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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派我來巡山》100 全憑你做主
  天帝再定睛一看,不是,是那次為辰良求情的靈力低微女子,長得跟祝華予頗有幾分相似。正是舟晚。

  那女子目光溫柔,興致勃勃地跟辰良“說”著什麽。

  可是辰良似乎興趣不大,無精打采地應付著。

  天帝又往祝華予的牢房瞄了一眼。

  那丫頭對天庭大boss的到來毫無反應,呆呆地面對著牆壁發呆,只能看到她的後腦杓,還有隨著流水搖曳的裙角。

  大概湖底的生活枯燥單一,人容易變得麻木吧。

  天帝歎了口氣,本來挺好一姑娘,現在弄成這個樣子又能怨誰呢?

  過了不多時,那大氣泡開始咕咚咕咚緩緩上升,裡面的女子一邊上行一邊做出揮手道別的動作,剛才滿臉的愉悅轉為了傷感。

  辰良卻不解風情地沉默不語,連頭也沒抬一下。

  待氣泡徹底消失在視野,天帝現身。

  辰良在裡面對他行禮,問父王一向可好。

  “你在這兒呆著還挺爽的是吧?”

  辰良恭順地垂著頭:“兒臣在這裡靜心思過,無喜無悲,父王敬請放心。”

  “為父就你這麽一個兒子,我把你關進來是當時情境所逼,迫不得已。也就是做做樣子給別人看,現在關了有一陣子了,要不我開個新聞發布會,會上你當眾跟大家誠懇道個歉,跟祝華予撇清關系,這件事也就翻篇了,從此重獲自由,你可願意?”

  “跟小師妹撇清關系?”

  他認識她兩百多年了,從見她的第一眼就為她著迷。

  隨著歲月的流逝,她的善良天真深深刻進他心裡。

  他為她的一顰一笑歡喜,願化作一棵大樹為她擋風遮雨,願化作寧靜的港灣供她歇息。

  就算她心有所屬,他忍著萬箭穿心之痛也要祝她幸福......這樣的感情說撇清就撇清了?

  “為父知你從小愛吃魚,可你也不能一輩子賴在水底不出去吧?再說生魚片能有烤魚好吃嗎?”

  “兒臣犯下大錯,理應接受懲罰,在湖底是面壁思過來的,哪有資格吃魚?”

  天帝歎了口氣:“那小龍蝦吃不?”

  “父王......”

  天帝板起臉:“吃了那麽大的虧,還小師妹小師妹的,出息點行嗎?她的心早已不在你這裡,你又何必強求......你放心,我用了內力,我的話她聽不見。”

  辰良:“不了,謝父王。這裡安靜,利於靜思,兒臣想在這裡再呆一段時間,同時也有利於內力的修煉。”

  瞎掰!天帝想,要是我把你那個小師妹放出去,你肯定不靜思了,肯定一溜煙跟著跑了。可是我不能放她出去,天火焚心饒過了她,必須得關她久一點,不然不服人心啊。算了,你愛陪就陪著吧。

  天帝拂袖而去,好在他知道對於兒子的靈力來說,湖底相當安全。

  可就在天帝離開沒多久,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哈哈”聲傳來,這聲音竟然來自一條魚。

  此魚浮在水面時看著像鯉魚,但真容十分可怖,它有六條腿和一個鳥尾巴,沒事喜歡大叫,叫聲像極了哈哈大笑聲。

  別看它嬉皮笑臉,性格卻十分凶殘,經常用鋒利的牙齒獵食其他魚類。

  這條哈哈魚遊過來,張開大嘴照著辰良的胳膊就是一口!

  奇怪的是,辰良竟然沒有絲毫躲閃,就那麽老老實實挽起袖子給它咬。

  哈哈魚連皮帶肉扯下一塊,嚼吧嚼吧滿足地遊開了。

  這是因為它的胃口很小,嘴巴雖大,通常吃一口就飽了,典型的眼大肚子小。

  辰良的眼神竟沒有絲毫抱怨,看到哈哈魚朝遠方遊去,心裡剩下的只有欣慰——自己被咬了,小師妹就沒事了。

  原來隔壁那個祝華予的傀儡跟真身有一定聯系,如果傀儡受到攻擊,真身也會感應到痛楚。

  辰良用這種方法默默保護著小師妹,這也是他最後能為她做的事了。

  雖然在外人看來他很無私,做到這樣很不容易,但對他自己來說,其實在背後為小師妹盡力,比當著她的面說一些動聽的話要容易多了......

  在眾多工匠的辛勤努力甚至犧牲性命的情況下,霍齊光金碧輝煌的新宮殿一天天建成,然而他的心情卻沒因此燦爛起來,相反,心情簡直跌到了谷底。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滿城的百姓都在交頭接耳,說什麽現任國君並非先王的親生骨肉,而是明目張膽的篡位奪權,當受萬眾唾罵,死不足惜!

  那些不知深淺的孩童們,居然還一夜之間編出了歌謠,在街頭巷尾拍著手唱得十分開心。

  霍齊光氣得暴跳如雷,為發泄情緒,先是揮著鞭子在宮裡上躥下跳地見誰抽誰,後來乾脆親手隨機殺了五十名太監和五十名婢女。

  宮裡一時間血光衝天,哭爹喊娘,人心惶惶!

  “如再有人無事生非、造謠中傷本王,格殺勿論,誅九族!”

  然而百姓的嘴是不可能堵得住的。霍齊光和天帝,天上地下,都是差不多的煩惱。

  太后久居宮中,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尋歡作樂,兩耳不聞窗外事,根本不知道那些傳言。

  她身旁的婢女們膽小,不想惹事,就算聽到了風聲也不敢亂說。太后脾氣也不怎麽好。

  而太醫廖司呢,圈子小,足不出宮,更是啥也沒聽說,照舊每日以問診之名跟太后明目張膽幽會。自老山海王駕崩後,他倆幽會的時間越來越長。

  為了顯出問診的重要性,太后隻好不時咳嗽幾聲,不時說自己頭暈頭疼。

  霍齊光某日路過(他覺得並非自己下意識去而真的是路過)神堂,跟老爸霍祿甫的全身像打了個照面。

  這是全國最有名的畫匠所繪,神形俱佳。當時完成之後,所有看到的人都驚歎說,簡直就是大王本尊站在那兒,一模一樣的!

  霍祿甫細細打量了一會兒,心中一凜,再次印證了自己的懷疑——自己的鼻子尤其不像父王。

  父王的鼻子又大又挺又霸氣,威風凜凜,而自己的鼻子則又小還塌。

  眼睛也不像父王,沒有重瞳子倒不是主要的,畢竟從古到今沒有幾個人是重瞳子,即便望舒和蘭台也不是。

  但問題是,父王濃眉大眼而自己的眼睛狹長,眼角上吊,就好像一個圓形一個平行四邊形,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唯獨有些相像的是嘴,都是薄情郎的那種典型薄唇,不過母后也是薄唇,所以不好說是遺傳誰的。

  逐鹿時代沒有手機,人們還沒有養成沒完沒了自拍的習慣,男人又不常照鏡子,因而時至今日,在流言的作用下,霍齊光認認真真比較起自己五官跟父王的不同來。

  這一比之下,大驚失色!自己跟父王要是一對父子,那才奇了!

  他想起剛記事時,幾個皇子一起玩耍,曾有太監婢女小聲議論說自己不像大王的兒子。那時候他們幾個皇子還都是小屁孩,太監宮女以為他們不懂事,八卦時也沒太避諱他們。

  現在想來,你別說,自己跟那個太醫廖司長得倒是頗有幾分相似,難道......

  所有的這些穿在一起,霍齊光不淡定了,拔腿去探(zhi)望(wen)母后。

  一開始,他端著一張笑臉隻跟母后拉家常,什麽宮裡的夥食啦,地方官員進貢的珍寶啦,各地的奇聞趣事啦,母后聽得很開心。

  忽然話鋒一轉,霍齊光提到提到宮中某些人辦事不利,想殺了他們。

  “比如那個端托盤都會掉的小婢女。”

  母后漫不經心地回答:“好。”

  “比如那個有狐臭的太監。”

  母后:“好。”

  “還有那個最近總是把湯煮得太鹹的禦廚。”

  母后不耐煩地端起一盞茶水輕啜:“吾兒乃一國之君,這點小事還做不了主嗎?要殺要剮當然全憑國君說了算,你看誰不順眼就殺好啦。”

  “好,那就寡人說了算,”霍齊光頓了頓,“還有一個人,寡人認為該第一個殺,寡人看他不順眼。”

  母后:“都說了,國君做主,不用問哀家的。”

  “行,那個叫廖司的太醫,寡人就殺了啊。”

  “咣當”一聲,太后的茶碗沒拿穩,掉進茶盤裡,茶水濺了一身:“為,為什麽要殺廖太醫啊?”

  霍齊光冷笑一聲:“太后身子不適,廖太醫天天來問診,光寡人知道的就問診有半年了吧?可太后的身子沒有絲毫好轉,隔三岔五頭痛,不能出門遠行,還需要天天見太醫。這樣無用的太醫要來何用?母后說他該不該死?”

  太后驚懼交加說不出話來,牙齒禁不住咯咯打顫。

  霍齊光觀察著親生母親的神色,心中是一種得意跟震怒混合的複雜快感。

  “母后怎麽了?”

  “沒什麽沒什麽,一不小心沒拿穩杯子。”

  真是沒拿穩嗎?

  “當當當然是。”

  霍齊光冷笑:“那廖太醫就更該死了,看,他治來治去,治得母后連茶盞都端不穩了,這該不會是老年癡呆的前兆吧?”

  太后渾身開始哆嗦,頭一次覺得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這塊肉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母后可是開始發冷?哎呦,那可真是病得不輕啊!為何就這麽相信廖太醫,不讓別的大夫給瞧瞧呢?”

  “廖,廖太醫跟隨哀家多年,掌,掌握哀家所有的病史,如果換人診治的話,多,多有不便。”

  “好啊,那寡人倒是要看看,廖太醫對母后到底有多了解,來人,宣廖司!”

  太后腿一軟,跌坐下來,更加不能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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