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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派我來巡山》158 皇宮太大腫麽辦
  有些臣子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雖然之前的霍齊光是個暴君、混蛋,可至少沒受妖精蠱惑啊。

  一個妖迷心竅的人,能是明君嗎?

  剛剛為社稷燃起的希望,似乎又盡數破滅。

  面對眾朝臣的質疑,意非酒和風行縱很想站出來為蘭台說兩句,可是聰明如他倆,竟然頭一次不知該如何措辭,所以只能搓手。

  再說人家蘭台自己是怎想的咱也不知道,萬一說錯了不是幫倒忙了嗎?

  因此,他們很期待地望著新君,同時忍不住地絞盡腦汁幫他想,應該編個什麽樣的理由才合理。

  “各位愛卿,現在寡人解釋一下皇后的事情。”

  沒想到,蘭台氣定神閑,絲毫沒有為難或者要搪塞過關的樣子。

  只要予兒是安全的,他就能足夠氣定神閑。

  他將當初如何在雲容山偶遇山鬼,山鬼如何單純善良,不離不棄伴自己左右,一次又一次幫自己化解危難奪回王位的故事娓娓道來。

  當然也提到了天帝之子為救師妹而傾盡全力,但迄今為止,不時變翠鳥這個問題還是無法解決,不過正在慢慢降低頻率。

  沒有華麗的修辭手法,也沒有誇張的表情,有的,只是感情的自然流露,偶爾因心情激動會導致片刻短暫停頓。

  朝臣們都被國君這個充滿真情實感和代入感的故事感動了,這一刻,覺得國君不僅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也是自己的朋友,是跟自己一樣的普通人,也有苦惱,也有深情。

  那個時代,常識和邏輯無法解釋的事情,本就習慣於套用鬼神之說。而皇后這麽美而不妖,用神或者仙女來解釋的確也說得通。

  連神仙都力挺這位國君,我們還有什麽理由懷疑他呢?

  再說他的人品和所作所為在這兒放著呢,用私房錢擴充國庫,批改公文鞠躬盡瘁,吃粗茶淡飯,沒為自己撈絲毫好處。

  不知是誰起的頭,眾朝臣伏地齊呼:“陛下仁德賢明,皇后忠貞賢良,此乃我江山社稷之大幸也!願上天庇佑我山海基業,萬代千秋,千秋萬代......”

  戰戰兢兢躲在外面的翠鳥,聽到殿內沉默了好一陣之後,眾臣子齊聲高呼,心想不會吧,一個棘手的問題就這麽解決了?公子也太能乾啦!不能叫公子了,該叫陛下,叫陛下才對。

  從此,翠鳥在宮中處處受禮遇,大家對待她都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生怕傷她一根毫毛。更不會有人覬覦她的羽毛做點翠飾品。

  宮中不養動物,尤其不養貓,就是怕重演上次的悲劇。

  予兒終於解了這個心結,不用再遮遮掩掩。不過,偶爾變成翠鳥時她展翅在皇宮上空飛過,發現自己可以以一種全新的視角看待這個世界。

  以前總是心慌慌地趕著救公子,趕著去打聽公子怎麽樣了,所以沒能好好享受過這種視角。

  從上空俯瞰,整個皇宮建築群方方正正,雄偉壯麗。

  琉璃鴛鴦瓦,朱漆大紅門,重簷尖頂,庭院深邃,寬寬的大理石台階不染纖塵,讓人不禁發出“大丈夫當居於此”的感慨,難怪誰都想當帝王呢。

  她能看見殿宇屋頂的吻獸,張著大嘴吞著屋脊;她看見樹梢的蜻蜓、池邊睡覺的青蛙;看見微風裡起舞的荷花,還有腳步匆匆的大臣和宮人們。

  她發現這皇宮雄偉是雄偉,就是太大了。

  宮外的人要是趕著來給國君報告什麽事,得滿頭大汗跑一路,而且宮裡九曲十八彎,跑得人眼睛都花了,有時來到國君面前都快氣若遊絲了。

  “你說這皇宮太大?”

  月色下,蘭台攬著予兒的肩問。她光潔的額頭有種瓷性的光澤。

  “是啊,你不覺得嗎?”

  “嗯,其實我也覺得。坐個轎子出大門得走好半天,太耽誤工夫。而且這麽多房屋,維護起來需要不少銀子,卻空著浪費。”

  予兒讚同地點點頭:“那怎麽辦?拆掉嗎?”

  “拆掉的話,離皇宮這麽近的地,誰也不敢用,又不能住又不能開墾的,還是浪費。”

  予兒抬頭望著男人熟悉的眉眼,他還是那麽的氣定神閑:“公子早有打算了?”

  蘭台不準她喊陛下,就喜歡私下裡她叫自己公子。“公子”於他們而言,類似於一種親昵的愛稱。

  “是,我打算開幾個學堂。”

  “在皇宮裡開學堂?”

  予兒覺得又新奇又興奮。

  “一個國家經濟的發展、國力的強盛,與勞動者的受教育水平有密切聯系。而在我們山海國,很多老百姓的孩子上不起學堂,大好的光陰就在弄堂裡玩泥巴,太可惜了!把學堂開在皇宮裡,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方便及早發現人才,或許這些人才將來就能為國所用。”

  “太好了,我能摻和摻和嗎?”

  “當然能啊,皇后可以客串教書先生。”

  予兒覺得教書先生是無比神聖的職業,而且得是某方面的大牛才能當先生,可是自己會什麽呢?”

  “草藥學。你可以教草藥學這門課。”

  蘭台醍醐灌頂的一句話,讓予兒覺得幾乎獲得了新生。

  因為皇宮太大太無聊**靜了了,見不到公子的時候,盡管身邊有書簡和婢女的陪伴,還是覺得發自內心的寂寞。

  如果能當教書先生,那人生多有價值啊!再說別的科目不敢說,草藥學知識,她認識的人裡面還沒有能超越自己的。

  “你去哪兒?”

  予兒笑嘻嘻地說:“很晚了公子先睡吧,我還有點事。”

  “大晚上的,除了跟我做運動,你還能有什麽事兒?”

  予兒紅了臉扎進他懷裡:“明明知道人家現在已經會害羞了,你還這麽說,幹嘛總是欺負我?”

  蘭台笑眯眯:“就是喜歡欺負你怎麽辦?不欺負你,難道讓我去欺負別人?”

  可能是“欺負”這倆字提醒了予兒,她想起一件事:“你那個總受霍齊光欺負的二哥怎麽樣了?”

  “我今日正好派人去看他,明天估計該有信兒了。”

  第二天,笑傲白回來了,回憶起所見所聞仍心有余悸,滿臉同情之色:

  “霍齊光看似大方地留了你二哥性命,封他為王爺,在外面賜了宅院,卻暗地裡讓人給他注射了一種不知道什麽藥物,令他的四肢一天比一天無力。現在只能成天躺在塌上,大小便都無法自理。幸好嫂子賢惠,屋裡沒什麽味兒......”

  “霍齊光果然對二哥下此毒手!”蘭台氣得七竅生煙,“他終究還是不放心二哥,生怕二哥有一線希望跟他搶王位!可憐我二哥這麽一個與世無爭的人,想過過清淨日子都不行!”

  蘭台擺駕親自去看望霍望舒,還帶去搗衣大夫為他診治。

  霍望舒已經瘦脫了形,勉力拉住蘭台的手虛弱地說:“陛下,恕臣弟不能起身行禮。”

  他明明是霍蘭台的二哥,但因為霍蘭台現在是國君,他只能自降一級自稱“臣弟”。

  蘭台寬慰地拍拍他的手:“二哥,這裡又沒外人,咱們不說那些虛的,先請搗衣大夫為你把把脈。”

  搗衣雖然心地仁慈,但半生行醫,各種病人見得多了,早就習慣了藏起震驚和通情。

  “啟稟陛下,王爺被注射的藥物應該是一種帶有毒性的草藥,臣曾在某本古籍裡讀到過。但具體叫什麽名字,如何解毒,臣一時想不起,還容臣多想幾日。”

  “草藥?”霍蘭台眼睛一亮,“或許皇后有辦法。”

  在那個男女有別、女人一般不出門的時代,霍蘭台恐怕是第一位允許老婆給哥哥治病的帝王了。

  “桂竹,王爺是中了桂竹的毒!”予兒很肯定地宣布,“桂竹有四五丈髙,莖乾合圍有二尺粗,葉大節長,形狀像甘竹而外表是紅色的,劇毒。而王爺中了毒卻存活至今,那是因為輸入王爺體內的毒是經過稀釋的。”

  旁白的搗衣恍然大悟,一拍大腿:“皇后說得對,就是桂竹,臣也想起來了!”

  蘭台忙問:“可有解毒方法?”

  搗衣搶先大聲回答:“臣不知!”

  予兒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有倒是有。”

  蘭台:“那快說呀。”

  “耳鼠的血就可以解桂竹之毒,但是需要很多很多血......”

  耳鼠是一種長著兔頭鼠身的小動物,成年體重在1公斤左右。耳朵又大又長高高地支棱著,有力的小爪子使它能在樹枝間自由穿梭。

  身後拖著一條皮卡丘般的大尾巴,不過不是曲裡拐彎兒的,而是毛茸茸的,用來保持身體平衡。

  性格呢特別活潑可愛,讓人一看到就像抱回家當寵物養的那種。

  耳鼠每公斤體重大概有七八十毫升血液,可是一般失去外周循環血量的百分之二十以上就會出現休克症狀。

  一想到要讓那麽可愛的小家夥遭受血光之災,予兒就覺得心裡難受得要命。

  不過想想還是王爺更可憐啊,再說他是公子的二哥,讓他好起來也很要緊啊,怎能見死不救?

  蘭台二話不說,已經安排笑傲白去抓耳鼠了。

  笑傲白撓著頭耿直地說:“那個,陛下,臣知道到耳屎到哪兒去弄,耳鼠,臣就不知道啦!”

  本來心情不太好的予兒聽了撲哧一樂。公子身邊有這麽貧嘴的朋友,也不怕公子無聊啦。

  “北地有座山叫北山,只有那裡才有耳鼠出沒。”

  “北地有座山叫北山,只有那裡才有耳鼠出沒,它們最喜歡,最喜歡草莓。”

  予兒心裡對耳鼠充滿了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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