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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派我來巡山》114 犧牲她一個很值得
  見公子的手皮開肉綻,翠鳥驚叫了幾聲,然後發出溫柔的咕咕聲,似在關切地詢問公子疼不疼。

  疼,那是肯定的,但跟心裡的憋屈相比就不算什麽了。

  但很快,奇跡發生了——只見霍蘭台手背鮮血淋漓的破損處,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愈合,沒多久就完好如初!

  藥店老板去換拿錯的藥材了,這一幕沒有外人看見,笑傲白等人都很驚奇,蘭台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翠鳥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發出鳴叫,蘭台聽懂她的意思是讓自己拆掉手臂上的包扎。

  昨晚從農婦家出來之後,他就徹底忘記了自己的傷勢,似乎也沒覺得疼。

  依言拆下,吃驚地發現手臂上昨天掉了一大塊肉的地方已經完全長好了,連條疤痕也沒留下!

  饒是他年輕氣盛,新陳代謝旺盛,也不能這麽個旺盛法吧?難道說易個容連身體都換了一個?

  門口又有幾個百姓走過,熱火朝天地討論著剛才城門上掛著的人頭是誰的。

  “聽說是山海國國君弟弟的,叫什麽霍蘭台......”

  蘭台怔住。是誰這麽無私願意替自己去死?又是誰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

  平時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笑傲白,此刻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方寸大亂,顯得比誰都著急,比誰都暴躁。

  “公子,咱們要怎樣才能救下九公主?她可是把咱們從牢裡撈出來的人啊!咱們不救她,她落到霍齊光手了就慘了啊!公子......”

  以前總跟春辭對著乾的夜陵也有點著急,後悔以前不對她那麽凶就好了。

  “目前沒有好辦法,”蘭台有些無情地說,“犧牲她一個,可以使紅樓江山社稷暫免於戰火,不是挺值的麽?”

  一向好脾氣、喜歡開玩笑的笑傲白勃然大怒,額上青筋暴起:“你tm真是個冷血無情的人!你眼裡只看得到權力和大道理,我們這些跟著你賣命的人,有朝一日身陷險境時,你一定也會這樣對我們對不對?對不對!”

  看他擼胳膊挽袖子真急了,夜陵和風行縱趕緊勸架。

  夜陵勸架也不會勸,挑什麽不好非挑了這麽一句:“為一個女人窩裡鬥,值當嗎?”

  這話頓時起到了火上澆油的效果,笑傲白今天不乾一架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霍蘭台卻隻默默看了笑傲白一眼沒說話。

  笑傲白被兩個人拽著,簡直不知道該怎麽發泄心中的鬱悶,大聲嚷嚷:“對不起,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老子撂挑子不幹了行嗎!”

  蘭台眼裡掠過一絲陰霾,但他仍是什麽都沒說。

  好在紅樓國百姓劫後余生,各種情緒都有,誰也沒關注他們幾個。

  付完藥錢,霍蘭台抬腿就走,仿佛完全不在乎相伴自己多年的兄弟。

  笑傲白又怒又委屈,自己跟自己較勁了老半天。

  在風行縱和夜陵的勸說下,走了很多路之後他漸漸恢復了理智,低著頭來到公子跟前:“喂。”

  蘭台:“幹嘛?”

  笑傲白:“跟你道歉了還不行嗎?”

  蘭台:“行。”

  “一聽就還生氣呢,小肚雞腸。”

  蘭台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鄭重地說:“她的確是一個很特別的姑娘,值得你喜歡。”

  笑傲白錯愕不已,一是因為腦回路清奇且跳躍的蘭台,忽然把話題扯到春辭身上;二是突然醒悟,原來自己已經喜歡春辭很久了!

  跟她打跟她鬧,偷拿她東西,為了她跟最好的哥們兒翻臉,居然都是源於內心深處的愛慕!

  可是自己喜歡的女孩要被暴君霍齊光當奴隸使喚了,還不知下場會有多慘。

  蘭台:“如果有法子我一定會救她,但很抱歉,現在我確實沒有。”

  即便做了易容處理,臉皮有些僵硬,笑傲白聽了,還是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已經不是振振有詞地說自己愛過,被愛的是那隻銀影鴿子時候的笑傲白了。只有生死和愛能改變一個人。

  翠鳥感同身受,也在蘭台懷中微微顫抖著。如果是自己心愛的人被抓走,而自己無能為力,這種感覺一定比死還難受。

  她也能感到,公子清冷的態度更多地源於無奈,他其實絕不是一個對身邊人生死無動於衷的人。

  同在紅樓國,一家小客棧裡,契闊、虎生、龍盤、懷信、時知味等人坐立不安。

  自從他們聽說城門上掛的是公子的人頭,一個個就不淡定了,跑到外面去打聽詳細情況。

  可是大多數紅樓國百姓也沒見過霍蘭台,描述得都不靠譜,還不能問得太明目張膽。

  幾個人聽得不明不白,龍盤建議乾脆直接回山海國殺進皇宮看個清楚——此建議獲得了一致差評。

  唯獨意非酒還在那裡穩穩當當自斟自飲,美滋滋地像過節一樣。

  契闊不解地喊:“先生,公子這次怕真是凶多吉少了,你怎麽還喝得下去酒!”

  意非酒悠然飲了一口,聲情並茂地唱了起來:“醉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啊啊啊啊啊,百年渾是醉,三萬六千場,啊啊啊啊啊......”

  契闊歎了口氣。

  先生跟公子相處得時間最久,可能是接受不了這個沉重的事實,受刺激受大發魔障了。

  意非酒卻微笑著說:“沒有,我沒受刺激。我只是算過了,那小子命不該絕。而且看樣子,真心維護他的人越來越多了!”

  契闊問:“公子沒死,那那個人頭是怎回事?難道有人跟公子長得一模一樣?”

  意非酒:“公子戴上蠶絲面具,不是立馬就能變成另外一個人嗎?”

  “那倒是,可是別人變成他卻不容易啊!”

  意非酒自我陶醉地繼續唱:“醉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啊啊啊啊啊......”

  契闊歎了口氣。

  一盞茶的工夫之後,當看到公子活生生地站在跟前,他的心才徹底放下了。

  “怎麽回事啊公子?嚇死我們了!”

  “我也不太清楚,”蘭台向意非酒問出心裡的疑慮,“先生可曾聽說,世上有一種能隨心所欲易容的寶物?”

  蠶絲面具也能易容,但絕對不是隨心所欲的。

  意非酒:“世間之大,無奇不有,連變身的都有,易容又算得了什麽?”

  蘭台知道先生指的是予兒晝為鳥夜為人的事情。是啊,如果這都成為事實,變個人頭更沒什麽難度。不過他很想知道是誰在幫自己。

  霍齊光攻城凱旋,自以為不但解決了霍蘭台這個心頭大患,還搶了個夠味兒的女人,很是開心,一心想著該怎麽**這個漂亮又有個性的小奴隸。

  也許因為惜君妹妹的事,讓霍齊光對**公主、讓公主臣服這個梗有種特別的熱衷。

  還沒回到行宮就已經等不及了,命人把春辭帶到自己寬敞的高車內。

  他的高車由八匹高頭大馬拉著,跑得既快且穩,還有足夠的空間喝酒觀歌舞。

  他見春辭被雙手倒剪拉進來,竟然還鼻孔朝天一臉驕傲,不怒反喜。

  這是他當上國君之後,遇到的唯一一個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女人。

  作為男人作為國君,霍齊光的心理也很奇怪,他既希望天下人無不對自己畢恭畢敬,臣服於地;有時候又覺得這樣沒勁,隱隱希望有幾個與眾不同的挑戰一下自己的權威,給平淡的生活增添一點樂趣。

  “唱支曲兒給寡人聽。”

  還想唱曲兒給他聽?

  春辭本想呸他一臉的,但想到這裡離紅樓國城樓還不算太遠,萬一把他惹怒了又殺回去就白忙一場,於是盡量忍氣吞聲地說:“五音不全。”

  “小女子”三個字都省了。

  霍齊光饒有興趣地審視著她:“沒關系,沒經過刻意訓練的嗓音更值得一聽。”

  “歌詞記不住。”

  “哦,小時候沒聽過搖籃曲嗎?你唱什麽都行,光哼哼也行,寡人就是想聽你唱。若你不唱,”霍齊光眯起眼睛露出殘忍的微笑,“寡人就掉轉兵馬殺回去,聽你們紅樓國的子民合唱一首亡,國,頌!”

  唉罷了罷了,好事做到底,省得將來史官這麽寫——紅樓國就此灰飛煙滅,全因九公主拒絕歌一曲.......

  “好,那我就唱一個,難聽死了不管啊。”

  霍齊光笑得瘮人:“盡管唱,這麽好的嗓子我就不信會難聽。”

  春辭本想真唱首兒歌,但另一首歌詞湧到了嘴邊:

  “天之方難,無然憲憲

  天之方蹶,無然泄泄

  價人維蕃,大師維垣

  懷德維寧,宗子維城

  昊天曰明,及爾出王

  昊天曰旦,及爾遊衍......”

  她的嗓音和唱歌技巧的確不如歌女,但勝在清新自然,放現在就是個性歌手。

  她唱的是一首《詩經·大雅·生民之什》。

  霍齊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知道這首歌,這是一首諷刺統治者昏庸失德給人民帶來災難的歌曲!

  “住口!就憑你一個奴隸也敢嘲諷寡人?!”

  霍齊光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將手中的一杯酒盡數潑到春辭身上。

  春辭也有點恨自己怎麽這麽不識時務,唱個別的不行嗎?可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欺騙自己的心,就算裝著討好都裝不出來。

  霍齊光的眸光陰沉得可怕,整個空間裡隻得到車轅轉動的聲音。

  春辭以為下一秒自己就會人頭落地,忽然開始恨起霍蘭台來——媽的老娘就快死了,還沒被你親過一下,白喜歡你啦,下輩子做鬼也要纏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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