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一更)
“貧僧還堅持的住,池小姐有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池笙點頭,“那隻嬰靈與趙文浩有很深的羈絆,想要救人,必須得讓嬰靈出現,現在還是白天,嬰靈不會出現,但應該還在這個宅子裡,趙文浩的情況卻是等不到晚上了,現在只能先將嬰靈找出來。”
白墨卿撐著下巴,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很是乖巧,開口問道:“那嬰靈數次投胎皆沒有成功,聚集怨氣而成,手上還有數條人命,再無法投胎,就算投胎怕也只能是畜生道,又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他,想要救趙文浩,嘖,很難哦。”
鏡緣大師點頭道:“不錯,我先前和那隻嬰靈交涉過,願意助它投胎,但那嬰靈怨氣成煞,根本聽不進去話,一身戾氣,貧僧元氣受損,無法收服它。”
池笙沉吟片刻,道:“先將那嬰靈召出來,若是道理講不通那就只能用強硬的手段了。”
“池小姐你打算怎麽做,嬰靈怨氣極強,它報復父母是在規則之內的,我們本不該插手,你若是殺了它,會沾染到它的因果,給自己帶來劫難的。”鏡緣大師擔憂的道,本就是想要救人,若是再連累一個無辜的人呢,那救人還有什麽意義。
“無礙,那點因果傷不到我。時間不多了,和尚,我等會會召那隻嬰靈出來,但趙文浩這樣怕是承受不住我的靈力,你做法護住他。”池笙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出現了一隻笛子,光華流轉,甫一出現,房間內的陰氣便像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消散。
白墨卿身子不自覺的坐直了,看著池笙手中的笛子,鏡片下的眼中染上一團濃墨,沉沉的,看不出什麽情緒。
那隻笛子——
鏡緣大師見到池笙的笛子,目光一亮,驚訝的讚道:“這笛子,應當是法器吧,想不到這世上竟然還有此等品階的法器。”
他的佛珠也是法器,是下山時師傅傳給他的,華陽山歷代住持用靈力蘊養,又日日聆聽佛法,其中蘊含著強大的靈力,是很好的驅邪利器。
但池笙的這隻笛子,卻給他一種威嚴的感覺,像高山仰止,讓人一看便有一種壓迫感,定然不是普通法器。
“開始吧。”
池笙執笛放在唇邊,詭譎的笛音緩緩流瀉而出,以池笙為中心,朝四面八方飄散開去。
聽到這笛音,鏡緣大師隻覺得心頭一慌,身體似乎有些不對勁起來,但到底哪裡不對勁也說不上來,連忙閉眼,一手轉佛珠一手敲木魚,口中喃喃的念著佛經,無形的屏障將他與趙文浩籠罩起來,隔絕掉池笙的笛音。
白墨卿眉頭緊皺成川,面色難看,手捂著發慌的心口,盯著池笙的目光沉靄一片,好厲害的曲子,這曲子能將人所有隱藏的負面的情緒全部勾引出來,控制不住的想要發狂發瘋。
白墨卿隻覺得意識有些模糊了,連忙咬破舌尖,疼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察覺到什麽不對,立刻盤膝而坐,拿出幾張符貼在身上,閉眼念著清心咒,不去聽那詭異的笛音。
池笙余光掃到他的動作,眼中掠過淡淡的輕諷,早說過讓離遠點非得要留下來,招魂曲是給鬼聽的,曲子詭異怪誕,連鬼都承受不住,何況是人。普通人聽了只會發狂到失去意識,嚴重的可能還會智力受損。
詭譎的笛音充滿宅子的每個角落,索性其他人早挺池笙的話撤出了宅子。
趙家的宅子外,幾人焦急的站著,隱隱聽到宅子內傳出的聲音便覺得渾身難受,傅景澤摸了摸心口,“奇怪,我怎麽忽然感覺到好難受,好熱好悶,身體裡像是有人在打架一樣,好想抓狂發火。”
傅景之看了他一眼,皺眉,“那邊有水池,自己去降降火。”
“降什麽火啊,我又沒上火。”傅景澤奇怪的抬頭,看到傅景之的眼神,忽然跟踩了尾巴一樣猛地跳了起來,朝後退了一步遠,不可置信的道:“臥槽,哥,你什麽意思,你以為我是想那什麽嗎?你把我想的太混蛋了吧,我是那種隨時隨地米青蟲上腦的人嗎?”
傅景之睥睨的看著他,沒說話,但意味很明顯。
“我靠。”傅景澤忍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感覺自己的形象都幻滅了,尤其是白墨卿帶來的那些人也站在旁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就好像白墨卿在笑他一樣。
“小爺我清心寡欲這麽多年,哪裡是那麽隨便的人。”傅景澤為自己辯解著。
傅景之淡淡的瞅著他,“那你現在還有剛才那種感覺嗎?”
宅子內的笛音還在若有似無的傳來,傅景澤摸了摸心口,皺著眉頭,點頭,“嗯,有,這笛音是哪裡來的,我一聽見這笛音就難受。”
趙父趙母頓時也道:“你們也聽見了?這笛音好像是從屋裡傳來的,我也聽得渾身不舒服,汗毛都豎起來了,裡面在做什麽呢,會不會出什麽事情?”
傅景之沒什麽感覺,但看幾人都像受了影響的樣子,便道:“這應該是阿笙讓我們離開的原因,你們若是難受,先去車裡坐一會兒吧,離得遠一點。”
……
池笙閉著眼睛,笛音還在繼續,充斥著整個宅子角落的同時也將宅子覆蓋了起來,讓嬰靈出不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池笙並未發現嬰靈的蹤跡,纖細的眉微微皺起,怎麽會沒有呢,嬰靈必不會離趙文浩太遠,且現在是白天,嬰靈更不可能出了這個宅子。
笛音猛然加劇,比先前的更加詭異起來,鏡緣大師乃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念著佛經,並未受到很大的影響,倒是白墨卿,剛剛平複的心緒又再次波蕩起來,臉色很是難看,卻是咬緊牙撐著,將符貼在了耳上,聽不見聲音了,眉頭才慢慢放松下來。
忽然,池笙猛然睜開了眼,眼中閃過一抹暗光,找到了。
池笙身子微動,朝著一個方向而站,笛音全部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鏡緣大師和白墨卿感覺到身上的壓力小了些,皆是松了口氣,抬頭看向池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