。】

  韓湛有些心累。這個惹事精,怎麽走到哪裡都不肯安生!
   現實生活中,還真的有這種不講理的乘客。這個大媽的描寫並不誇張,生活有時候比小說還誇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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