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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派我來巡山》153 奪回遲來的一切
  霍齊光眼裡流出淚來,雙手微微有些顫抖:“拿去吧,就這麽一個玩意兒,弄得手足相殘,國無寧日,唉......”

  一邊說,一邊還打算拿衣袖抹眼淚,好像真覺得不值得似的。

  蘭台謹慎地注視著他,看他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還是又想搞什麽陰謀。

  旁邊的虎生和龍盤,為安全起見想替公子接過來,但玉璽畢竟不是別的東西,他們又怕以自己的身份玷汙了一國之君的權威,因此都猶豫著沒伸手。

  就在蘭台自己伸手去接的刹那,霍齊光的手腕突然轉了個方向,將沉甸甸的玉璽向著蘭台的太陽穴狠狠砸了過來!

  前文說過,霍齊光常年練臂力,做各種力量訓練,因此雖五短身材,肌肉卻十分健碩,力大過人。

  他這一砸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到將自己的身體都不管不顧地拋了出去,結果卻被早有防備的蘭台輕松躲過,而玉璽頂部被虎生穩穩抓住!

  可讓眾人萬萬沒想到的是,玉璽底下竟然飛出一把極小的回旋刀片,以閃電般的速度從蘭台面門飛過,蹭破了他的臉頰!

  霍齊光被龍盤按住,他的死衛一擁而上,雙方打了起來,夜陵和風處聞也加入戰鬥。

  “公子你沒事吧?”

  只有予兒捧著蘭台的臉細看,只見刀片蹭破了他臉上一點皮。

  “不好,有毒!”

  蹭破的那一點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血紅轉黑。

  望著她焦急欲哭的表情,蘭台淡定提醒:“你不是說我具有類神體質,刀槍毒物都不能奈我何麽?”

  差點急出眼淚的予兒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對啊,我一著急都忘了!”

  當予兒還是神身的時候,曾用靈力救治墜落山崖奄奄一息的霍蘭台,靈力在他體內不斷遊走,隨著他內功的修煉不斷發展壯大,最後機緣巧合,被肥遺的毒激活,從此能夠如金鍾罩般護他五髒六腑筋骨血脈。

  不過因為太在乎他,予兒總是不能百分百放心。

  蘭台難受了一小會兒,大約是毒在向身體各個方位蔓延,但情況沒到很糟的時候,這種難受就戛然而止了。

  他的氣色慢慢好轉,就連那個發黑的小傷口也漸漸變回了正宗的紅色,然後一點一點愈合,最後連疤痕都沒留下。這一切不過發生在一盞茶的工夫。

  予兒抬起公子的胳膊,轉轉他的脖子,仔細檢查後發現一切正常,這才如釋重負地長籲了一口氣:“公子沒事我就放心了。”

  在她眼裡,什麽拿到玉璽,坐上國君寶座,都沒有公子身體無恙來得重要。

  至於公子當上國君之後,自己所得到的物質賞賜和禮遇會有多麽天差地別的轉變,她更是想不到,也懶得去想。

  只要在公子身邊,是吃糠咽菜還是穿金戴玉,其實並沒有什麽區別。

  死衛死的死傷的傷,霍齊光已經被虎生和龍盤五花大綁,夜陵狠狠踹了他膝蓋後面一腳,霍齊光撲通一聲跪倒在霍蘭台面前,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一瞬間仿佛老了十歲。

  他絕望地想,這個霍蘭台可能真是有神佑吧,不然怎麽會刀槍不入,百毒不侵?

  唉,今日我命休矣,本想跟他玉石俱焚,看來只有我一個人赴黃泉了。

  沒想到蘭台並沒有在他刺殺自己的問題上多做計較:“霍齊光,你是你母后與太醫廖司所生,並非先王骨肉,對不對?你為了阻止此消息外傳,就殺人滅口,殘忍地手刃了你的生身父母,對不對?!”

  面對蘭台犀利的目光和審問,面對眾多豎起的耳朵,霍齊光面如土色,抖如篩糠:“寡人,寡人不懂你在說什麽......”

  “不承認是吧?請人證!”

  蘭台使了個眼色,眾人讓開一條過道,只見一位中年婦人從人群外款款走了過來。

  霍齊光抬起頭,在見到那婦人的第一眼就果斷暈了過去,拿三盆冰水都沒潑醒,因為來的人正是他手刃的母后!

  母后的脖子上還有一道觸目驚心的血印,正是自己當初用盡平生力氣所勒;額頭上有一大片疤痕,正是自己當日用大錘所敲!那時不是都血肉模糊了嗎?不是已經檢查過斷氣了嗎?她怎麽可能沒死?!

  最後,霍齊光是被那一聲聲熟悉的“光兒”喚醒的,但他寧願自己永遠都醒不過來,這個場面真的太狼狽太尷尬太生不如死了!

  “光兒,母后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就算你不是先王的親生骨肉,可母后至少沒虧待過你吧?你讀的那麽些書都讀到哪裡去了,身為一國之君,連做人最基本的準則都沒有嗎?手刃父母,禽獸不如!”

  一聲聲帶血的質問,徹底擊垮了霍齊光的心理防線,忽然他就嚇尿了,身下一灘水。

  以前他曾不止一次嘲笑二弟望舒,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有當眾嚇尿的一天啊!

  “母母母后,你是人是鬼?你別過來,別過來!我我我當時也是被氣瘋了才才才想殺你們的,誰讓你不守婦道,跟跟跟太醫......”

  蘭台神色輕松地吹了個口哨,問旁邊的史官:“都記下了?”

  “是,一字不落記下了。”

  蘭台這才讓扮演霍齊光母后的女演員去領盒飯。

  原來,這一幕是他們在來的路上商量好的,故意利用犯罪心理學,引導霍齊光自己招供。

  霍齊光淚眼朦朧加上做賊心虛嚇破了膽,根本沒發現這個母后是假的。

  此刻明白自己中計了,他一句話也說不出,雙眼放空,整個人就像被抽走了靈魂。

  龍盤:“公子,給這禍國殃民的家夥一刀吧,是你下手還是我們下手?”

  旁邊的予兒下意識地捏緊了公子的手,透露出她內心的糾結和緊張。

  任何時候,取任何人的性命,對她來說都是一件痛苦的、難以接受的事情,哪怕對方是一個罪大惡極之人。她總覺得應該有一種柔和人道的方式給與處罰。

  蘭台於是用力回握了她的手,對虎生和龍盤說:“先押下去。”

  “公子,當斷不斷,必有後患啊!”

  蘭台:“知道了,我會盡快處理。”

  他是不想在予兒面前殺人,給丫頭留下心理陰影就不好了,說不定她還會做惡夢。

  這時,映天水、鍾善、風行縱、意非酒等人,以及殿外的百萬雄師,統統跪下齊聲高呼:“山海新君萬歲萬萬歲!”

  一手握玉璽、一手握完整虎符的霍蘭台,身形顯得無比高大偉岸,他表情凝重,目光深邃,二十多年韜光養晦為的就是這一天,雖然來得有些遲了,但到底還是來了!

  一鼓作氣,蘭台稱帝的同時當場認命文武百官,但在這之前,首先問斬的就是大小落疑這兩個欺軟怕硬禍國殃民的走狗,不知有多少條無辜的生命隕落在他倆手上。

  此舉大快人心,一個給他倆求情的都沒有。

  風行縱依然出任禦史大夫,映天水還任太尉,鍾善仍是郎中令。前丞相左棠春遭罷免關押,由意非酒接任丞相一職。

  虎生和龍盤出任禦前左右大將軍。

  風處聞任中護軍。

  裁縫出身的契闊任尚冠令,負責國君各種禮服皇冠。他可能是尚冠令裡面障眼法用得最好的。

  大廚出身的時知味任太官令,主禦膳食。他可能是大廚裡面耳朵最靈的。

  偵探草木深平時愛睡覺不愛管事,所以暫不委任,他喜歡幹什麽就幹什麽,愛睡到哪個時辰就睡到哪個時辰。

  到了懷信這兒,懷信又不見人了。有人說他找地方休息去了,也有人說他重新包扎傷口去了。

  懷信割股熬湯,讓蘭台心存感激。那也先暫不委任吧,對自己有大恩的一定要好好報答,到時候親自問問他喜歡做什麽。

  笑傲白呢,不想做官,主要是做了官就不能隨心所欲見公子了,呃,現在應該稱國君。所以他不要官,只要當個獲準隨時見聖的閑人,其實也是方便蘭台交代各種工作給他。

  跟著蘭台吃苦過受過難的各人各有封賞。夜陵支棱著耳朵聽了半天,本來覺得自己怎麽也能混個護軍都尉(太尉之下,眾將軍之上)之類的,結果等來等去居然等到一個“騎郎中將”。

  郎,為待選之官,也就是說還不算官兒,是以後當官的人選,其實就是在郎中令手底下做個擺設。

  夜陵自然老大不高興,因為愛面子又不便當庭爆發,只能把氣憋在心裡。

  他覺得自己當初單槍匹馬救下了風行縱,一行保護公子的人裡數自己武藝最為高強,怎麽也不能用這麽個小角色打發自己啊,至少也不能比那個毛頭小子風處聞差啊,人家還中護軍呢!

  夜陵內心的不滿、糾結,盡數表現在臉上,這些都沒有逃過蘭台銳利的目光:“夜凌兄武藝高強,你的職位容我再好好考慮一下。”

  夜陵強作笑顏說:“現在該改口了,陛下。”

  蘭台:“寡人不會虧待同甘共苦的兄弟們的!”

  眾人高呼萬歲。

  鍾善:“啟稟陛下,先前霍齊光在雲容山弄了個‘雲容王’牌位,是不是應該先把那個撤銷?陛下新登基,要取個好彩頭才是。”

  沒想到新一屆山海王霍蘭台擺了擺手:“就讓它先呆在那兒吧,以後再說,現在有的是比那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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