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粗魯無禮的態度,終於將王袍惹火了。直接將牛車一停,上前便是像小雞一般將她整個人從馬車上揪了下來。
“沈金鳳,從現在開始咱們一文錢的關系都沒有,你想嫁誰就嫁誰。還有,哪怕是我爹娘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和你成親。”
說完,他三兩步走到馬車前,將寧薇拉了出來。
“看到沒有,寧薇才是我王袍這輩子最愛的女人,這輩子我除了她誰也不娶。”說完,他便低下頭對著寧薇的嘴輕了下去,寧薇極度羞愧,一巴掌打在了王袍的臉上,同時眼淚瘋狂崩出。
“王袍我恨你。”
這邊金鳳也是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罵。
而王袍捂了下微腫的臉,朝寧薇最後開了一眼,揚起牛鞭就這麽走了。
金鳳一邊哭,一邊跟著王袍的牛車後面追,可是沒追多久,她就摔倒了。
王袍的牛車沒有絲毫的停頓,不一會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寧珞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反轉,而王袍的表現太棒了。
這樣的事情當著季凡的面發生,他也沒有想到。看到寧薇痛哭的樣子,他竟然找不出半句話來安慰她。
後面還是寧珞安慰了姐姐,讓她回去後,靜下心好好的想一想再說。
至於金鳳,他們還是讓她上了馬車,將她送回了王家。
金鳳此刻再也沒有力氣和寧家姐妹撕逼了,只是一個勁的罵王袍負心漢,薄情郎,諸如此類的話。
臨下馬車時,寧珞意味深長的對金鳳說道:“沈小姐,我勸你也回去好好想想吧,如期為了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如放棄舊念,重新過自己的生活。你有手有腳的,憑什麽一定要靠一個男人活著呢。再說了,王袍哥哥並不喜歡你,看樣子以後為了你,也會和他的家裡鬧出更大的矛盾,還不如,在事情沒有錯誤到最嚴重的地步,趕緊收手。”
沈金鳳眼裡卻只有冷笑,眼睛哭得跟紅桃子一般。“寧姑娘,這事情沒在你身上,你自己沒有感覺。等到哪一天,一個女人和你搶你喜歡的男人時,我看您還會不會如此的風淡雲輕。”
寧珞並沒有被沈金鳳的話嚇到:“而是說,第一我爹娘不在了,我不存在包辦婚姻。第二,如果我愛的男人,他心裡沒有我,即使沒有別的女人從中插足我們的感情也會出問題。和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在一起,還不如自己一個人過日子,難道女人離了男人就不能活嗎?”
於是寧珞便在金鳳和季凡目瞪口呆的震驚眼神中扶著姐姐離開了。
她們讓季凡安全的把金鳳送回去,金鳳回去後,死活都和她們無關了。
季凡心裡雖然一百個不願意,可是出於道義,看在金鳳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被人甩的可憐份上,就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了。
原本是很開心的事情,被王袍的事情這麽一攪,所有的開心都化為泡影了。
然而寧珞和寧薇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包打聽的大伯母陳氏便是來串門了。其實寧珞對王袍和金鳳的事情,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卻不想,還真的被她猜中了。
“我告訴你哦,薇丫頭,那王家就不是個東西。我前些日子看到你和王袍同進同出的,甚是親熱,還以為你們兩個好事將近了呢。誰知道,他們看到那個姓沈的女人帶來了豐厚的嫁妝和陪嫁,立刻改了口。”
“今天你知道他們小兩口到鎮上去買什麽的嗎?是結婚的金銀首飾哦,看樣子是立馬要結婚的。薇丫頭,要是我肯定不乾的,這不是玩人嗎。將人玩了 ,又不想負責,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滾,你給我滾。”寧薇本來就是一頓子的委屈沒處發,再被陳氏那刀子般的話語在心上說著,戳著,不被氣瘋才怪。
陳氏被寧薇扔過來的東西,差點打到,嚇的頓時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寧珞見狀也忙將大伯母往外面推。
“大伯母,你還是回去吧,你要想八卦,就回去八卦吧。我姐姐已經很傷心了,你還在這裡說一大堆,你是不是故意來添堵的。”
大伯母陳氏一聽頓時不樂意了,連忙說道:“我說你們這兩個丫頭知不知道好歹啊,我這是為你們好。我是可憐你們沒了父母,怕被人欺負了,所以才好生勸說的。”
“謝謝你了,咱們不需要,大伯母請回吧。”寧珞說完,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將她推出門了事。
門關上的一刹那,寧珞也是重重的松了口氣,本來她們對此事不是特別的了解,有了大嘴巴的陳氏,她們現在將事情終於搞明白了。其實這事情還真不怪王袍,昨晚王家人直接將沈金鳳帶到他們家,直接就塞給了他。
今兒個早上硬逼著王袍帶著金鳳上街買首飾。如果說有錯,也是王家人有錯。
不過王袍後面在半道上的表現,對寧薇說的那些話,倒像是真心話。但這個局是個死局,除非有一人原意放棄,或者寧薇答應做二房,否則無解。
寧珞回到屋裡,只看到寧薇手托著下巴,神色呆呆的,全無往日的無憂無慮。寧想想見形勢不對,回來就自己躲一邊練習寫字,讀書去了。
看到寧珞回來了,才猶如看到救星一般,伸手點了點寧薇。
寧珞朝弟弟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心,自己會安慰她。
這次她倒是沒有說什麽其他的話,而是說了句,“姐,你也累了吧,要是累了就閉上眼睛去睡一會,等睡飽了,飯也燒好了,我再叫你起來吃飯。”
這次寧薇總算沒有發倔,實在是有些哭累了。她發覺今日將自己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完了似的,這會想哭卻沒有眼淚。
知道爹和娘的消息時,她也很傷心。可是這次她是很心痛的感覺,就是那種天要塌下來,不知道怎麽辦,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怎麽過的那種。
而王袍後面跟她說的話,看到他如此堅定的眼神,她的心再次亂了。
我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