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吉,北關口一被攻破,項擇昊立馬在這邊留守了兩個營,固守佔領,隨後帶著其它部隊,繼續向市中心打去。
路上。
項擇昊聯系上了劉維仁,語氣急促地說道:“劉師長,部隊打進來了,但城關不能放,要有部隊固守。你派兵去111師,解放我軍軍官,其余行政機構,我來搞。”
“明白!”劉維仁立馬回了一句:“我抽調出兩個營,去111師。”
“好!”
說完,二人結束通話,項擇昊坐在軍車上,再次衝三團長下達命令:“城內有不少警務人員,他們肯定也接到了協助防守的命令,我們要馬上控制政務大樓和警署,在沙系和沈系進場之前,把長吉拿下。”
“是!”三團長點頭。
“聯系我們的內線,給我查閆子玉是否還在長吉。如果有他的消息,馬上派兵過去給我摁住他。”項擇昊咬牙說道:“閆伯韜對他這個兒子溺愛得不行,抓住這個王八蛋,黨政閆系的人就徹底懵b了。”
“明白!”三團長點頭後,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城內,槍聲亂響,到處都是奔跑的士兵,以及警務人員。沙中偉在兩個關口失守後,立即命令部隊,沿市區行政機構附近進行防守。
警署下屬的反恐隊,防暴隊,也全員出動,足有三千多號人。這夥武裝到牙齒的隊伍,擅長城市反恐,個人素質過硬,裝備精良,同樣不可小覷。
……
大約四十分鍾後。
賀系的薛懷禮,賀衝,以及盧系的盧柏森,盧嘉,在警衛士兵的保護下,全員趕到了奉北的軍政總部。
大會議室內,眾人等待了約有不到五分鍾,沈萬洲就在總參謀長的陪同下,邁步走進室內。
一進屋,沈萬洲就注意到了兩個細節:第一,賀衝沒有坐在薛懷禮旁邊,而是坐在盧柏森身邊,與他低聲交談;第二,馮家的主要將領一個都沒來,只有一名奉北辦事處的上校軍官到場。而且他也沒敢坐在代表馮家的位置上,只在旁聽席上坐著。
沈萬洲面色如常的衝著眾人擺了擺手,這回沒有裝,而是當仁不讓地坐在了主座上。
“報告司令!”馮家的上校軍官起立,敬禮後喊道:“長吉附近有空軍交戰,松江的飛機不敢飛過來,馮副司令,讓我來做會議記錄。”
“好,你坐下吧。”沈萬洲點了點頭。
上校坐下,拿著個小本本,看著假模假式的要做記錄。
“形式很嚴峻啊。”沈萬洲眉頭輕皺,臉頰凝重地掃過眾人:“就在不到一個小時之前,長吉南北兩個關口,全部被打穿了。沙中偉目前率領五個團的殘兵,以及城內警務人員,正在與叛軍殊死搏鬥。”
眾人聽到這話,都沉默著,沒人回應。
“項擇昊之所以敢動長吉,無非是身後有兩撥人在支持他,二戰區的老周,以及川府的秦禹。”沈萬洲表情冷峻,聲音渾厚地說道:“所以,我希望大家明白一點,此次事件,並非是黨政內部的矛盾爆發,而是在有外力介入的情況下,項擇昊造反了。這種情況下,我九區任何一隻軍事武裝,都應該承擔起反擊的責任。今天叫大家來,就是要馬上集結你們各部部隊,支援長吉。”
話到這裡,盧柏森插著手,話語平淡地回了一句:“父子鬥,外人怎麽好插手?自衛軍失控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但黨政那邊抓了自己的太子卻沒處理,反而槍斃了一群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軍官……這種意思還不明顯嗎?太子造反,那也是太子。我們摻和進去,最後鬧不好,裡外不是人。”
“盧將軍說的有道理啊。”薛懷禮表示讚同。
“老盧,我剛才就說了,這次事件的性質,已經不單純是黨政內部的鬥爭了。”沈萬洲起身說道:“北風口的吳氏傭兵集團,已經集結了兩萬兵力準備要入關,二戰區的老周也在積極配合,那長吉丟了,他們的主力部隊一到,我們將面臨何種局面?”
眾人沉默。
沈萬洲站起身,雙手扶著桌面,擲地有聲地說道:“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我也沒時間跟大家講一些聽不懂的話了。咱們明說了吧,如果長吉丟了,那誰都沒得玩了。”
盧柏森皺了皺眉頭,沒有接話。
“北風口的吳天胤有五萬兵力,老周有七萬,這倆夥軍事勢力綁在一塊,力量已經不容小覷了。如果我們長吉在丟了,誰又能保證,八區的顧泰安,七區的陳系,看到機會而不心動呢?!”沈萬洲極為直白且赤果地說道:“九區在,各位都在;九區不在,這個會議也不存在了吧?”
盧柏森不自覺地褪下左手上的佛珠,輕撚了起來。
“如果沒有八區,沒有川府,二戰區的老周能堅持這麽久嗎?”沈萬洲敲著桌面說道:“形勢不容樂觀了,諸位!長吉說什麽也不能丟,哪怕現在就打決戰。如果大家心裡沒底,沈系和沙系先動手,傾其全力,也要死保長吉!”
盧柏森停下手上撚佛珠的動作,話語簡潔地說道:“好,盧系參戰。”
薛懷禮見盧柏森表態,也立即附和一句:“我們也會出兵。”
五分鍾後,會議結束。
沈萬洲快步離開時,伸手解開了衣領扣子,後背全是汗水,已經黏住了襯衣。
盧柏森,薛懷禮,賀衝等人是一塊走的,並且沒有乘坐電梯,而是走樓梯間專用通道下樓。
樓內,薛懷禮斟酌半晌後說道:“盧老,真用力,還是跟著動靜鬧一鬧?”
“保的不是沈系,是九區這盤棋。”盧柏森淡淡地說道:“松江馮系佔了一半還多,長吉再丟,九區就完了。”
“我懂了。”
兩句話,二人已經明白彼此心意。
……
長吉城內。
項擇昊帶兵正在瘋狂向前推進之時,三團長的聲音在對講機內響起:“找到閆子玉了,他在政務大樓後院,身邊有一個營。”
“乾他!”項擇昊的回應之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