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下午四點,太陽還掛在天上,陽光溫暖而柔和。
睡了三天,都是徐子宣每天喂我吃喝少許東西,但學校現在能搞來的東西,實在有限,餅乾和礦泉水便是最好的佳肴了。
再加上她一個女孩子,就算是個性在倔強,也鬥不過學校裡那些拉幫結派的男生們。
陪著徐子宣吃飽喝足後,覺得待教室有點兒悶,於是說道:
“離天黑還早,咱們下樓走走?”
徐子宣想了想後,點頭說道:
“也好,這三天發生了不少變化,你也需要了解了解。”
說著,我們便起身往教室外面走。
徐子宣心細,臨走前不忘把教室裡有用的東西,全都塞進了黑石戒裡。
這是黑石戒最大的好處,不用任何修為靈力啥的,任何人都能佩戴使用。
唯一的不好,就是萬一丟了或者被別人搶走了,那麽自己所有的家當就全都沒了。
徐子宣隻留了自己的黑色彎刀和手機別在腰間,便跟我一起往樓下走去。
出了教學樓,外面的空氣格外的涼爽。
我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伸了個懶腰,身上頓時咯啪咯啪直響。
睡了三天,連我的身體骨骼都發生了變化。
我明顯的感覺自己的身體比以前更強了,包括體內的靈力,似乎也越來越精純和充沛。
當然,還有我眉心處涼涼的小葉子,從最開始的時有時無,現在變得穩固貼我眉心。
我沒有再繼續問徐子宣看不看得見小葉子,心中已經篤定,這玩意兒肯定跟靈力有關,或許這小葉子就是練出靈力的標志吧。
兩人沿著樓邊往前逛著,我看學校操場的地板上,都長出了些嫩草。
我問徐子宣:
“現在廁所還有人佔領麽?”
徐子宣搖頭:
“除了上次那六人,誰會願意待在廁所。”
去了趟廁所後,我們又開始往回走,徐子宣慢慢跟我講道:
“現在的學校裡,大家都精明著,因為天狼的藥水改造,已經不存在強弱的區別了,大家都是平等的存在,不過還是分了三幫人。”
“辦公樓有一幫人,以謝浩宇為首,他們有八個人。”
“然後體育室那邊有一幫人,以李開辰為首,聚集了十個人。”
“最後就是你熟悉的陳虎了,跟著他的人已經不太多了,從之前的二十多個,變成現在的七八個,剛剛還有兩人被你弄死了。”
“陳虎這人很奇怪,對跟著他的人態度特別差,好像很厭惡,又不允許別人去主動搶劫。跟著他除了能保證安全和極少的吃喝零食之外,就只能幫他去辦事,所以好多人都走了。”
“除了這三大幫的人,其余的同學都自己躲在學校的角落裡,不怎麽露頭。”
“而謝浩宇和李開辰兩幫子人,就是靠著在學校裡搶劫落單人少的同學來存活的。”
“兩幫人也時常因為食物發生摩擦。”
……
聽了徐子宣詳細的講解,我大概明白了當下的勢力情況。
說起來,學校的同學已經越來越少,這還是同學們都精明了,不願意去主動打殺,要不然人數會減少的更多。
另外關於陳虎,他不讓手下去幹壞事,還能每天養七八個人的吃喝。
如果我沒猜錯,這家夥應該也有類似於黑石戒的儲存工具。
我默默的把這些都記在了心裡,同時心疼的看了眼身邊消瘦的徐子宣。
她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放棄照顧我,能存活下來,真的艱難。
我長長歎了口氣,好在加上今天,也只剩最後三天了,熬過去就算贏了吧。
繼續往前走,便穿過了食堂和員工宿舍。
我記得自己還沒有受傷時,白天的食堂,還會聚集很多同學坐在桌子上歇息。
現在已經是空無一人。
就在我感歎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食堂裡面傳來了些微弱的聲音。
聲音很小,但因為學校實在**靜,連徐子宣都輕皺眉頭的往裡看了看。
我們兩人很默契,都沒有吭聲,慢慢的往食堂靠近。
食堂擺放桌子的大廳裡並沒有人,這聲音之所以小,是因為從食堂最邊上的辦公室裡傳出來的。
辦公室的門半掩著,沒有關緊。
隨著距離靠近,我漸漸聽到了些微弱的聲音:
“呵!關了你三天,總算是抽空溜了出來,這麽美的尤物,怎麽能讓那幫子人糟蹋了呢。”
聲音雖小,但我卻聽的清清楚楚。
我小聲對徐子宣說道:
“學校怎麽還有女生落單的?那男的要乾壞事了!”
徐子宣微微一愣,搖頭滿臉疑惑:
“你是怎麽……知道裡面有男有女的?”
我想了想,可能是因為這次靈力把身體的加強,導致我聽力都異於常人了吧。
解釋是解釋不清的,我拉著徐子宣墊著腳往辦公室靠了靠。
裡面那女生應該被綁著,捂住了嘴,只能發出“唔唔唔……”的絕望聲音。
那男生饑渴難耐,開始脫衣服褲子,聽聲音已經撲倒了女生身上。
我果斷的衝到門邊,“砰!”的聲把門給踢開。
辦公室裡的景象映入眼簾,讓我和徐子宣都吃了一驚。
那男生嚇了一哆嗦,手忙腳亂的提褲子遮住自己的褲襠,也心知肚明,根本不多解釋,就去摸擺在旁邊的武器尖刀。
我上前就是一腳踢到他的手腕上,尖刀松手掉落,隨後又抽出戒刀快速揮動,毫不留情的兩刀割破他的手腕。
男生瞬間痛的坐地上,嗷嗷直叫,不停的往辦公室角落爬去。
還不忘回頭打量我們,齜牙吼道:
“李曉,徐子宣,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這是幹什麽!”
他直接喊出我們的名字,我這才想起來他,是當初和謝浩宇組隊一起的許海峰。
他齜牙看了看血流不止的手腕,繼續說道:
“你們要是敢動我,我的兄弟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彎嘴一笑,問道:
“你的兄弟,謝浩宇?”
許海峰點了點頭,但又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妥,眼神開始變得恐懼起來。
我轉了轉手中的戒刀,冷聲說道:
“你敢綁我的人,知不知道蘇秋雨是跟誰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