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凝的金針手法曾經是被老爺子親口讚譽過的,所以殷凝一直都十分有自信,在查明到自己外公的病因之後,殷凝便鬥膽拿出了一副金針。
金針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幅滲人的光芒來。
殷凝的眼神不停地在競爭上掃視著,繼而她將金針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外公的體內。
原本殷凝以為這會挽救自己外公的性命,卻沒有想到,在這一針下,老爺子竟然是緊緊的閉起了眼睛,再也沒有醒過來。
後來,殷凝便再也沒有行醫坐診過,原本在自家老爺子的熏陶之下,殷凝是想做一個醫生,以後行醫救人,但是後來在大學報志願的時候,殷凝則選擇了一個和醫生毫無關系的職業,那就是設計師。
輕輕的抿著嘴唇,殷凝顯然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面,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這時柏岑雲從門外走了進來,嘴裡念叨著他已經找到金針了。
金針在燈光的照射下,一如既往地折射出滲人的光芒。
殷凝接過金針,看著一屋子的人都帶著一臉好奇的打量著自己,她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氣,當年的夢見好像還在自己的心頭裡面不斷的浮現著,殷凝緊緊的抿著嘴唇,提出了讓大家全部都出去的要求。
最後,病房裡面只剩下殷凝、顧琛和柏岑雲三個人,顧琛和柏岑雲留在這裡則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萬一有什麽意外情況的出現,他們兩個也好照應著。
殷凝摸出了一根金針,她握著金針的指尖微微有些發抖,剛剛她已經替顧奶奶診過脈了,確實如柏岑雲所言。
殷凝拿起金針,摸準穴位,準備向著躺在病床上的顧奶奶扎向的時候,顧琛突然間攔住了殷凝的手,他寬大的手掌將殷凝纖細的手腕緊緊的裹在手裡面。
“你在害怕?”顧琛低沉沙啞的聲音響徹在整個病房裡面,他分明看到了殷凝微微發抖的指尖。
緊緊的眯著嘴唇,殷凝不想將此時的脆弱展現在男人的面前,她冷眼瞥了顧琛人一眼,開口說道,“你要相信醫生。”
說完這句話,她便掙脫了顧琛的手繼續行針,不得不說,男人剛剛寬大的手掌確實給了自己不少的安慰,讓殷凝的手也漸漸的穩了下來,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繼而開始刺向自己已經準備好的穴位。
殷凝一臉嚴肅地緊緊地盯著自己行針時的方向,不一會兒,顧奶奶的頭頂上便布滿了幾個金針。
顧琛站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此時他的博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手抓在病床上的護欄上滿臉寫著緊張,顧琛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竟然將自己的奶奶交給了一個陌生的女人,長長的舒著一口氣,顧琛的心裡面不斷的祈禱著,事情一定不要失敗。
柏岑雲此時也站在一旁,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幕,說實話,他不太相信幾個小小的銀針就能夠將自己束手無策的病人起死回生。
接著,躺在床上的顧奶奶,突然間之間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像是不受她控制一樣。
而與此同時的是,顧奶奶的五官緊緊地皺了起來,好像深陷於什麽痛苦之中一樣。
顧奶奶的變化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所有人都緊緊地盯著躺在病床上的顧奶奶的變化。
突然間,從顧奶奶頭頂最中間的那一根金針裡面開始往出滲出了黑色的血跡,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顧琛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他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揪著殷凝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一聲,衝著殷凝喊道,“你到底對我奶奶做了什麽?”
如果只是普通的行針的話,老人又怎麽會流那麽多的血,殷凝此時臉色發白,顯然也沒有想到眼前的情況,說實話,行針的目的便是讓顧奶奶排除體內的淤血,但是殷凝沒有想到竟然會流出這麽多的血。
殷凝緊緊的抿著嘴唇,此時殷凝的嘴唇已經有些發白,殷凝知道這件事情,如果搞砸了的後果究竟是什麽。
就在顧琛又準備出聲質問的時候,柏岑雲攔住了處於暴躁之中的顧琛,現在的顧琛乃是關心則亂,因為太過於關心顧奶奶的病情,所以才會如此的暴躁。
就在幾個人爭執的期間,躺在病床上的顧奶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此時顧奶奶的眼神裡面一片的渾濁,像是看不見清明一樣。
顧奶奶狠狠的眨了眨眼睛,這時才重見光明,一睜開眼睛顧奶奶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床邊的幾個孩子。
緊緊的抿著嘴唇,顧奶奶的手指向了顧琛的方向,她低聲的呼喚了一句,“阿琛……”
這聲細微的呼喚顯然讓顧琛注意到了,他一把松開了正牽製住殷凝手腕的手,連忙來到了顧奶奶的身邊,低聲關切的問道,“奶奶,你怎麽樣?”
此時的顧奶奶輕輕的皺了皺眉毛,她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些頭暈,除了頭暈以外便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了。
看見顧奶奶平平安安的醒了過來,殷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實在不敢想象如果顧奶奶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顧琛會對她做些什麽。
殷凝看著躺在病床上恢復清明的顧奶奶,心裡面藏起了淡淡的感動,這已經是其他爺爺之外自己多年以來第一個行醫的人,所幸,老人沒有什麽事。
輕輕地推開了顧琛,殷凝來到了顧奶奶的身邊,溫柔地對著她低聲說了一句,“奶奶,我現在替你拔金針,你不要亂動……”
顧奶奶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此時的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頭頂不滿了金針,看著眼前小姑娘嚴肅的表情,顧奶奶輕輕地點了點頭。
殷凝長長地舒著一口氣,接著替顧奶奶將頭頂上的金針全部都拔了下來,將淤血散盡之後,顧奶奶總算是恢復了清醒。
柏岑雲在見識過這一系列行雲流水的操作之後,他驚訝的合不攏嘴,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