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櫻被這眼神嚇得一動都不敢動,她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顧琛有過這種眼神,像是被關在牢籠裡的困獸,眼底都是血紅,絕望中透著凶狠。
顧櫻顫巍巍的試圖解釋道,“哥,你別誤會……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然而,她話還沒有說完,她就看見顧琛又緩緩地倒在了床上,因為她下的**劑量十分多,而剛才顧琛踹出去的那一腳,耗費了他全身的力氣,所以顧琛又一次陷入昏迷之中。
看著又倒下去的顧琛,顧櫻還處在迷茫之中,甚至不敢大聲呼氣,剛剛突然出現的變故,嚇了她一跳,讓她此時不敢再輕舉妄動。
看著床上的顧琛確實在無動靜之後,顧櫻這才放下心來,長舒了一口氣,她慢慢的靠近了床邊。
顧琛剛才踹出去的那一腳十分用力,她甚至感覺到小腹微微墜痛,五髒六腑都好像移動了位置,
一邊輕輕摁著自己腫痛的小腹,顧櫻緩緩的躺到了顧琛的身邊,她看著男人緊皺著的眉頭,好像寫滿了心事。
顧櫻的指尖從他的額頭慢慢的移到了他的下巴,手指不停地在他的喉結處打圈,然而睡夢中的顧琛好像十分厭惡這種觸碰,眉頭越發緊鎖起來。
顧櫻不敢再輕舉妄動,如今她能和顧琛躺在一起,心中隻覺得無比的滿足。
而另一邊,西餐廳內。
殷凝穿著一件白色的小禮服,白色的衣服反而襯托她的肌膚越發的膚凝如脂,顯然,她是畫了一個十分精致的妝,殷凝十分重視這次的約會。
中長的頭髮微微成卷,散落在她的肩邊和臉旁,透出幾分嫵媚來,然而女孩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開心,她時不時的低頭看著手腕上的腕表,眼底透著幾分焦急。
此刻的殷凝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不太明白,明明是主動約她出來的,顧琛為什麽會在晚上放了她鴿子?
另一邊,著裝得體的服務員再一次來到了殷凝的旁邊,輕聲開口道,“女士,請問現在可以上餐了嗎?”他已經看著這個女孩兒在這裡坐了足足有將近一個小時。
殷凝的笑容蒼白,微微抬頭費力的擠出一個笑,“好的,您現在可以上餐了。”
這家餐廳是a市最好的西餐廳,菜品也十分精致美味,殷凝平時最喜歡來這裡吃飯,然而今天,平日裡精美的菜品現在放在口中卻是如同嚼蠟。
一邊吃著飯,殷凝心底疼起淡淡的委屈,到現在為止,顧琛連一個電話或者短信都沒有發過來解釋,把她自己一個人晾在這裡足足有一個多小時,殷凝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她隻為顧琛這種不守時的行為而感到憤怒。
心不在焉的將那份食物吃完之後,殷凝擦了擦嘴角,她再也沒有看手腕上的表一眼,叫來服務生,買完單之後,殷凝便提著包向門外走去,自始至終,她再也沒有看對面那份精致佳肴一眼。
夜已經深了,顧宅內。
在確定顧琛已經徹底昏迷過去之後,顧櫻開始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不帶任何羞恥感的顧櫻動手將顧琛身上的衣服一層一層的脫下來。
期間,顧琛好像是意識到有人在身邊,竟然下意識地揮手反抗,顧櫻不敢做得太過分,生怕把顧琛驚醒,隻將他的衣服脫到了令人無限遐想的地步就停了手。
看著眼前睡死過去的男人,顧櫻心裡一狠,一不做二不休的用放在一邊的針刺破了自己的指尖,殷紅的鮮血出現在她的手指上,顧櫻將血抹在了白色的床單上,潔白的床單上唯有一抹刺眼的紅,透著些許的曖昧。
做完這一切,顧櫻動手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她心一橫,抱著顧琛,鼻尖都是他的氣味,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一場血雨腥風在顧宅內興起。
顧琛已經過了藥效那股勁兒,緩緩的蘇醒了過來,然而他一睜眼,入眼便是一幅潔白的女體,讓他驀然怔在那裡。
與此同時,顧櫻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顧琛一臉的不可置信,顧櫻顫巍巍的叫了一句,“哥。”
顧琛聽到她的的聲音,像是驀然驚醒一般,伸手便拿起被子,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厲聲開口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他腦海中的記憶已經定格在昨天下午,他在客廳裡喝了一杯水之後,便失去了後來的所有的記憶。
顧櫻看著他怒氣衝衝的樣子,連忙低下頭,淚水漣漣的委屈地說道,“哥,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都忘了嗎……你對我……”
她裝作一幅十分嬌羞的模樣,欲言又止的說道。
顧琛頭疼地看著床單上那一抹殷紅,心裡便有五分的確定她沒有說假話,只是眼前的這一切讓他頭痛欲裂,昨天下午的自己原本是打算去找殷凝攤牌,把一切事情說個清楚,然而今天卻又鬧出這檔子事來。
顧琛輕扯嘴角,動手便捏起顧櫻的下巴,他眯了眯眼睛,眼神裡面寫滿了威脅,“我告訴你,別想在我這兒耍什麽花樣,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說個清楚。”
聽到這話,顧櫻低下頭開始抽噎起來,“哥,這麽多年我對你的感情,難道你還是沒有看出來嗎?”
顧琛猛然地縮回手,像是被燙到一樣,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顧櫻對他竟然是抱有這樣的感情,然而此刻這種感情卻讓他覺得有些惡心,他低吼出聲,“你瘋了,你只是我們顧家收養的一個孩子,你怎麽會抱有這樣的心思?”
或許是顧琛眼底的鄙夷太過明顯,這讓顧櫻哭得越發凶狠,她一邊哭著一邊眼裡寫滿了癡迷,緊緊地盯著顧琛,訴說著她這麽多年以來的真實想法。
“哥,我真的很愛你,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永遠都不知道你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麽,如果當年不是你們把我從孤兒院裡帶出來,我永遠都看不見這世界上還有如此閃耀的光。”此刻顧櫻眼神裡面的愛意已經沒有任何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