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棟坐在室內的床上，抬頭看著阿威說道：“我也想早點做完，早點回去，但情況你也看見了，我要盯的那個人，遲遲沒有出現。”

  阿威叉著腰：“這活兒到底靠不靠譜啊？到現在你也不告訴我們，具體都要幹什麽，就讓兄弟們一直在這兒乾等著，這也不是個事兒啊！”

  林成棟眯眼打量著對方，突然起身，笑著衝他說道：“呵呵，阿威，好事兒多磨，你跟我乾活，乾一把可能夠吃很長一段時間。現在是有點枯燥，但你相信我，只要活兒乾上，結果一定是好的。”

  阿威一聽林成棟這麽說，態度也就緩和了幾分：“哥，不是我催你，是下面的兄弟，在一直催我。他們真的待不住了，這都一個多月了，西北線的戰爭都打完了，咱還原地踏步呢，這不是個事兒啊。”

  “放心，這活兒我心裡有數，早晚肯定會乾上。”林成棟低頭看了一眼手表，輕聲說道：“這樣吧，一會咱們出去溜達一圈，我消費，帶著兄弟們散散心。”

  “呵呵，真的啊？”阿威笑著問道。

  “真的，你去叫大家，咱們換套衣服，去市裡轉轉。”林成棟點頭應道：“憋了一個多月了，也該出去溜達溜達了。”

  “行，那我去叫他們。”

  “嗯。”

  說完，阿威走出臥室，林成棟背手看著他的背影，臉色莫名變得嚴肅了。

  ……

  當晚。

  林成棟帶著眾人離開了臨時住所，去了街上找了個紅燈區，開始集體票妓。吃喝玩樂的過程中，阿威等人的態度緩和不少，不像在房間裡憋著時那樣暴躁。

  林成棟細心地觀察著每一個人，態度和善的跟大家扯淡閑聊，一直在說這個活兒，早晚會乾，讓他們不要急，耐心等著就完了。

  一直折騰到了深夜，阿威一夥，肖波一夥人都喝多了，非要拉著姑娘找地兒留宿。林成棟想了一下，這回沒有攔著，但自己卻沒有參加，隻付了錢，悄悄返回了住所。

  進屋後，林成棟在阿威，肖波等人的房間內翻找了起來，拿出了足足六七個他自己偷著放好的錄音筆。

  室內，林成棟躺在床上抽著煙，靜靜地聽著錄音筆裡的內容。

  “威哥，這個林成棟到底靠不靠譜啊？咱們都他媽來了一個月了，也沒有乾上活兒，成天就他媽在這兒蹲著，還不讓出屋，這不扯淡呢嗎？”

  “是啊，他是不是盯著的活兒黃了啊，又沒法跟我們交代，就在這兒拖時間呢？”

  “唉，你說活兒要黃了，這小子會不會突然跑了，把咱們扔在這兒不管了？”

  “威哥，咱們辛辛苦苦跑這麽遠，又在這兒蹲了一個月，這活兒要乾不上，咱也拿不回去錢，最後怎辦啊？”

  第二支錄音筆內的信息量很大，是幾個人在跟阿威一塊談乾活的事兒。

  一陣陣吵吵鬧鬧後，阿威突然說道：“我聽小亮說，這個林成棟手裡是有錢的，之前出手很大方。”

  眾人沉默。

  “老子出來就是為了帶領兄弟們賺錢的，折騰了這麽長時間，不拿到銀子肯定不行。”阿威再次說道：“如果活兒真黃了，咱們就給林成棟綁了，給他吸幹了，把錢一分，就完事兒了。”

  “那小亮呢？”

  “他願意乾，就算他一股；不願意乾，他也攔不住我們。”阿威聲音陰冷地回道。

  “這個靠譜！”

  “我同意！”

  “……！”

  眾人紛紛回應著。

  林成棟面無表情地聽完這一段後，又連續打開了幾個錄音筆，但有幾支裡的內容都是無用的，他聽完後，直接就銷毀了。只有最後一支裡，傳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波哥，我他媽最近越看阿威越煩，這傻b天天自己懶得跟個豬一樣，成天就使喚我們乾活。每次盯梢，他都找借口，不讓他兄弟去，專門讓我們替。”

  “這活兒是他接的，而咱們跟林成棟又不熟。”肖波輕聲回道：“暫時肯定還踢不出去他們，聽我的，先乾著吧，等真見到錢了，咱們再商量。”

  “行。”

  “真見到錢了，不行就把他們……？！”

  “噓，回頭再說。”肖波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談話到這裡結束了，林成棟起身掐滅煙頭，將有用的錄音筆，全部藏好，又從包裡的小格子中拿出幾個新的，重新放在了幾人的房間裡。

  一切弄妥後，林成棟來到陽台，背手看著外面的景色，突然笑了：“人是有多髒啊，鹽島，外面……都他媽一樣。”

  他靜靜地矗立著，精密的大腦重新又構建出一個計劃。

  ……

  海面上，一艘貨輪內。

  一名中年胖子拿著衛星電話說道：“是啊，這個浦系軍團在西北線上一點優勢沒搞出來，弄的我們這些拿錢的人也很難受啊。對，我原本一個月前就應該回五區的，但浦系軍團這邊一出事兒，我又被調到了歐盟區那邊待了一段，這剛剛坐飛機回來，登了船。”

  “你什麽時候能回五區？”

  “就這兩天吧，已經在船上了。”

  “好，那你回來，我把那個人介紹給你，剩下的你們細談。”對方輕聲回了一句。

  “好的，見面說吧。”

  二人結束通話後，胖子放下衛星電話，順手將自己手裡的箱子鎖在了保險櫃內。

  ……

  當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秦禹躺在床上，搓著臉蛋子衝林念蕾說道：“你就是很崇拜我，也不能把我往死裡用啊！我這腰啊，自打跟你在一塊後，明顯有點超負荷使用了。你知道嗎，剛才我尿尿都分叉了……。”

  “你滾一邊去。”林念蕾小臉紅撲撲地吼道：“明明是你很熱情嘛！”

  二人正在鬥嘴之時，秦禹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哈嘍啊，俊哥！”

  “小嘴真甜。”陳俊笑著回道。

  “我就是男的，我要是女的，光靠這個嘴，現在都身價過億了。”

  “……這我信。”

  “啥指示啊？”

  “你在松江呢，是吧？”陳俊問。

  “是的。”秦禹點頭。

  “一個小時後，咱倆聊一聊，關於你未來在哪兒發財的事兒。”陳俊齜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