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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派我來巡山》133 平時你不是挺厲害的麽
  “我選擇不忘掉過去。有時候,回憶也是一種力量。如果在這世上無牽無掛,再無惦念之人,那跟行屍走肉也沒什麽區別。”

  蘭台不怕得罪人地說。

  春辭心裡酸得像打翻了醋瓶子,但更擔心脾氣古怪的搗衣聽了會生氣,會拒絕給蘭台治病。

  萬萬沒想到,不走尋常路的搗衣高興地一拍大腿:“這就好辦了!”

  春辭跟蘭台面面相覷。

  搗衣:“哈哈哈,其實根本沒有什麽忘情水啦,我只是試探你一下!不願相忘,說明小夥子你是個重情的人。重情者身上自帶一股正能量,也就是抵抗力強,這股正能量輔以我特製的藥物,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痊愈的。”

  人家說女人總是對的,那麽蘭台每次選予兒,也都是正確的選擇。

  搗衣取出他那套萬年不變的行頭——一個裝著石頭和針的盒子。

  圓石頭由小到大一字排開,磨得溜光鋥亮。針也是一樣。

  搗衣取出其中一枚拇指長的銀針,在火上加熱消毒後,針灸了蘭台的關元穴和腰眼穴。

  由於這兩個穴位所在的位置需要脫衣服,春辭被蘭台轟了出來。

  她心中又是慶幸,又是失落,說不出的滋味。

  搗衣針灸完畢,又提筆在絲帛上刷刷刷寫了一堆藥方。

  這還沒吃藥呢,剛針灸了一下,蘭台已經覺得體力充沛了許多,氣血也通暢了。

  春辭忙命人去配藥,同時對搗衣千恩萬謝,問他想要什麽作為報酬。

  搗衣也不客氣,照例要了黃金百兩兌換成銅錢發放窮苦百姓。還說自己背不動,讓他們直接運過去。

  春辭於是派了輛馬車,打算三天后裝齊價值黃金百兩的銅錢,同時護送大夫回家。

  當然,留他三天是有用意的,萬一這三日病情反覆,也好有個人商量。

  蘭台等了很久不見春辭回來,便問旁邊聽命的人:“公主殿下呢?”

  “公子有事要找公主嗎?”

  “也沒什麽事。”

  他只是想當面表達一下感謝,財力物力人力,春辭幫自己真可謂不遺余力。

  “殿下說公子若無事,她就不會常過來了。”

  “哦,那日後再說吧。”

  臥床好幾日,蘭台試了試,終於可以自行起身,覺得肚子有點餓。

  “公子胃口可好?殿下交代,公子好轉之後肯定有想吃的東西,想吃什麽廚房就給做什麽。”

  唉,我欠春辭太多,蘭台想。無功不受祿,在這裡耗著也不是辦法,紅樓王能否幫自己出兵呢?

  這幾天內,瘧疾罕見地在嚴冬季節肆虐行起來,人和牲畜都不能幸免,而那些死亡的牲畜屍體又滋養了更多巨蚊。

  這下搗衣更回不了家了,不是因為春辭強迫他留下,而是他自己不急著走了。

  他帶著一顆醫者之心奔走在紅樓國的大街小巷,深入這個瘧疾首發國第一線進行研究、考察、采樣。

  他在前面健步如飛,後面一堆宮裡的侍從捧著紗製的面罩在後邊追:“先生,先生,防護措施考慮一下!”

  然而搗衣根本顧不上。每一個病人對他來說都像親人,他恨不得一秒找到根治瘧疾的良方。

  很快他就發現,這是一種超級瘧疾,人與人之間接觸的時候,也有可能通過呼吸道粘膜和眼角膜傳染!

  這讓他如臨大敵,是他行醫生涯裡遇到過的最厲害的頑疾!

  宮裡處處是濃重的蚊香味,自然是為了驅蚊。

  夏天還可以擺放滅蚊缸。就是在盛著水和石頭的大水缸裡養青蛙,蚊子愛陰涼,一飛進來就成了青蛙的盤中餐。不過現在冬天是冬天,青蛙都冬眠去了。

  根據搗衣大夫的吩咐,宮裡人人隨身攜帶香囊,裡邊裝的搗衣的驅蚊配方——藿香、薄荷、八角、茴香等,相當於隨身帶著“風油精”。

  搗衣也不厭其煩把這個方子寫在了所經之處的土牆、柱子等等一切可以寫字的地方,用來造福百姓。

  霍蘭台也很著急,只不過不掛在臉上。

  笑傲白跟予兒走了許多天,不知道他們是否安全,也不知道客棧其他人如何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喝了搗衣開的藥,身體基本康復。

  蘭台去跟九公主辭行,婢女說公主在書房。

  “怎麽,終於想起來找我了?......什麽,你要走?外面瘧疾鬧得這麽凶,你才剛好一點就想出去送死?”

  春辭的手按著袖子裡的一個東西,情緒還沒醞釀好,不能讓它掉出來。

  蘭台四平八穩地作揖:“感謝公主殿下的收留,但還有一幫兄弟在客棧等我,我總不能一個人龜縮在安全的地方,把他們留在水深火熱之中吧?”

  春辭恨他的作揖,恨他的見外,但又覺得他說的有理。如果他只顧自己的安危而不在乎兄弟,那反倒不是她喜歡的男人了。

  春辭絞盡腦汁思索挽留的話語:“要不,我乾脆派人把他們都接宮裡來?”

  這話正中蘭台下懷。

  但春辭畢竟不是人販子,皇宮也不是蘭台家開的,這話不方便由他來開口,而現在有了個完美的台階:“接到宮裡方便嗎?”

  春辭心裡快速尋思著:“宮裡地方這麽大,有什麽不方便?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殿下請講,只要我能做到。”

  “以後別再叫我殿下行不行?”

  “行,這個要求也太簡單了。”

  “當然不是這個,”春辭的手一直擺弄著袖中那個東西,表情變得不太自然,“先欠著吧,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兩個吧,”蘭台說,“我欠你太多了,如果不是太過分的話,可以答應你兩個要求。”

  “為什麽不是無條件答應?”

  “我有我的原則,做不到的我不能隨便許諾。”

  “對別人都有原則,唯獨對那個予姑娘你就沒原則了是不是......好好好你回來,我已經想到了。”

  霍蘭台看了看她:“說吧,我準備好了。”

  春辭裝作不在意地說:“第一個,親我;第二個,親我。”

  原來這才是她“蓄謀已久”的要求!

  恍如隔世,蘭台想起了提過類似要求的惜君妹妹,可惜伊人已經香消玉殞。

  春辭雖然一臉的大大咧咧,其實度秒如年地煎熬著。如果蘭台再不開口,她鑽地縫的心思都有了。

  可蘭台偏偏遲遲沒有反應,春辭情何以堪:“切,愛親不親,好像誰稀罕似的,本宮根本就是逗你玩兒的。不過外面瘧疾橫行,肯定沒有宮裡消毒和保護措施做得好哦,食物和水的質量也沒保證。”

  激完他之後心裡更加忐忑,如果他仍沒有反應,那她尷尬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沒想到蘭台寬厚一笑,朝她張開了臂膀。

  春辭的心跳漏了半拍,還在愣神的工夫被他扯進懷裡,得到一個大大的、熱情的擁抱!

  但自始至終沒得到一個吻。

  春辭並不覺得冷,卻在他懷中戰栗到哽咽。

  這是他頭一次心甘情願抱她,讓她期待了太久,雖然不是那麽完美,但她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滿足:“可以了,可以了......”

  蘭台卻沒松手,柔聲說:“平時你不是挺強大的麽,怎麽現在像個委屈的小女孩?”

  再強大的女子,在自己真正喜歡的男人面前,都可能是個連礦泉水瓶蓋也打不開的林黛玉。

  春辭的臉漲得更紅了,向他懷裡埋了埋,深深地嗅著他身上滿溢的男子氣息。

  蘭台:“這些日子辛苦殿下了,為我的病擔驚受怕。”

  “不是說好以後不叫殿下的嗎?”

  “好,春辭,如果沒有你,我後半輩子大概就是個廢人了。如果公主不嫌棄,你我今日結為兄妹,有生之日,我一定......”

  春辭正聽得心花怒放,雲裡霧裡,以為自己心願即將得償,忽然感覺不太對頭,“倏”地一下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她又不傻,才不要做他妹,做了妹妹就等於給這段感情判了死刑。

  大概古人這種認的兄妹跟現代不同。現代認個乾哥哥乾妹妹,更多時候是一種不用確定關系、不用負責任的曖 昧,而古人比較有板有眼。

  “我才不要當你妹。那個予姑娘不會也是你認的妹妹吧?”

  春辭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躲閃,表明她心裡十分慌張。

  蘭台:“不是。”

  原來那個予姑娘真是他親妹,春辭如釋重負。

  “其實她是我媳婦兒。”

  春辭張著嘴呆了半晌,才“哦”了一聲。心碎一地。

  那剛才這個擁抱算什麽呢?你不抱你媳婦抱我幹啥,害人家犯花癡,難道堂堂一國公主要給人做二房?

  “父父父王剛才叫我來著,我先過去一下啊。”

  她胡亂找了個藉口狼狽逃走,一顆心七上八下,急需找個地方靜靜。

  走出沒兩步,急急回過頭來補了句:“你先踏實住下別急著走,我馬上派人去接你那幫朋友。”

  蘭台盯著這個女子的背影,說心裡不感激是假的。

  這個時候,人與人之間因害怕傳染而避之不及。把他和一幫弟兄收留在安全的地方,就是雪中送炭,就是救命的恩情。特別是,她還得忍受著愛而不得的痛苦。

  他一低頭,發現地上有個香囊,似乎是剛才從春辭的袖子裡掉出來的。

  聞了聞,裡面應該是驅蟲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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