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澤止在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眼神裡面折射出驚喜的光芒,接著,顧瑜便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臨走前他將一張房卡放在了桌子上。
男人俊秀的手指下是一張通體黑色的卡,顧瑜將房卡緩緩地推到了冷澤止面前,接著,他開口說道,“一會我讓阿k帶你去你的房間,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蹤。”
聽到這話,冷澤止輕嗯了一聲,他自然知道兩個人之間的交易是藏在黑暗下沒辦法讓別人知道的秘密。
看到男人點頭同意之後,顧瑜便緩緩地離開了房間,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走出房間之後,顧瑜對著站在門口的阿k使了一個眼色,接著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便走進房間,對著依舊坐在那裡的冷澤止開口說道,“先生,跟我過來吧。”
伴隨著阿k的指引,冷澤止緩緩地來到了一間暗紅色的大門口。
房間的位置十分偏僻,房間旁邊的窗戶邊上的積灰展現了已經很久沒有人到過這裡。
冷澤止在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他輕輕皺起了眉頭,一直有潔癖的他自然無法忍受眼前的場景。
阿k卻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結過房卡,將房門打開,“冷先生,如果您平時沒有什麽事情的話,建議您就待在房間裡面,不要隨意走動,不然我們家老大也沒有辦法保你。”
阿k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語氣十分平靜,不帶有半絲的抑揚頓挫。
冷澤止輕輕的嗯了一聲之後便推門而進,剛一推門,他便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房間顯然很久沒有人進去打掃過了,那種腐朽的霉味讓他有些忍受不了。
阿k抿了抿嘴唇,對著眼前的男人解釋道,“不好意思,冷先生,這間房間我們老大一直都是當做秘密基地的,所以一般沒有人到這裡來,您平時就待在房間裡,起居會有人過來幫您送飯的,您放心。”
冷澤止自然知道寄人籬下的道理,只不過如今的環境實在是讓他開心不起來,他依舊擰著眉,走了進去。
雖然房間已經很久沒有打掃過了,但是還是能夠看出整潔以及豪華的風格,房間裡面的基礎設施十分完善。
在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冷澤止總算是松了眉頭,他緩緩的來到了沙發面前,坐了下去。
阿k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早已經離開了,臨走前他甚至貼心的替冷澤止關好了門。
冷澤止不由得在思考著顧瑜那個男人,男人的身上總是散發出一種危險但是又讓人琢磨不透的氣勢。
能夠讓喬銘澤如此害怕的男人一定不是什麽等閑之輩,而且能夠擁有這樣的一座島嶼,以及那樣的底氣,顯然男人一定是十分有自信。
冷澤止不由的在思考著他和顧瑜合作到底是明知之舉,還是一時衝動。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冷澤止的腦海裡面閃現過喬銘澤那一張讓人心生厭煩的臉。
冷澤止不由的回憶起蘇伊臨死前那副慘樣,他忍不住捏了捏拳頭。
蘇伊是冷家培養很久的臥底, 她良好的素養以及個人的身體素質,讓冷家的每一個前輩都忍不住心生讚歎,但是那個女人剛剛就因為保護自己死在了大海裡。
蘇伊臨死前那種發自於內心的勸誡以及怒喊讓冷澤止忍不住心裡一抖。
女人的慘叫聲好像還在自己的耳邊縈繞不絕一樣,冷澤止忍不住狠狠地捏起了自己的拳頭,指甲在自己的掌心裡面刺的生疼。
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冷澤止強迫自己從剛剛的夢魘之中逃離出來,他知道現在唯一能夠給蘇伊報仇的便是和顧瑜合作一起讓喬銘澤付出代價。
嘴角掛起一絲冷笑,冷澤止在不停的計劃著如何才能夠扳到喬銘澤那個男人。
另一邊,別墅主臥內。
昏暗的房間裡面不見有一絲的光亮,男人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男人不知道坐在那裡究竟在看一些什麽,目光飄忽不定,這是房門突然間被打開,一絲絲的光亮從房間外面折射了進去,正好映照在顧瑜的臉上。
顧瑜輕輕的眯起了眸子,因為被光晃的眼睛有些疼。
阿k閃身走了進去,進去之後他便關上了門,接著他便垂首而立,站在了顧瑜的面前。
“老大,已經安排好了。”男人不帶有一絲感情的聲音波瀾不驚地傳了出來。
顧瑜輕輕的嗯了一聲之後,看著眼前的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緩緩的詢問出聲,“那個男人他狀態怎麽樣?”
阿k緩緩的匯報著,像是一台不帶有任何感情的機器一樣,“冷先生已經在房間裡面住下了,我已經吩咐了仆人守在那裡,不會有人闖進去的。”
顧瑜輕笑一聲,像是對眼前的結果十分滿意一樣,接著,阿k緩緩開口的說道,這次他的語氣裡面帶有些許的猶豫,像是想了很久才問出來,“老大,你真的要跟那個男人合作嗎。”
聽到這話,顧瑜冷嗤了一聲,像是在眼前男人的話十分不屑一樣,“你覺得我會那麽傻嗎?”
顧瑜仰頭將面前的酒喝了個乾淨,接著他舒展開了身子,躺在沙發上,用著一種極為舒適的姿態。
顧瑜滿足地發出了一聲輕歎之後,他緩緩地開口說道,“那個男人怎麽可能是等閑之輩,再說他也喜歡殷凝,我憑什麽那麽相信他?”
顧瑜此時在心底已經不斷的猜測著冷澤止的真實目的,他想著或許男人只不過是想接他的手殺了喬銘澤,再解決掉顧琛那個累贅,接著他便可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嘴角滑過一絲冷笑,顧瑜又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如了冷澤止的意。
“他要是想玩,我便陪他玩玩。”顧瑜緩緩地開口說道,接著他搖晃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酒杯,暗紅色的液體不斷在酒杯裡面激蕩著,他的目光微沉,帶著幾分幽暗不明的灰暗。
阿k看著自己眼前的老大,卻好像從來都不認識他一樣,眼神裡面寫滿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