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殷凝的安慰起到的效果,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野人再也沒有鬧騰過。
看著外面逐漸平靜下去的天氣,殷凝在安慰野人之後,便緩緩地走出了房間,臉上帶著一臉的沉思。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怪異,而且殷凝看到了野人脖子上掛著的那條項鏈。
抿了抿嘴唇,殷凝越發堅定了要替野人尋找到他的身世,以及找到他的家的信念。
在野人休息完之後,殷凝再一次來到了他的房間,只不過這次不一樣的事,她找到了一兩個理發師以及美容師。
看著殷凝身後帶著一些工具滿臉嚴肅的陌生人以及滿臉自信的殷凝,野人忍不住向後縮了縮,他一時之間有些不明白殷凝的葫蘆裡面究竟是賣的什麽藥,為什麽突然間帶了這麽多陌生的人來到了他的房間?
看著野人一臉警惕的樣子,殷凝忍不出出聲開口寬慰道,“別害怕這些人都是我招過來替你做一些改變的,等到改變完之後,我想就應該明白一些事情的真相了。”
野人的臉上帶著幾分將信將疑的表情,沒有拒絕殷凝,而是乖巧的坐在那裡,任由殷凝在她的臉上上下其手。
看著野人一臉順從的樣子,殷凝使了一個眼色,她身後的人立馬提著工具,向著眼前的男人走了過去。
雖然野人的臉上還是帶著一臉的警惕以及害怕,但是他知道殷凝永遠都不會選擇害自己,於是他強烈的壓下心底的那股不適,在接下來的過程中保持一動不動的姿態。
所有人都臉上都帶著一臉的凝重,畢竟理發師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場景,因為野人身上實在是太過於令人驚訝,而且還整個過長的體毛。
就在這樣的除毛以及修理外貌的過程之中,在理發師鬼斧神工的技術之下,一個活生生的人重新出現在女子的面前,和之前的樣子不一樣,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男人的睫毛非常長,而且並沒有因為野外的生活而傷害自己健康的皮膚,依然擁有著一身的小麥色的皮膚,野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是琥珀色,因此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這樣深邃而又好看的眼睛。
在和野人對視的那一瞬間,殷凝承認她好像有那麽一瞬間心跳都漏了一拍,不過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輕咳了一聲之後,殷凝緩解了一下尷尬,接著她從懷裡面掏出了手機,對著眼前的男人進行拍照。
野人深深地皺起了眉毛,顯然他對於眼前的場景有一些不適應,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
殷凝像是看出了他的不適應,連忙收起了手機,雖然說要尋找眼前男人的家人,第一時間肯定是拍照片,但是她能夠看出來眼前的男人有一些不開心。
幾個理發師在做完工作之後,便陸陸續續地離開了房間,將空蕩蕩的房間留給了兩個人。
殷凝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男人的外貌,她能夠看出來也應該是有一些混血的血統在身體裡的,不然她的五官為什麽和亞洲人有一些不一樣?
輕輕的皺起了眉毛,殷凝一時到事情好像越來越嚴峻起來,殷凝從身後拿出了一些衣服,遞給了眼前的男人,並且認真地囑咐道,“這些全部都是這些天我派人根據你的身材定製穿的衣服,以後,你就要真正的融入到人類社會了。”
野人呆愣愣的接過的衣服,神色之間帶著幾分不自然,或許是因為殷凝的那種融入人類社會,讓他有一些恐慌以及害怕。
殷凝輕輕的拍了拍野人的胳膊以後,便緩緩地轉身出了門,她還有很多疑雲要和顧琛進行討論,她知道,自己只有在顧琛的幫助之下,才能夠找到野人的親生父母。
臨走之前,殷凝甚至貼心的拍了一下野人身上掛著的那個狼牙,帶著這些證據,殷凝一臉凝重的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顧琛最近一直都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不過這些全部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罷了,他在認真仔細的部署著帶殷凝回家的事情。
看到女孩一臉嚴肅的樣子,顧琛輕聲的開口說道,“什麽事情讓我的小姑娘這麽煩啊?瞧這一臉苦相。”
殷凝抿了抿嘴唇,小聲的開口說道,“當然是因為野人的那些事情了……”
野人的事情,顧琛一直都有關注,在聽到他的名字時,他的臉上也換上了一副凝重的表情,現在,野人到底是從哪裡來?將來又要歸屬於哪裡,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這逐漸的成為了兩個人的一個心病。
“有調查到什麽進度嗎?”顧琛緩緩地開口問道,他的臉上掛著一副奇異的表情。
殷凝緩緩地走到他這個身邊,將今天拍下的所有照片一股腦的全部都給眼前的男人看了,這是她現在能夠搜集到的關於野人所有的個人信息,除了這些之外,她什麽也不知道。
看著眼前的照片,顧琛挑了挑眉,這些天野人一直都是以剛剛上島上的那幅樣子,一方面是因為殷凝疏於關心,另外一方面是因為野人的防禦姿態極強,根本就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他,還是這次殷凝苦口婆心的勸說之前,他才願意讓別人替他整理一下外貌。
顯然野人在恢復了正常模樣之後的樣子讓顧琛十分的意外,他沒有想到在那樣的偽裝之下,竟然是這樣一副皮囊。
顧琛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大約二十來歲,從外貌上來看,樣貌十分精致,跟著他一直生活上的狼牙也是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人家才能用得起的。
但是只知道這些資料以及信息是完全不夠的,在世間這樣偌大的天地之間,要想找到一個人比什麽都費勁,更別說是尋找一個二十多年前已經失蹤的孩子。
顧琛和殷凝的臉上也是一臉嚴肅的表情,想來兩個人也沒有什麽辦法進行下一步的尋找,前途一片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