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去村口要飯

  “老二，聽說你今天買了黃魚？還買了豬蹄子？我知道你最是孝順了，我真是沒有白養這個兒子呀！”

  齊浪聽到自家老娘的話，整個人一愣，他這是買給自家兒子女兒補身體的，什麽時候說過是給老娘吃的了？

  雖然老娘應該孝敬，可也要分時候，自己的兒子女兒這次可是遭受了大難，自然要多補補了。可現在老娘說出這話，真的讓他為難了，難道直接拒絕？

  “奶奶實在是對不起呢！這傳話的人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爸爸買了東西這次是給弟弟補的，您看三叔家的齊輝多結實，再看看弟弟的這個小身板，還不夠齊輝的一推呢！

  這次流了這麽多的血，不補回來，以後可不會長個子，弟弟不長個子可乾不了活，賺不了大錢，而且他這次是摔到了腦子，那更是嚴重，搞不好還會影響以後的學習，這萬一弟弟不好了，爸爸以後誰養，讓齊輝去養嗎？”齊璿出口。

  “你，齊浪，我把你養這麽大，你就讓這個丫頭片子這麽說話？”丁桂蘭鬧起來，她可不管什麽理不理的，隻管自己鬧，自己覺得有理那就是理，別人再說也沒有用。

  “媽，你把我養大我知道你的好，可這次東西真不是給您買的，你看齊傑這小胳膊小腿的，再不好好補補以後就真不會長了，我還指望著他給我養老呢！”

  “你說的什麽話，就算是他不給你養老，你還有齊輝齊凰呢，你家這幾個一看就是沒有出息的，以後齊輝齊凰是要賺大錢的。有他們孝順你，豈不是更好？”

  “夠了，媽，他們再不好也都是我的兒子，女兒，弟弟家的再好，那也是弟弟的子女，他們賺大錢，給我一口酒喝就好了，別的我也不指望。大丫，裝一個蹄膀給奶奶帶回去。”

  “不是還有一條黃魚嗎？你爸爸最近身體也不好。”

  “奶奶，你晚來了一步，吃飯前，爸爸單獨煮給弟弟吃了。魚刺還在小旺嘴巴裡叼著呢！”齊璿笑眯眯的指著桌下的一隻小狗。

  坐在齊璿邊上的齊莎一愣，因為她親眼看到小旺嘴裡的魚刺可不是二姐剛剛丟給小旺吃的嗎？

  可是丁桂蘭就是順著齊璿所指去看了。這一看心更疼了，她的大黃魚呀，連渣子都不剩下了。好，大黃魚的事情，她忍了。

  “浪呀，這次回來你賺了多少？娘既然來了就幫你拿回去吧，省得你另外跑了。”

  聽到齊母這麽問，不知為什麽，從來沒有多想的齊浪沒有由來的心裡升起一股子厭煩，自己買回家的東西，母親不是一清二楚的嗎？為什麽還要問他錢，而且這錢是他存放在老人家那裡，以後給孩子幾個長大了打算的，可是家裡有時候也要急用是不是？不是每次回來都要全部存起來的。

  “媽，這次的錢我都把花用的差不多了，給了孩子幾個學費，又買了這許多的東西，我自己身上總還要剩下一些花用的，這回就不存了。”

  “啥？你怎麽能說不存就不存，都這麽許多年存下來了，這個習慣可不能變。”老太太一聽說沒有錢給她，一下子聲音就拔尖了。

  “媽，我放在你那裡以後也是給齊傑他們幾個花用的，現在用在他們身上也是一樣的，這次柳漾給齊傑看病花費了不少，家裡連姐妹幾個學費都已經拿不出來了，這次我就不放了。”

  “你說什麽渾話，這麽多年都存下來了哪裡說斷就要斷的，是不是這個女人不讓你存了？你要把錢都放她那裡去了？我告訴你柳漾，齊浪賺的都是我們齊家的錢，不是你這個女人能夠花用的！”丁桂蘭對著柳漾就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

  “我，我沒有。”柳漾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一雙大眼已經水汪汪的泛起了水花。

  齊莎看到柳漾這樣，一陣的頭疼，這個老娘，動不動的就流眼淚，她難道不知道結婚前眼淚對男人是武器，成婚以後眼淚對男人是負擔嗎？

  哪個男人喜歡一個整天淒淒哀哀的女人？就算剛開始有些許的憐惜，時間長了也厭煩，這麽多年難道還沒有學會？

  “爸，媽，我們也不要你們為難了，這是你今天給我的學費，讓奶奶拿去吧，我們可以沒有書念，我們可以沒有飯吃，但是我們不能讓你們為難。

  齊傑，齊揚，你們也把學費給爸爸，不要讓爸爸在為我們為難，明天我們幾個去村口要飯，我看到縣城菜場門口那些要飯的一天也能要到不少的錢，我們就學他們好了，這樣我們既不用爸爸為難，也不會讓奶奶不高興，我們還有書可以念，一舉數得。”

  齊璿這話不說不要緊，一說齊浪看著姐四個，穿著還是早上的破破爛爛的舊衣服，還真有點幾分像乞丐。

  腦中腦補了衣服四姐弟在村裡乞討的畫面，忽然齊浪眼睛熱淚湧動，他的孩子多懂事呀！寧願去要飯，也不要他為難，只是他能讓這幾個孩子這樣做嗎？

  只怕姐弟幾個這麽一站，還沒有到明天，村長要找他談話了。

  就是家門，明天也不用出了，還不讓村裡的男女老少唾沫給淹死。明明自己有能力養小孩，卻讓孩子當乞丐。

  丁桂蘭則一臉驚恐，如果這幾個孩子真的去要飯了，她還能做人嗎？已經被貼上惡毒的標簽了，只怕這輩子她都翻不了身了，不但是她翻不了身，連老三家的都要被連累。

  “這，既然是你們的讀書錢，就好好收著，我也不能讓你們沒有書念？我走了，老三家還有一堆事等著呢，老二，有空去看爹和娘！”說完，丁桂蘭從齊揚手裡搶過蹄膀就跑了，仿佛腳底抹了油，速度快的不得了。

  看到母親走了，齊浪也是松了一口氣，他真怕母親再糾纏下去，就是再糾纏下去他也拿不出錢，難道真的把早上給孩子的那些錢收回來，去要飯嗎？

  齊浪一大早上岸，到現在還沒有休息過隨即，吃完飯整個人就感覺累了去睡覺去了，齊揚姐妹幾個收拾桌子，洗碗的洗碗，掃地的掃地。

  柳漾來到齊莎和齊璿面前，伸出手：“你們兩個不是說過自己去賺學費的嗎？把學費給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