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夜深深
劉狗子家住著三間都快倒了的土坯房,連個像樣的院牆大門都沒有。
門前的一棵幾十年的大柳樹勉強做了大門。
日子過得還不如程滿倉家裡。
哪怕是後來改革開放日子好過了,這幾家也都還是過著這種窮困潦倒的日子,生活水平不見提高,賭的到是越來越大,劉狗子媳婦後來跟人家跑了。
幾個人不務正業,到想著天上掉餡餅的美事,眼看著上面立了貧困戶的項目,一個個都嚷嚷著自己家夠上了貧困戶的資格,冷弘毅沒搭理他們,將名額給了別人,結果這幾個人鬧到了鎮上,撒潑打滾真給自己要來了這個名額。
結果轉頭就把國家撥給他們的羊殺的殺,賣的賣。
冷弘毅一氣之下將正在賭桌上的幾個人全部給舉報了,按照聚眾賭博的罪名全都給抓了起來,回頭又跟上面匯報了具體情況,將這幾個人的貧困戶名額全部都給擼了下來。
這樣扶不上牆的爛泥,就算是給他們金山銀山,也都能揮霍一空。
三個人一路進去,就沒看見院子裡有一個活物。
剛要靠近窗戶跟底下,冷向北就聽見了一陣曖昧的聲音,轉過頭正要去捂著妹妹的耳朵,卻不想有人搶先了一步。
帽子被捂的嚴嚴實實,突然一點聲音也聽不到了,冷清竹無言的翻了個白眼。
傅應劭心念一動,稍微挪動了一下腳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熟悉的馨香在寒冷的夜裡越發的清晰。
冷向北靠在窗戶跟前,聽了一陣,點點頭確定是劉天河,就要闖進去,屋裡的燈忽然打開了,冷向北連忙抓住妹妹向著院子外面跑去,
傅應劭還在發愣,卻被冷清竹一把抓住,也跟著跑了。
三人剛躲到大柳樹後面,屋門“嘎吱”一聲被打開了。
一個身影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還吹著口哨。
昏黃的燈光下禿腦瓜頂泛著光,正是劉天河。
下身連褲子都沒穿,凍得口哨聲都變調了,可還是擋不住那份嘚瑟。
很快,屋裡走出一個女人,披著棉襖,纏住了劉天河。
“我的心肝啊,你是屬蜘蛛精的吧,我都要被你吸幹了。”
冷清竹正看得聚精會神,眼睛就被遮住了。
看不見,聽覺也就更加敏銳,遠處的說話聲,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冷清竹抿緊了嘴唇。
“我是蜘蛛精,田菊英是什麽,白骨精嗎?你個豬八戒,你魂都要被她勾去了吧?”
“這話是怎麽說的,我連你都要喂不飽了,怎麽可能還惦記著別人呢?”
“不惦記,你剛才那聲菊英以為我沒聽清楚是吧?”
仗著住的偏僻,四下無人,兩個人光吧出溜的打情罵俏竟然無所顧忌。
劉天河光著兩條腿摟著劉狗子媳婦哄道:“我錯了,我錯了,那人都蹲笆籬子去了,我還惦記個啥,這樣,你前兩天不是說想要買塊布做件衣裳嗎?回頭我把錢給你,你自己去集上挑,不過可是要記住了啊,這錢是給你做衣服的,別回頭又讓你們家的那個拿去賭桌上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