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錢的問題,關鍵是公鴨嗓男剛剛還說了“無論死活”四個字。
萬一因為他們的人去帶我父母回來,只顧完成任務,導致意外遇害,那就得不償失了。
估計是看我滿臉的猶豫,公鴨嗓笑著繼續說道:
“金主若是簽了這單,畢竟是第一次來線街,咱可以給金主打個八折優惠。”
我看了眼公鴨嗓男,心裡其實還是挺希望和他們合作的,畢竟現在我父母已經失蹤了這麽久,他們是唯一能幫到我的。
至少可以讓他們幫忙找找線索,就是不知道徐有才卡上,還剩多少錢。
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太貴了……我也不太確定自己帶了多少錢……”
這公鴨嗓男全然不停我前面半句,連忙笑著指了指屋內右側,說道:
“無妨,咱這裡方便,可以用取款機先查查,不收費的。”
說著,也不知道他按了什麽按鈕,右側的角落裡瞬間亮了盞小燈,隨後一個充滿科技感的十多寸觸屏出現在黑暗中。
我不覺感歎,這線街裡的人真是神通廣大,連取款機都搬到了屋裡,看起來甚至比外面我們平時用的,要高級的多。
我心想不管怎樣,先去查查余額再做決定吧。
這個取款機的交互體驗做的極好,操作起來十分方便,就算是個八十歲的老人也能輕松的使用。
我小心的看了看昏暗的四周,又低頭看了眼卡背面的密碼,隨後警惕的輸入了進去。
屏幕順暢的跳轉,我點開余額查詢後,頓時瞪大了雙眼。
萬萬沒想到,徐有才竟然有五十多萬的存款……
我趕緊把銀行卡給退了出來,心也砰砰直跳, 對於有錢人來說,五十萬並沒什麽,但對於我這個一無所有的高中生來說,已經相當之巨款。
而剛剛公鴨嗓報的價格,我也坦然能接受了。
我收好銀行卡轉過身,此時暗房裡的公鴨嗓連忙縮回頭,顯然是偷看了幾眼。
見我看來,他連忙堆笑著說道:
“金主決定好了嗎?”
我也沒啥在顧慮的,如果能重新找到爸媽也算是萬幸,於是果斷的點頭說道:
“恩,決定了!”
公鴨嗓男瞬間擠出開心的笑容,滿臉的褶子,又說道:
“金主是決定挑選專門的線人幫找,還是我們給安排呢?”
我不懂什麽意思:
“這有什麽區別?”
公鴨嗓笑著說道:
“區別在於,找專門的線人幫找最多只需十日,極大可能提前完成您的任務,而我們安排,則至少得要一個月的時限。”
“找專門的線人,則需要多加十萬,是付給線人的酬勞。”
我無奈的撓了撓耳朵,這明顯就是連帶遞增銷售,讓我一步步上鉤。
盡管如此,我依舊覺得找專人尋找要靠譜很多,畢竟提前二十多天,時間比什麽都貴重。
只是一下子把徐有才的積蓄花掉一半,我實在是心痛不舍。
這時候,我突然從兜裡摸到了個東西,頓時兩眼一亮。
於是笑著走到了公鴨嗓面前,小聲問道:
“用這個,能不能給我再少點兒錢?”
說完,我把老爺子的腰牌往他台子上一拍。
那公鴨嗓帶著笑,警惕的往回縮了縮脖子,隨後伸手拿過木牌眯眼查看。
結果他瞬間收回了笑容,滿臉嚴肅的盯著我。
看來木牌又起了作用,只不過相比入道口的兩人,公鴨嗓男顯得要冷靜許多。
他只是暫時的收回笑容,隨即便又擠出了一副笑臉,恭敬的把木牌遞給我,說道:
“自然,自然,貴賓找專人的錢,咱出了。”
這一下子就省了十萬塊錢,如果能再次遇到老爺子,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他。
我欣喜的點頭說道:
“那就感謝了!”
公鴨嗓男不知不覺間,已經手寫好了兩份一樣的契約合同,遞給我笑著說道:
“金主看清楚了,簽字後,即可挑選專人。”
我接過契約合同,上面寫著我剛剛說的信息,與和這裡的條款,交易金額。
確定沒問題後,我直接簽了字,一人一份。
公鴨嗓男笑著看了眼,便從裡面遞給我了一台平板電腦,說道:
“從金主挑選好專人確定的那一刻起,契約合同即生效,十日後,便可拿著契約合同來這裡取得線索。”
公鴨嗓男說著,幫我點開了一個自製的軟件。
這軟件上全是他們提供的專人,每個人都有照片和很詳細的資料,甚至還有使用什麽武器啥的……
我看到這裡除了那些穿著現代印著紋身的混混,還有穿著古裝的男女,一個個打扮各異,手裡提著刀劍叉等各色武器。
並且,我還從資料裡了解到,這裡有許多人都是那些宗門的弟子,什麽武當山,劍宗,還有我在王家別墅聽到的,青城山弟子……
翻閱起來,足有百十來人在內。
公鴨嗓見我看的入迷,便笑著提醒道:
“金主,這裡的人都是經過咱們考核合格的高手,實力不相上下,金主放心選用好了。”
我翻了半天,最終選擇了劍宗的一個叫楊卓輝的人,這人武器叫半齒劍,是劍宗正式內門弟子,看起來五官鋒利如刀削,是個高手的模樣。
確定後,公鴨嗓男友拿出了刷卡機遞給我,笑著說道:
“最後一步了,請。”
我拿出徐有才的銀行卡,想了想,還是輸入了密碼。
總算是走完了所有的流程,在我心裡也算有個牽絆和安穩。
公鴨嗓男笑著收回了所有東西,伸手示意我也收好契約合同,說道:
“好了,金主回去靜候佳音吧。”
我把價值十萬的契約合同小心的放回兜裡,隨後慢慢退出了房間,剛走到門口,暗房台子上的煤油燈也熄滅,整個房間再次陷入幽暗。
走在街道上,我心裡也是忐忑不安,總害怕剛剛的一切都是騙局。
但錢已經給了,只希望十日後真的能得到父母失蹤的線索吧。
回去的途中,整條線街空無一人,兩個守住入口的男子已經認識了我,見我走來,立馬又恭敬的埋下了頭,異口同聲道:
“恭送貴賓!”
我不好意思的乾咳了兩聲,趕緊從他們身邊快速走開。
徐有才提醒過我,在九窖裡辦完事情就趕緊離開,免得沾惹麻煩。
我牢記在心,一路上低調的沿著原路往回走。
可當我走到了滿是性感女人的黃街時,卻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