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聽到秦禹的話,立即破口大罵:“你快給我滾吧,你們九區打內戰,無緣無故卻給七區周系,增加了大幾萬的兵力,老子沒管你要精神損失費就不錯了,你還跟我叨嗶。你要臉嗎?”
“那些兵的戰鬥力都不行,周系吸納了也是虛胖,完全沒辦法跟你們……。”
“滾蛋吧。虛胖?你過來試試,我特麽現在覺都睡不著。”陳俊很鬱悶地說道。
“呵呵。”秦禹也笑了:“大哥,我跟你說個事兒,最近我搭上了四區的礦業線,下面的人也評估了,要是有順利合作的可能,那這裡面產生的利益,也是很龐大的。但你放心,這好事兒我肯定給你留一股。”
“乾股啊?”陳俊雞賊地問道。
“我個人還是覺得,咱們要親兄弟明算帳……。”
“我不認識你,你別給我打電話了。”
“哈哈哈!”秦禹大笑。
……
哇卡酒吧二樓。
大熊帶著付震走進了二樓包廂,伸手介紹道:“這是我朋友,劉利。”
“你好,你好。”付震面對剛“偶遇”的戰友,表現得還像個人似的,很客氣的衝著另外一人伸出了手掌:“你也是海軍嗎?”
“不,我不是。”另外一名軍情人員搖了搖頭。
“坐,坐。”大熊伸手招呼了一聲。
付震坐下,笑呵呵地說道:“今天太巧了,沒想到咱們在這碰上了。啥也別說了,我來安排!”
“不不,坐一會,聊會天就算了。”大熊趕緊攔了一句。
“那不行,咱海軍見面能不喝點嗎?”付震大咧咧地擺手回道:“一會你的朋友來了,咱們一塊玩,晚上我再帶你們吃點好的。”
“算了,算了。”大熊心說這付震也太熱情了。
“怎地,不給我這個面子啊?”
“呵呵。”大熊無奈:“主要我一會還有事兒。”
“先喝點再說。”付震扯脖子就要再叫酒,擺場面。
另外一名軍情人員,聞聲立馬拿過屋內的兩瓶,用瓶起子起開,笑著說道:“這還有,咱們先喝。”
“這都不夠我漱嘴的。”
“先喝,先喝!”大熊給倒了一杯。
就這樣,三個人坐在屋內,一邊閑扯著,一邊就喝起了酒。
……
哇卡酒吧外,一台麵包車內。
一名負責接應的中年,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抬頭問道:“他們上樓了嗎?”
“已經上了,”副駕駛上的人回道:“估計馬上就下來了。”
“嗯。”中年緩緩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往哇卡來的街道上,焦鵬拿著對講機催問道:“行動隊還有多久?”
“最多十五分鍾。”
“信息裡沒有寫見面時間,目標很可能來了就走,你讓他們再快一點。”焦鵬皺眉回應道。
“好,我催一下!”
……
哇卡二樓包廂內。
大熊低頭也看了一眼手表,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因為他把付震引到這個包廂裡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營造出雙方在密閉空間內,單獨碰頭過的景象,從而甩給許系軍情一個線索,所以,他不需要在這裡和對方接觸得太久,那樣反而顯得有點假。
沙發右側,副手衝著大熊使了個眼神,意思是差不多可以走了。
“付震兄弟,咱們留個聯系方式吧。”大熊主動說道:“一會我還有事兒,得先走。”
“你不是在這兒等朋友嗎?”
“他剛才給我發簡訊了,不來了。”大熊輕聲解釋道:“我和他們要談點生意,咱們改天再聚。”
“哎呦,生意什麽時候不能談啊?”付震患有嚴重的抑鬱症,狂躁症,並且病理特征體現得尤為明顯,再加上他一喝酒,有的時候就過分熱情,話還多:“咱老戰友好不容易見一面,不喝好了,怎能走呢?”
“我真有事兒,都約好了。”
“怎地,不給兄弟這個面子啊?”付震斜眼問道。
大熊此刻有些無語,心說這要是正常一點的人,那碰到一個自己不太熟悉,或者說都忘了的朋友,那最多也就是禮貌地寒暄幾句就完了,哪有抱住就不撒手的呢?
“今天晚上我來安排,這兒我熟,天天都來,你等會,我給經理打個電話……。”
“兄弟,真不能喝了,我倆還有事兒呢!”副手也勸了一句。
“什麽意思啊,不給我面子啊?”付震借著酒勁兒,又有點開始要犯病了。
“沒有……!”
“我就問你,是不是不給我面子?!”付震指著對方,瞪著牛蛋一樣的眼珠子問道。
“……!”副手已經徹底無語了,汗都嚇來了,心說這是什麽幾把脾氣啊。
大熊一看這王八蛋跟正常人不一樣,立馬改變思路:“要不然,你和我們一塊去啊?就在旁邊不遠。”
副手領會了大熊的意思,他知道對方怕許系軍情人員咬上來,所以準備先轉場再說。
“我又不認識……。”
“就在旁邊不遠,他們說這兒太吵,想吃點東西。”大熊立即回道:“你要不去,那我們真得馬上過去。現在這年頭掙點錢不容易,得罪了客戶,飯都沒得吃了。”
大熊以為付震不會去,但後者卻神奇地點了點頭:“行,那就一塊過去吧。”
“……行,走吧!”大熊衝副手使了個眼色,起身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一直看著迷迷糊糊的付震,順手拿起外套時,突然問了一句:“哎,老畢,你們後勤部隊,是不是有一個叫張芳的小護士啊?”
老畢聞聲怔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
“就後勤部醫院的那個實習護士,眼睛長得挺大的,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
老畢聞聲一笑:“對,我知道她,你怎想起來問她了呢?”
付震慢悠悠地穿上衣服,一步走到茶幾桌旁邊,左手距離桌上酒瓶子只有半掌遠。
“走啊。”老畢招呼了一聲。
“你倆到底他媽的幹啥的?”看著憨逼兮兮且精神有點不太正常的付震,非常突然地問了一句。
老畢愣了一下:“你怎了啊?”
“我問你呢,你倆到底幹啥的?!”付震再次問了一句。
……
室外的麵包車裡,負責接應的人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怎麽還沒下來?”
“嗡嗡!”
遠處馬達聲音澎湃,幾台汽車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