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可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的男人跟大多數慈祥的父親是一樣的,臉上洋溢著一種對孩子的無限喜愛,使得他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木皓南正在看到一對孩子從小到大的照片。
從繈褓中的嬰兒,到學爬學走路,到上幼兒園。
每個時期,孩子身上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可愛得就像降臨凡間的小天使。
孩子的笑容是那麽天真可愛,純淨的眼神中沒有半點陰霾,可見他們的童年在他們媽咪的保護之下過得無憂無慮。
不得不說,這些年,這個女人把他的一對孩子照顧得很好。
然而,木皓南還是覺得很遺憾。
因為在過去的五年時光,他身為孩子們的爹地,這個角色居然是一片空白的,他錯過了孩子成長的點滴。
現在,既然孩子已經找回來了,他不允許再錯失孩子任何一瞬間。
木皓南每張照片都會看很久,恨不得將這些照片全都印在他的腦子裡。
蘇可可見他在看相冊,看樣子,還會看很久,她便開始收拾行李,把所有東西都打包好。
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真有點舍不得啊!
收拾完東西,木皓南還沒出來,蘇可可便坐在沙發凳上休息。
那兩杯紅酒的酒氣正一點點攻入蘇可可的大腦,不知不覺間,把她白天積累了一天的疲倦都薰了出來。
木皓南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蘇可可已經迷迷糊糊合起眼睛,靠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她的眼捷很長,像珠簾那樣低低地垂著,映著一張精致無雙的臉,兩頰飛著兩抹紅撲撲的雲霞,如同一個熟睡的瓷娃娃。
大概是太累了,她乾完家務活兒,圍裙還沒來得及摘下來就睡著了。
粉色花邊的圍裙並沒有不體面,反而讓她看起來多了一種居家可愛的氣質。
他從來沒看過,女人在他面前如此隨意,卻也散發著一種特別的自然之美。
木皓南的目光不由自主就被這個小女人吸引。
隻覺得火氣攻心,越來越熱,也越來越渴。
似乎,這個女人,就是唯一能讓他解渴的泉源……
他的喉結焦燥的上下動了一下。
怎麽會,這個女人,明明如此普通,如此膚淺,甚至不講道理,自己為什麽就對她上頭?
“哼!不會喝,又在我面前逞強,這回喝醉了吧?”
木皓南輕蔑地取笑著小女人糟糕的酒量。
只不過,吐槽歸吐槽,這樣睡,哪能舒服?木皓南好心地走過去,打算幫她換一個舒服的睡姿,至少讓她躺著睡。
就在木皓南伸手去摟蘇可可的肩膀時,她整個人就順勢倒入他懷中。
一陣帶著香風撲來,帶著淡淡的醇香的酒氣。
這並不是人工合成的香水味,而是這個女人天生自帶的香氣。
似乎在不同的環境,她會有不同的香韻,變幻而迷人。
在辦公室邂逅,她的香氣如同一杯香熱的牛奶咖啡,讓人細細地回味。
在別墅初浴的夜,她又如月下幽幽綻放的蘭花,惹人采摘。
而此時此刻,男人如同置身在和風細雨間的田邊,一花香瓣飄落在酒杯中,將醉人的風韻清淡相送。
他的心弦撩得漣漪陣陣,心臟就像風鈴被吹拂,越跳越快,竟然有些意亂情迷。
他眯起眼睛,端倪著懷中對他毫不設防的女人。
此刻,女人如同一隻小貓咪,小鳥依人地靠在他懷中。
她睡容安恬平靜,美麗的臉上,少了幾分往日的倔強囂張,卻多了幾分楚楚動人,讓男人徒愛憐愛之意。
男人嘴角彎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幽深的墨眸燃起了危險而狂傲的星芒,猶如一隻捕捉到獵物的雄獅。
口渴,越來越烈。
心裡的星星之火,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他盯著蘇可可,冷笑:
“女人,你惹起的火,自己來滅……”
剛才淺嘗一口,那甘如甜酒的味道,他還沒嘗夠。
於是他托起她的小下巴,調整好角度,就慢慢低下頭,親下去。
再沒有過往兩次的拒之門外,她順從得如同一隻小綿羊。
男人輕易就入侵到她嘴腔裡的每一處空隙,第一次如此淋漓盡致地細細品嘗著她嘴中的酒蜜,漸漸的,他覺得自己也醉人。
從她的嘴退出來,又延著那嬌尖的小下巴往下親。
她的肌膚,滑細得如同牛奶浸過的絲綢,男人迫不及待,要留下自己的印記。
他正想解下她前襟的扣子,讓兩顆起伏的心貼得更近。
就在這時,蘇可可在夢中囈語:
“別拋下我……”
“我不要一個人……”
晶瑩的眼淚從珠簾凝結而出,男人還沒來得及為她拭淚,那眼淚就像珍珠一樣,延著玉般的臉兒滑落。
木皓南頓了一下。
這個女人,夢到誰了?為什麽哭得這麽傷心?
難道除了自己,她心裡還有其他人?
木皓南心裡有些酸。
這些年以來,自己從來沒讓別的女人走進自己心裡去,除了眼前這個小女人,也沒有碰過其他女人。
然而,這個小女人卻從來都不珍惜自己。
白天的時候,到處跟男人勾搭,到了晚上,睡著了還在想著別的男人,對自己真是不公平啊!
木皓南不由得有些失落……
當他意識到,自己居然會有這種情緒時,又十分鬱悶。
他堂堂星靈集團的總裁,居然卑微到渴望一個小女人的愛?
蘇可可夢到了小時候,當年那一場慘烈的車禍……
那一天,她的親生父母開著車,帶她出遊。
沒想到在山路上遇到意外,整輛小車側翻跌落懸崖。
當救護車趕到的時候,她的父母早就停止了心跳,而她也重傷……
躺在醫院,多少個孤獨的夜晚,她從窗外望著天上的月亮,以淚洗臉,卻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媽咪和爹地。
善良的醫生,都說,她的爹地和媽咪去了天上,會好好守護著她,而她只需要好好活著。
可是,小時候的蘇可可不懂。
她很傷心,為什麽爹地和媽咪,要拋下去,去那麽遠的地方,把自己一起帶走不好嗎?
除了一隻戒指,媽咪什麽都沒有留下。
後來,她被送到了孤兒院,不久就被姓蘇的有錢人收養了。
然而,那個新家也並不溫暖。
她每天做著繁重的勞動,繼母和妹妹隻把她當作仆人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