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咬住下唇,殷凝決定得到顧琛清醒之後,她一定要在顧琛的面前親口的說一句對不起,她對不起顧琛那些世界裡面付出的深情,她對不起顧琛所付出的所有真心。
那是一個多麽深情的顧琛啊,她究竟是做了什麽才讓男人在回國時眼裡面的光全部都熄滅不見了的。
或許在還沒有去北美時,心裡面有多開心,在回國時顧琛的心裡面就有多麽痛苦與絕望。死死的咬住下唇,殷凝決定得到顧琛清醒之後,她一定要在顧琛的面前親口的說一句對不起,她對不起顧琛那些世界裡面付出的深情,她對不起顧琛所付出的所有真心。
想到這兒,殷凝眼角的淚水又一次的滑過,這已經是她這兩天留下的也不知道是第幾回的眼淚,她已經數不清這些天流下的眼淚。
這時,護士又一次地進來查房,在看到坐在門口默默流淚的殷凝時,護士的語氣裡面帶著絲絲的驚訝,“殷小姐,你怎麽不進去?”
殷凝連忙慌亂的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珠,她不想在別人的眼前暴露自己的脆弱,她連忙開口解釋道,“那個我不想打擾到病人的休息,所以自己一個人出來坐一會兒……”
護士對著她露出一個微笑,輕聲解釋道,“沒關系的,你坐進去陪著病人吧,說不定你一直在他耳邊說話,病人還能好的快一點呢。”
殷凝一時間不知道這是護士安慰自己的話還是真的,她呆愣愣的跟在護士的身後。
自從顧琛被送進病房之後,殷凝這還是第一次踏入到顧琛的病房,她的心裡面帶著幾分緊張,看著躺在滿天白色的病床上的顧琛時,殷凝承認,自己的心有一次像揪起來的一樣疼。
顧琛躺在病床上帶著滿臉的虛弱,他蒼白著臉色,像是潑墨畫一樣。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樣的顧琛,殷凝的心像針扎一樣的疼,等到護士小姐查完房之後,護士便將病房內的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人。
殷凝坐在椅子上坐在顧琛的身邊,此時顧琛的手腕上正插著一根細細的輸液管,正在輸著淡黃色的液體。
看著男人緊緊的閉著眼睛躺在那裡毫無意識的樣子,殷凝突然間輕聲歎了一口氣,“對不起啊,這次又讓你衝在我的前面了……”
說到這句話時,殷凝的語氣裡面已經帶著幾分哭腔,她用力的攥了攥拳頭,尖銳的指甲刺進自己的掌心,強迫自己不哭出聲來。
鬼使神差的,殷凝的指尖突然間劃過男人俊朗的臉,從額頭到下巴,殷凝輕撫過顧琛的皮膚。
此時顧琛的體溫微微有些涼,將男人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殷凝盡力使自己身上的體溫傳遞在男人的身上。
“你知道嗎?我記起來了,所有的事情我記起了那家舊衣的店,究竟是在什麽樣的情形下你送給了我,我記起了你來到北美時見到我,跟我搭訕陪我說話,我記起了好多好多,你要不要醒來聽我說一說?”殷凝帶著幾分期待的輕聲說了出來。
即使知道回應自己的一定是一片沉默,但是殷凝音就還是豎著耳朵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而奇跡並沒有降臨在這座小小的病房裡面,顧琛依舊躺在那裡毫無反應,輕輕的勾起唇角,殷凝用力的擠出一個笑,她現在必須要學會自己安慰自己,已經沒有人在她覺得難過的時候將她摟在懷裡面,替她擦去眼淚,這段時間裡,她一定要學會自己安慰自己。
將自己的手放在一顧琛的手上面,他們兩個人十指相扣,殷凝好像回到了當年的時間,好像顧琛已經醒了過來一樣。
但這終究只是自己所做的一個夢罷了,苦笑一生之後,殷凝便松開了顧琛的手,替他蓋好了被子,讓他好好休息。
來到了病房的洗漱間內,殷凝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鏡子裡面的女人,眼底下面寫滿了烏青,眼神裡面滿是紅血絲,開裂的嘴唇透著絲絲的血跡,全然不像平時那個注重外表的自己。
殷凝苦笑一聲,如果顧琛這時候醒來一定會驚歎自己,可能是遇到了鬼吧,將冷水撲在自己的臉上,殷凝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現在她一定要在顧琛昏迷的這段時間裡面替顧琛處理好所有的事情,眯了眯眼睛,殷凝突然間想到了那個綁架自己的人——王勇。
如果殷凝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男人現在還逃脫在法律之外,還沒有得到法律的製裁。
將水龍頭擰開,殷凝開始細細的洗著自己的手,她不由得從鼻線發出一聲冷哼,她一定要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
另一邊,別墅區內。
王勇此時正待在自己最後的資產——這棟別墅裡面,他不知道這棟別墅什麽時候也會被收回,畢竟自己所有的征信記錄已經差到了極點,而且外面還欠著一大筆外債,坐在沙發上,王勇的身子抖得像個篩子一樣。
王勇的記憶不由的回憶起了今天清晨發生的事情,明明自己只是鬼使神差的想給那個男人一點教訓他沒有想真正的殺了殷凝,但是他沒有想到男人會突然間轉身自己主動刺進自己的匕首裡面。
想到那通紅的刀子以及男人倒在地下的樣子,王勇不由得瞳孔猛縮,此時他已經不敢回憶當時所發生的情景,那便是他犯罪的證據,是自己將自己余生都毀了的證據。
他坐在沙發上,心裡面的驚慌,已經害怕到達了極點,他不知道迎接自己的下一個死神,究竟是誰?是警察還是五哥,反正無論是哪一個人,自己都是死路一條。
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王勇有些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打拚了半輩子,最後竟然會死在這裡,他不甘心就這樣了結自己的一生。
突然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靈感應,王勇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吵鬧的手機鈴聲讓王勇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