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接觸還好,稍稍一碰我就尷尬了。
盡管已經重傷的徐子宣,皮膚卻顯得比以前更加白皙。
我輕輕乾咳了一聲,不停在腦中告訴自己不要別畜牲,可掀開後的春光漏泄,還是看得我瞬間渾身燥熱。
最後沒辦法,我隻好閉上眼舉起符咒,小心翼翼的摸索下,終於是找到了位置,隨後按在她微微跳動的心口上,感受著她身體的熱度,有意無意間碰觸著柔*的皮膚,都有些舍不得松開手。
那一刻,我的雙腳像是被拴在了地上,靜靜的站在床邊。
直到窗外一陣車子鳴笛聲響起,我這才如夢驚醒的縮回手。
我用力拍了自己一巴掌,心中罵道:
“李曉,你特麽就是個趁人之危的畜牲!”
我靠在徐子宣床邊坐下,心裡難得的平靜了下來。
窗外的夜色更濃,我不覺在想,司機師傅給我的符咒,是真的麽?所謂的陰差,今晚會不會真的出現呢?
雖然萬分好奇,可我心裡還是祈禱,一定不要再出岔子,徐子宣哥哥和家人都已死去,她除了我,已經無依無靠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徐子宣卻始終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時候,我迷迷糊糊的都快爬在床邊睡著,剛好聽到門外輕微的腳步聲,這才清醒過來。
我想著,應該是醫院的護士醫生來查看病況吧,所以並沒有在意。
可隨著房門被推開,我整個人瞬間瞪大了雙眼。
只見門口站著的,是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男人估摸有三十歲左右,滿臉的絡腮胡子,深眼高鼻,亂糟糟且髒兮兮的長發散落在肩膀邊,看起來像是好久沒洗過頭一樣。
他穿著一身古代的青衣,配有黑色長靴,腰間用布帶簡單扎起,掛了根繞了幾圈的鏽跡斑斑長鐵鏈。
我第一時間彈起身,把甩棍抽了出來,盯著他沒好話,冷聲說道:
“出去!”
這男人打扮的像是古代遊俠,只是腰間本該掛著的刀劍變成了鐵鏈,整個人顯得風塵仆仆。
他面無表情的掃了我一眼,根本沒當回事,隨後盯著徐子宣邁步走去。
我心裡一急,掄起甩棍就衝了過去。
誰知剛衝到一半,這男人從兜裡快速的掏出了個類似於鐵夾子的東西,順手向我一扔,鐵夾子猛然鎖住我的喉嘍,借著這股力氣,我直接被重重的撞到牆上。
先不談被撞的疼痛,關鍵是我還掉落不下來,被釘在了牆上,只能張牙舞爪的乾著急,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男人簡單的把我處理好後,再次向徐子宣走去。
眼見著他離徐子宣越來越近,我焦急的使出渾身力氣,試圖叫醒徐子宣,可惜喉嘍裡的話全都變成了呃呃呃的聲響。
我急的滿頭大汗,卻無能為力。
長發男人走到離徐子宣還剩一米距離時,慢慢的從腰間把鐵鏈抽了出來。
鐵鏈足有兩米長,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呼喇聲響。
徐子宣依舊紋絲不動,長發男人觀察了徐子宣半響後,沙啞著嗓子喊道:
“小鬼還不現身!”
他沙啞的聲音響徹在病房內,我瞪大眼睛重新打量了他一番,難道,這就是司機師傅字下的陰差?
可這形象,與我心目中的形象,相差太遠了吧……
電影小說裡的陰差,不是應該由舔著長舌頭的黑白無常來勾魂麽,這男人又算是什麽?
但值得慶幸的是,徐子宣的魂魄並沒有從身體裡冒出來,這也似乎激怒了那長發男人。
他也不多廢話,猛的舉起手中鏽跡斑斑的鐵鏈,照著徐子宣病弱的身體,狠狠的抽了下去。
“砰!”
我不忍的閉上了眼,隨著一聲巨響後,我似乎聽到了有人撞擊牆壁的悶響聲。
我屏住呼吸的慢慢把眼睛睜開,只見徐子宣心口被我貼上的符咒,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自己飛了出來,符咒冒著白煙似乎已被燒毀,此時正慢慢的往地上飄落。
而另一邊,剛剛的那個長發男人,正滿臉疑惑的半跪在地。
他咬牙盯著落地的符咒,皺眉站直身子,隨後看向我單手往回一抓,我脖子上的鐵夾子瞬間飛了回去。
我總算是從牆上摔了下來,來不及喘息,趕緊捏起甩棍,衝到徐子宣身前擋著。
長發男人此時已經重新把鐵鏈卷好,掛回腰間,隨後出人意料的衝我們微微彎了彎身,說道:
“地府黑陰差伍元昌,多有得罪!”
我見他突然態度友好,還是沒忍住內心的好奇心,小聲問道:
“你是黑無常?”
這長發男人無奈的輕笑了一聲,搖頭說道:
“不敢。”
接著似乎也不願跟我多說,簡單的衝我點點頭後,就轉身從病房裡走了出去。
今天晚上的這些人怎麽都那麽奇怪?
他說自己是地府的黑陰差,那是不是意味著還有白陰差,而地府裡的黑白無常又是什麽模樣呢?
我撿起地上被燒毀半截的符咒,心想,若不是出租車司機仗義相救,或許徐子宣已經被勾走了魂吧。
虛驚一場後,我小心的把門反鎖,隨後重新爬到徐子宣床邊。
回想著剛剛那個陰差的強大實力,以及出租車司機模糊的臉,我漸漸的閉上了眼。
等我再次醒來時,是被人叫醒的。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天已經微微亮,而站在我眼前的是一個拿著掃把的清潔工阿姨。
她見我醒來後,說道:
“你們怎躺地上睡哩,快回家睡去。”
我猛然坐起身子,轉頭連忙尋找徐子宣,發現她也躺在身邊後,這才松了口氣。
只不過,我們昨晚明明躺在醫院,怎麽剛睡了會兒,就躺在了街邊了呢?
此時,徐子宣扭動了下身子,抬手揉了揉眼,終於是睜開了眼,她疲憊的支撐起身子,看了圈周圍的景象,虛弱的問道:
“李曉,我們在哪兒?”
我悠悠的站起身,滿背冷汗的看向周圍,昨晚的所有景象還歷歷在目,可我身後本該是醫院的建築,卻變成了一間古老的扎紙店。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