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的喬輝宇已經和當年的相比,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人了,他就像是一個被生活摧殘的老者,對於所有的事情都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味道。
只有在看到那個小男孩的時候,喬輝宇才會露出一個笑容,因為只有在看到自己的孩子,他才能夠想到當年他和他的妻子是有多麽的恩愛。
喬輝宇將自己生活中的所有重心全部都傾注在那個孩子身上,沒有讓孩子受到過一點委屈,就連他的新夫人也不能夠對孩子進行任何的指指點點。
一個女人的耐心就是在生活的蹉跎之中緩緩地被磨滅乾淨的,喬輝宇的幸福人雖然不在乎他身邊帶著的那個孩子,但是他在乎的是妻子對他自己的態度,他發現自從兩個人結婚之後,喬輝宇的眼神從來都沒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過。
除了在兩個人結婚幾年之後,自己聽從喬輝宇的父母的建議給他下藥,然後兩個人一夜春宵的那一個晚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喬輝宇的夫人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那時,在花園裡。
喬輝宇的新夫人躲在暗處,她看著喬輝宇正在耐心地哄著那個長相漂亮的小男孩,臉上的表情是自己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的柔情,其次好像將所有的溫柔以及耐心全部都傾注在了那個漂亮的小男孩兒身上,這讓那個可憐的女人再也忍無可忍。
女人終究還是選擇將魔爪伸向的那個小男孩,雖然那個小男孩溫柔又懂事,但是她為了自己肚子裡面孩子的定位,還是選擇了那麽做。
但是那麽可憐的女人終究還是動了一絲惻隱之心,她沒有選擇動手真正的將男孩置於死地,而是選擇將他丟到了野外,用這樣一種方式結束那個男孩的生命,起碼這樣不是自己親手了結了他,女人在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
自從那個男孩失蹤之後,喬輝宇就陷入在了那種癲狂的情緒之中,他怎麽也接受不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和自己最後一點聯系就這樣的被阻斷了。
喬輝宇費勁了所有的心思,想要將那個男孩找出來,但是最後所有的結果全部都是無功而返。
世界上最令人絕望的事情莫過於此,明明知道到底是誰做了這些事情,明明知道凶手留在自己的身邊,然而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因為女人家族中的勢力,就算其次知道是她將自己的孩子帶走也一點辦法也沒有。
其次能夠做到的,只有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面連最後的一點耐心也不肯傾注在女人的身上。
雖然最後他肚子裡面的孩子出生喬輝宇也沒有再去看過一眼,這就是為什麽喬銘澤在喬家的地位看起來如此低下的原因,原因就是喬輝宇根本就不在乎這一個兒子。
之所以會器重喬銘澤原因十分簡單,只不過因為他是喬家的唯一繼承人罷了。
所以喬銘澤和喬輝宇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好像是不容水火一樣,他們從來都沒有父子感情,只是冰冷的上下級關系,這也是喬銘澤急於在喬輝宇面前證明自己的原因。
喬銘澤在回憶起這些陳年舊事的時候,還是能夠感覺到一陣一陣心痛的感覺,他當年最喜歡的那個女孩永遠地活成了他心間的朱砂痣,白月光。
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喬銘澤的視線重新回到了顧琛的臉上,接著他冷冷的開口說道,“年輕人,今天你拿出這些證據來,我不知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但是只要你告訴我照片上的這個人現在在哪裡,你提的所有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
聽到這話,顧琛驚訝地挑了挑眉,他沒有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的力量,嘴角勾起了一抹輕笑,顧琛對著喬輝宇開口說道,“喬老果然是個爽快人,不過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一會再談,我要求的事情十分簡單,我相信不過是喬老舉手之勞。”
緊緊的抿著嘴唇,喬輝宇的臉上也就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不過他的視線在投射到野人的照片上時,視線猛然間柔和了下來。
喬輝宇的視線重新的回到了顧琛的臉上,他深深的皺起了眉毛,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管怎麽看,他越看越覺得熟悉,接著,他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我的兒子喬銘澤入獄的事情好像是因為你小子。”
雖然對於喬銘澤,喬輝宇一直都是抱有一種毫不過問的態度,但是自己的親兒子被國際警察抓走,喬輝宇還是用了一些人脈調查的一項事情的始末的。
顧琛的眼底劃過了一次緊張,他生怕眼前的男人提起這件事情是準備和自己秋後算帳,然而沒有想到喬輝宇卻還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你這個後生看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挑了挑眉毛,顧琛反問道,“喬老您不生氣?”
喬輝宇的眼底滑過了一絲漠然,對於喬銘澤這個孩子,他一向都十分討厭喬銘澤身上的鋒芒畢露的氣息,“犬子無能,生意場上輸了就是輸了,他的事情應該自己來處理,我不應該替他接手這些恩怨。”
顧琛沒有想到眼前的老人竟然是如此的坦然,他在心裡面暗暗的對喬輝宇又有了一個新的印象。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面,顧琛對喬輝宇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照片上的這個人一定是和喬老有著某種聯系的,如果你想要見到他的話,那麽只需要和我聯手一起做掉顧瑜,我需要借助您的勢力才可以帶著我的妻子離開這個地方。”
低垂下眼眸,喬輝宇眼神裡面波光流轉,他在思考著眼前男人的要求,過了半晌之後,他露出了一個坦然的笑容,“好,我答應你。”
對於現在的喬輝宇來說,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比得過自己當年丟失的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是自己有人生中唯一愛過的女人為他生下的孩子,自然是意義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