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寨子內。
賈岩,老火的兄弟,已經在院內開始集結,假模假式地佯裝要押著馮明一塊去興南生活寨。
樓內。
保林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後,輕聲衝著自己的兄弟說道:“這個王八蛋太滑了,他自己應該是沒打算跟著咱一塊去興南的,鬧不好已經要溜了。咱不能走,不然很可能路上就要被乾。”
“槍也沒有,那怎弄啊?”旁邊的兄弟也很緊張。
“外圍的朋友找不到這兒,你去一趟廁所。”保林趴在兄弟耳邊,快速交代了兩句。
樓上。
賈岩已經將金銀細軟收拾的差不多了,與老火一人拎著個大箱子,邁步走出了房間。
走廊內,兩名壯碩的青年迎了過來,老火走到近前吩咐道:“帶保林他們往興南那邊走,路上直接乾掉。”
“他們要問,你們怎沒一塊走,我怎麽說?”左側的青年反問了一句。
“你就說,我和賈哥去旁邊的寨子,再接幾個兄弟,已經先走了。”老火低聲回道:“事兒已經辦完了,不用對他們太客氣,對方多說話,在院裡就把他們控制住。”
“明白了。”青年點頭。
“走吧。”
賈岩招呼一聲,拎著箱子匆匆向後門走去,而樓梯口則是有六個身高體壯的馬仔,拎著槍,貼身跟上了他。
一路快步前行,眾人很快出了後門,準備在院外上車。
“呼啦啦!”
就在這時,一樓的室內衛生間,突然著起了大火,明亮的火光已經撲在窗戶上,濃鬱的黑煙呼呼的往外冒著。
“艸,一樓著火啦!”
“怎麽搞的?!”
“……!”
火一燒起來,院內的那些馬仔們,全都下了車。
賈岩站在後院門口,扭頭往一樓掃了一眼,頓時皺眉說道:“讓他們不要吵,把火弄滅了就行,我們走我們的。”
說完,老火和賈岩邁步就要上車。
就在這時,原本準備再拖一會的保林,已經從樓內看到這倆貨準備跑了。
“他媽的,這溜的也太快了。”跟著保林的兄弟咬牙罵道:“前腳跟你談完,後腳就準備跑,這老家夥太滑了。”
保林回頭望向走廊,見到了馮明與另外一人,也奔著樓下走去。
“哥們!”
保林在後面喊了一聲。
馮明此刻還以為保林是被蒙在鼓裡的,淡然自若地回頭說道:“你們還沒下去啊,樓下好像……。”
“嘭!”
保林抄起室內的一張木頭椅子,嘭的一聲砸在了馮明的腦袋上,直接將其打倒。
剩下的四名保林兄弟,也突然間上前,瞬間摁住了另外一人。
“什……什麽意思啊?”馮明被砸的懵b了,滿臉是血地躺在地上,竟起了兩次都沒起來。
保林沒有回話,低頭從馮明腰間摸出手槍,轉身跑到了走廊盡頭,並且張嘴喊道:“給屋裡的燈弄滅了。”
說完,保林衝著樓下已經啟動,並且正在掉頭的兩台汽車,直接扣動了扳機。
“亢亢亢……!”
清脆的數聲槍響傳來,賈岩,老火等人的汽車輪胎爆裂,車身打滑,斜著停在了原地。
“艸,怎回事兒?”老火有點懵。
保林開完槍後,再次回頭吼道;“快,把燈弄滅了。”
先找電路線肯定是來不及了,四個兄弟搶完另外一把槍後,急中生智的在屋內拿起了水壺,衝著牆體插座,插電板就潑了水。
“滋啦啦!”
一陣電光爆響,屋內的燈光閃了數下後,瞬間集體熄滅。
這地方是郊外,屋裡的燈一滅,那真是一點光亮都沒有。保林心臟砰砰跳的帶著四個兄弟藏在樓梯口,衝著樓下聞聲趕來的馬仔開槍。
樓下。
賈岩推門下車後,扯脖子喊道:“誰他媽在屋裡開槍?!”
“是那個保林,他搶了槍。”一樓內的馬仔吼著回道。
賈岩怔了一下後,反應極快地罵道:“他媽的,不好,咱……咱們好像也進套了。老火啊,老火,快拿著箱子走。”
“車開不了了。”老火已經把箱子拎出來了。
“不開車了,拎著跑。”賈岩倉促間回了一句,也把自己的箱子從車內拎了下來,二話不說,順著山坡小路,撒丫子就要往無人地帶逃竄。
“嗡嗡!”
就在這時,山坡後側的兩條路上,突然竄出來四台越野車。
“咣當!”
蔣學上半身從車內探出來,雙手持槍地罵道:“c你個m的,有大區部門支著的人你都敢坑,你真是活膩歪了。給我打!”
話音落,數名軍情人員從車內探出上半身,全部拿著自d步,微c,瘋狂衝著道路對面掃射。
“噠噠噠……!”
槍聲大響,路上猝不急防的老火馬仔,當場被射殺兩人。
賈岩此刻啥都不管了,貓腰就要往滿是霜雪枯木林裡逃竄,但剛跑沒幾步,就看到山坡下方小路,又有十幾台車趕了過來。
“亢!”
賈岩一怔的功夫,右腿挨了一槍,當場倒地。
“吱嘎,吱嘎!”
車隊停滯,蔣學拎著槍衝了下來,擺手吼道:“快,快,去救屋裡的兄弟。”
“呼啦啦!”
十幾個人聞聲衝向了屋內,而其他人則是站在原地,衝著老火等人繼續射擊。
雙方交火不到兩分鍾,山坡下的車隊趕到,而老火,賈岩等人則是打到彈盡糧絕,被憋在了枯木林內。
車隊中央,可可推門走了下來,身邊跟著小喪等人,快步直接衝進了枯木林。
與此同時,另外一台車上的張營長也拎著槍趕了過來。
賈岩是個完全沒有下限和尊嚴的老混子,他當場跪在地上,嘭嘭嘭地磕著頭:“放……放我一馬,你讓我怎麽都行。於總,求求你了,放我一馬!”
“嘭,嘭!”
小喪,張營長二話不說,抄起槍把子衝著賈岩的腦袋,劈裡啪啦的就是一通猛砸。
賈岩被打的鼻孔竄血,倒在地上渾身抽搐。
可可雙手插兜,俏臉毫無表情的說道:“先別打了。”
張營長踩著賈岩的腦袋,低聲罵道:“cnm的,我的兵是保家衛國的,死在你這種人手裡兩個,真他媽不值!”
可可盯著賈岩,話語簡潔地問道:“你背後是誰?”
“南滬,南滬的人,是一個叫建飛的,他找的我。”賈岩立即回道。
“他們去興南了嗎?”可可又問。
“去了,去了。”賈岩再次點頭。
“就你這腦袋,還想兩頭通吃?”可可鄙夷地看著他,脆生生地罵道:“三百萬我都花了,我還在乎再掏三百萬釣你嗎?”
“於總,我錯了,您搞這麽大陣仗衝我來,我明白啥意思……。”
“你明白個屁,你也算是個主角嘛?”可可直接懟道:“沒有你背後的人,我都懶得看你一眼,更別提會來這麽個地方了。我給你個活的機會,你找倆人在老三角地區,想辦法讓浦系的人抓住,就現在!”
賈岩聽到這話懵了,一臉不解地看著可可。
眾人說話間,院內的槍聲已經結束,保林灰頭土臉地跑出來,衝著可可說道:“取錢的那個回來了,被扣在門口了,車裡有四百萬。”
“我艸!”小喪踢了一腳老賈:“你他媽也真是個慈善家啊,我們給三百五十萬,你他媽成倍的還啊?!”
賈岩聽到這話都快吐血了,三百五十萬,他一分都還沒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