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眼神中的恨意,輕哼著歌,又一次的走出了房間。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和顧琛玩躲貓貓的心思,他知道,顧琛的身邊不缺乏有高人的存在,隨意的一個黑客就可以查到自己名下的所有的房屋資產信息。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現在顧琛已經著手準備調查自己的下落,他根本就不懼怕顧琛找到他。
他所做這一切只是為了給顧琛一個致命的報復,他想當著顧琛的面,讓顧琛感覺到那種失去至親與摯愛的感覺。
雖然眼前的女孩真的很有趣,很能吸引他的注意,但是這與他的復仇大業相比,根本就算不了什麽,所以殷凝注定是一個犧牲品。
但是伊柯雲輕輕地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他相信哪怕顧琛手下有再厲害的人,也一定找不到,他如今的藏身之所,哪怕一向自負的他真的是和殷凝住在了自己的名下產業。
果然不出伊柯雲所料,在接下來的這幾天中,顧琛幾乎將他在a市所有的房屋資產信息全部都翻了一個底朝天。
但是讓顧琛感到意外的是,即使是夏之光也調查不出來殷凝和伊柯雲如今的下落,在伊柯雲的所有房屋信息中,在他的調查中,沒有一個房子有殷凝的身影。
在這個過程中幾乎耗費了顧琛所有的耐心,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如今殷凝的安危在別人的手中,不可以莽撞輕易行事。
在失去殷凝的這些天裡面,顧琛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個午夜夢回之時,他都在噩夢中驚醒,而噩夢的主題無一不是殷凝身陷深淵,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地只能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跌進深淵。
顧琛冒著冷汗,從床上驚醒時,一個人處在空蕩蕩的房間裡,便感覺到無盡的孤獨圍繞著自己。
在失去殷凝的這段時間裡,他覺得自己的精神以及身體徹底的割裂開來,他的身體已經疲憊到不可以支撐他繼續在做調查殷凝下落這種高強度的事情,但他的精神卻處於一個長期的緊張以及亢奮的環境中。
他的改變落在了夏之光的眼中,讓夏之光止不住的進京到南站,他生怕還沒有找到自家夫人,自己的總裁就已經倒下了。
“總裁,你該好好休息一下了,你已經幾天幾夜都沒有合過眼了。”夏之光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他看著眼前的顧琛眼睛裡面滿是紅血絲,眼底滿是烏青,一幅疲憊之極的樣子。
顧琛痛苦的揪著自己的頭髮,在不找到殷凝之前,他怎麽可能能安心的睡過去,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突然就想起了伊柯雲對自己的恨意來源。
伊柯雲對自己的恨雖然說是莫名其妙,但是仔細想去確實有原因可追究,當年雖然是伊柯雲的父親犯下了滔天大罪,所以才被逐出了公司,但是在他從小所受的教育中,不一定是這個原因。
顧琛突然就想到了伊柯雲和自己的父親被趕出公司之後,他的父親染上了毒癮,也賣掉了自己家裡面的豪宅,那他們住到了哪裡呢?
顧琛的眼神中突然滑過一抹驚喜,他突然就想到還有哪一個地方,他還沒有調查過了。
在伊柯雲和自己的父親被趕出豪宅時,他們一定是去了當時a市的貧民區,只有在那裡他們才能苟延殘喘的生活。
顧琛突然想到當年的貧民區好像後來被一個不知名的富商給收購了,現在想來這個富商是誰好像不言而喻。
想到這一點時,顧琛立馬著手去調查。
另一邊,在伊柯雲的豪宅裡。
因為民主如今還懷著身孕,還是一個女孩兒,所以他未免有照顧不到的地方,所以伊柯雲隻好叫來了顧櫻一起幫他照顧殷凝。
顧櫻有些憤憤不平地來到了豪宅,她想不通為什麽自始至終她在殷凝面前都是一個配角的存在。
後來的幾天內伊柯雲好像因為有著自己的事情,所以有時候並不在別墅內,所以這就給了殷凝和顧櫻兩個人獨處的機會。
“沒有想到這一天吧,你終究還是落在了我的手上。”顧櫻挑起女孩的下巴,尖銳的指甲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紅痕。
殷凝冷冷的看著眼前狗仗人勢的女人,覺得眼前的女人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讓她覺得止不住的可笑。
像是看出了眼前女孩眼神中的鄙視,顧櫻像是被踩到了痛處一樣,她目光狠狠地盯著殷凝說道,“你為什麽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是在可憐我嗎?”
殷凝輕輕的嘖了一聲,“難道你不值得可憐嗎?從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活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開心嗎?”
顧櫻死死的咬住下唇,自始至終,她都不肯承認,她人生的失敗,看著眼前女孩兒雲淡風輕的樣子,她的心底騰起了濃濃的嫉妒,她想不明白為什麽,最後自己還是輸給了殷凝。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面響起,因為顧櫻的手勁極大,所以殷凝嬌嫩的臉上立馬就紅腫起來。
看著眼前女孩受傷的樣子,顧櫻冷哼出聲,“怎麽不繼續嘴硬了?我是不是該讓你好好知道一下,現在的局勢掌握在誰的手中?”
殷凝緊緊的抿著嘴唇,沒有想與顧櫻繼續費口舌之爭的意思,眼前女孩兒對自己的恨意像是一個執念一樣,不管發生什麽都不可能改變,現在激怒她,隻可能是自己受傷,索性閉了嘴不再說話。
夜晚時分,伊柯雲帶著渾身的疲憊來到了豪宅內。
他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神情間滿是疲憊。
這幾天的生活中,別墅內的燈光亮起,殷凝看到了伊柯雲的真貌,她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看上去有些瘦弱的男人綁架了自己,男人擁有著陰鬱的外表,有著比女孩兒還蒼白的皮膚,還有這一對兒狹長的眸子,不得不說,氣質上竟然還有些憂傷,怎麽看也不像是那種會違法犯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