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家已經十點(22:00)多了,長輩們都已經回房睡覺,只有許諾在客廳裡看體育頻道,看到他們,微微蹙眉,以長輩式的口吻問:“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許箴三人心虛地對視一眼,隨後嘻嘻哈哈地打馬虎眼,說什麽去哪裡玩了,做什麽了,吃什麽了,最後忘記了時間,打架這種事還是不要告訴大哥好,不然要被教育。
許薇在一旁聽著他們瞎說,眼底是笑也是無語。
許諾也沒有想太多,看一眼他們就輕聲囑咐:“早點洗澡睡覺吧,明天墨陽爸媽過來,要早起準備。”
許箴三人忙不迭地點頭,紛紛上樓準備洗澡睡覺。
一二三樓都有浴室,許箴三姐妹一人一個,許誠最後,等都洗完關燈的時候已經差不多23:30了。
許箴洗完的時候剛十一點(23:00),想起今晚的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從小學後就沒有打過架了,沒想到今天還有這個機會,於是發空間動態表示紀念。
只要放假,多的是夜貓子,列表好友裡的人看到許箴的動態,一個個驚訝地張大嘴巴,打架,厲害了哦。
讀者群裡許箴沒有說話其他人就不會拿這些事來說,而宿舍群不一樣,都是朋友,自然是想知道事情真相跟實際情況。
花好月圓:艾特許箴,小箴箴,你真的打架了?
柳相宜:小箴箴,怎麽回事啊?
最美的箴言:對啊,我們三個,他們五個。
棋女子:到底怎麽回事?大過年的怎麽會打架?
不在一個地方的柳相宜江月嶽雲棋三人實在是好奇,很想很想抓著問到底怎麽回事,奈何人不在身邊,沒有辦法。
許箴猜到她們會問,手指飛快地進行打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添油加醋的描述出來,等組織好語言發過去,五分鍾都過去了。
江月嶽雲棋柳相宜看著手機上滿滿當當地一面子,認認真真的看完,最後只剩下:我靠,太牛了,酷斃了!
花好月圓:厲害了我的哥!
相宜本草:你們沒事吧?
棋女子:小豬豬,原來你戰鬥力這麽厲害!
許箴看到舍友們的尬吹,剛想謙虛兩句手機裡顯示有視頻通話的鏈接進入,看清楚備注,瞬間惶恐不安起來,腦海裡三個大字循環飄過:完蛋了~
接過視頻,許箴很自覺地低頭準備接受教育。
果不其然,一接通視頻那邊就開口詢問:“怎麽回事?有沒有受傷?”
許箴搖頭,看著對面的人,小心翼翼地說:“我可以解釋的,你冷靜一點。”
簡言看她,語氣不鹹不淡不冷不熱,“你覺得我不冷靜嗎?”他剛看到說說就是亂了一下,在打視頻的時候也大概猜出了沒有什麽,不然她也沒有這個心情發說說跟人調侃了。
許箴安靜,過了一會兒言簡意賅地陳述:“就是我們去黑風街那邊的美食街吃東西,然後一女的罵二姐,二姐氣不過罵回去,一來二去就打起來了。”
簡言心情有點複雜,不是旁觀者,不是當事人,不評價這件事,但是作為當事人的男朋友,偏心是一定要的,“那些人是忘記吃藥了嗎?莫名其妙的罵二姐幹嘛?”
許箴也百思不得其解道:“對啊,簡直是腦子有病,我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他們來找茬的。”
簡言沒有去過黑風街,但是聽說過那邊的環境,叮囑:“以後不許去那邊了,吃東西去那麽遠幹嘛?”
許箴無辜道:“我們本來去海底世界玩的,後來去網吧玩遊戲,出來就那裡吃東西近,所以在那裡了。”
簡言好笑又好氣地看她,一天,網吧,打架,越活越年輕了是不是?
許箴收到他的視線,心虛地縮一下脖子,一股腦兒地推卸責任,“二哥二姐說要去的。”我只是跟班,所以不關我的事,你不能生氣的。
簡言看到她小心翼翼又惴惴不安的樣子,無可奈何地歎口氣,輕聲道:“不是不讓你去,去也去環境好一點的,這麽亂,出事了怎麽辦?這次他們人少你們得以安全逃離,要是人家人多呢?”
“跑啊。”許箴理所當然地回答。
打架這種事,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又不是愣頭青,打不過還要因為面子尊嚴給人揍成豬頭。
簡言頓了頓,無力地揉揉眉心,“許箴,有天真的要被你氣死。”
許箴聽到男友這句話,笑得花枝亂顫,大大的眼睛也笑成了月牙兒,心情好。
簡言看到她笑,自己的心情也跟著變好,認真地囑咐:“以後不可以這樣了,安全第一。”說完後又補一句,“不過被欺負了,還是要反擊。”
許箴眨眨眼睛,隨後忙不迭地點頭,自己的男朋友怎麽可能是那種書呆子嘛,君子動口不動手,一邊去,能動手解決就別浪費口水。
許箴沒有午睡,晚上又跟人打了一架,早就乏了,跟簡言聊了一會兒就關機睡覺了,剩下宿舍群跟讀者群裡幾個八卦者抓心撓肝的想知道細節。
天邊剛露魚肚白大公雞就斷斷續續的打鳴,晨風吹起窗簾,帶來早上的涼意跟微白的光線,床上的人把臉埋進被子裡,繼續未完成的夢。
天邊的雲朵的形狀漸漸明晰,微弱的光一點點強烈,山頭冒出火紅的太陽,新的一天開始了。
安靜的許家漸漸響起聲音,是許爺爺許奶奶跟許大伯母起床了,爺爺奶奶出門散步,許大伯母準備早餐,這似乎成為了一種習慣。
其他人陸陸續續起床,陸婉柔在廚房裡幫忙,聊著聊著說起昨晚的事,“昨晚箴箴他們什麽時候回來的?”
李莉莉隨口道:“不知道,我睡覺的時候還沒有回來,應該十點多吧。”
“這些孩子,”陸婉柔有些不滿,“出去玩總是這麽晚回來。”
李莉莉輕聲安慰:“年輕人都是這樣的,不說他們了,你現在別想這麽多,就安心養胎,他們喜歡怎麽玩就怎麽玩。”又不是三歲小孩了,不需要管這麽多。
陸婉柔聽到她這樣說也繼續在許箴他們這邊說話題,說起了今天程墨陽一家要來的事,問要做什麽準備,做什麽菜。
婦女家聊天不外呼孩子,工作飯菜,再加些八卦,李莉莉聽到她這樣問,興致勃勃地說起了自己今天打算幹嘛,要做什麽,氛圍很不錯。
許珂明跟球球在院子裡玩,蘇月坐在搖椅上看他們,旁邊的桌子上擺放一杯牛奶跟一個果盤。
陸婉柔出門,看著遠處的太陽,心情很好道:“天氣真好,那幾個還不起床,都幾點了。”說話間像是要上去叫人一樣。
蘇月隨口道:“昨晚十點多才回來,讓他們再睡會兒吧,起來也沒什麽事。”
陸婉柔聽到她這樣說也不上樓喊人了,走到院子裡的一個椅子坐下,“一放假就放縱了。”
蘇月笑著說:“在學校上課那麽無聊,就只有放假好好玩幾天了,嬸嬸這麽早起來了。”
陸婉柔看著跟球球玩的許珂明,微笑道:“昨晚早早就睡了。”睡得早,醒得也早。
蘇月點點頭,看著玩得不亦樂乎的兒子,眼底是幸福又是無奈,還沒有孩子的時候自己也是像許薇他們一樣,想睡到什麽時候起就什麽時候起,自從生了許珂明,只要在兒子身邊,兒子什麽時候起她就什麽時候起,有時候就算可以偷懶,心裡還是不自在。
懷孕期間的人總是有點敏感,對自己,也對別人,陸婉柔看到蘇月這樣,看看許珂明,又看看自己的肚子,忽然間紅了眼眶。
蘇月本來想跟她說話,見此嚇了一跳,急忙問怎麽了?
陸婉柔揉揉眼睛,有點兒尷尬道:“哈哈哈,沒什麽,就是忽然間控制不住,讓你看笑話了。”
蘇月松了一口氣,好笑地說:“看笑話倒沒有,我隻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讓嬸嬸傷心,嚇了一大跳。”
陸婉柔笑笑,繼續跟她聊天,說許箴,說許珂明,話題一點兒都不少。
八點,爺爺奶奶從外面散步回來,李莉莉也做好了早飯,喊他們吃早餐後就上樓,一個個的拍門喊人吃早餐。
許薇四人昨晚睡得晚,但是睡了六七個小時已經足夠,李莉莉拍門的時候一個個乖巧地起床開門,然後陸陸續續地下樓。
八點多眾人吃完早飯,李莉莉吩咐許諾許誠今天出去買菜買招待程家的東西,許瀾許箴則收拾屋子,把家裡整理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
許瀾跟許箴收拾著電視桌,看著沙發上悠閑自在的許薇有些不滿,“明明是她男朋友要來,為什麽是我們在做事?”
許箴一邊擦桌子一邊道:“我怎麽知道?早些天才擦了,現在又要擦,哪有這麽多灰塵。”
許瀾敷衍了事擦一下,把雜亂無章的東西擺放好,朝許箴招呼:“走了,我們去晾衣服,你找衣架,我拿衣服出來。”
大冬天的十幾個人在老家,衣服多到不能說,許箴收拾好抹布,到浴室洗一下手,乖乖地找衣架,最後兩人一人一桶衣服,十幾個衣架上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