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內。
米勒聽著外面的喊聲,皺眉走出去問道:“外面又怎麽了?”
“民眾要衝擊站內,鬧起來了。”反恐大隊的領頭人員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您準備一下,我們一會先進裡面上車!”
“媽的。”米勒被搞的有點焦躁,背手在屋內來回走動了起來。
……
大廳側面。
寶軍背著帆布包,領著自己的兄弟衝到了安檢玻璃門附近,見到了廳內有不少警員。
“乾進去?”後面的兄弟問了一句。
寶軍扭頭掃了一眼四周,話語簡潔的說道:“把……!”
“亢亢亢!”
話還沒等說完,從後側衝擊過來的民眾內,有倆人手持手槍,突然間打死了寶軍的一名兄弟。
“有人!”
眾人瞬間轟散,躲在了玻璃崗樓旁邊,寶軍抬頭掃了一眼人群,見到了有十幾個普通人打扮的男子,全都蒙著面,拽出了槍!
“他媽的,民眾裡面怎有人衝咱們開槍呢!”旁邊的兄弟紅著眼珠子罵了一句。
寶軍還沒等回話,大廳內瞬間衝出來二十多名警員,持槍就衝向了這裡。
“媽了個b的,肯定有人知道我們要動手!!”寶軍立即起身:“不要戀戰,不要被警員和對夥包上,我們撤一下!”
“噠噠噠!”
話音落,數人一同起身,一邊射擊,一邊就向著旁邊的售票處方向打去。
站內,反恐大隊這邊的領頭男子,聽到槍聲離自己這邊這麽近,立馬擺手吼道:“去一組人,看看怎麽回事兒?!”
話音落,七名全副武裝的反恐隊員,彎著腰,快步衝向了槍聲響起的地點。
半分鍾後。
反恐小組組長立馬拿著對講機,躲在大玻璃門後面說道:“外面有武裝人員,是倆夥,弱勢一方七八個人,強勢一方二十幾人,都有自動火器,正在往站內靠近!”
反恐大隊的領頭人員愣了一下,立馬回應道:“你們七人負責阻擊,隨時與我溝通!”
“收到!”對方立即回了一句。
領頭人員轉過身,立馬衝著米勒說道:“這裡很危險,我們必須馬上走!”
米勒愣了一下:“警長先生,你覺得我現在應該去哪兒呢?”
“離開車站!!”
“你為什麽想豬一樣愚蠢!”米勒其實是緊張到了心態爆炸,甩著大背頭吼道:“馬上就可以蹬車了,你要讓我離開嗎?!”
“米勒先生,站內很明顯是有武裝人員埋伏的,我們不能在這裡停留了,必須走!”領頭人員倉促間回了一句,立馬轉身喊道:“站內警務人員,跟我我方從後門離開!”
三組組長立馬迎了過來說道:“要走嗎?”
“是的,馬上離開!”領頭人員不容置疑的說道。
“好!”
三組組長立即擺手:“集合一下,護送他們離開!”
十幾個警員瞬間聚攏過來,全部推開槍械保險,跟在了三組組長後面。
反恐大隊的領頭人員也不聽米勒在哪兒嗶嗶,隻強行拽出來他,快步向來時的走廊趕去。
就在眾人準備撤離之時,候車大廳方向,十幾名也不知道是怎麽逃脫安檢檢查的陌生男子,分別從帆布包內拽出長槍,大步流星的衝了過來!
“噠噠噠噠……!”
激烈的槍聲響起,錯不急防的警員們瞬間被掃到了四五個人,那名在崗樓旁邊說要辭職的小夥,看著血肉橫飛的場面,瞬間嚇的瑟瑟發抖,幾乎想都沒想,直接鑽到了樓道裡,選擇躲藏,而不是反擊。
“叮叮當當!”
一顆顆雷灌進走廊,反恐大隊的人立馬擺手吼道:“蹲下,別亂!”
“呼啦啦!”
警員的個人素質,肯定是跟這幫專業的人比不了,他們懼怕雷在自己身邊爆炸,隻四散著向左右兩側的房間跑去。
一連串震耳的爆炸聲響起,走廊內硝煙彌漫,之前受傷的人被炸死,兩名反恐大隊的人員被炸穿了防彈衣,受了重傷。
反恐大隊的其他隊員,先是動作利落的將隊友拽到掩體當中,隨即衝著襲擊匪徒展開了狙擊!
領頭人員和三組組長等人則是一刻不停,拉著米勒就是向外猛跑!
“車,車去門口接,我們馬上出去,快一點!”領頭人員扯脖子吼道。
也就十幾秒的功夫,眾人衝出走廊,見到四台車已經停在了門口。
“快,快上去!”領頭人員推著米勒吼道。
米勒此刻早都嚇的不在bb了,緊張的宛若一個腦梗患者,走路姿勢都變得有些別扭。
汽車車門彈開,米勒剛要邁步竄上去, 突然左側的倉庫內泛起一陣強光!
一名穿著倉庫庫管制服的男子,剃著光頭,胳膊上紋了個青龍的紋身,雙手端著自動步,推開下方榴彈發射器的保險,直接扣動了扳機!
“嘭!”
沉悶的聲響泛起。
“轟隆!”
一台汽車被擊中當場炸開,錯不急防的反恐隊員瞬間向左右兩側散去!
“噠噠噠!”
緊跟著另外一頭的倉庫內,衝出二十幾號人,手裡全部拿著重火力,向後門猛掃!
反恐大隊玩命抵抗,但奈何他們減員太多,且兩次分兵,面對對方如此凶猛的近距離射擊,也是空有一身能耐使不出來!
最慘的是三組組長,為了每月六百多塊的工資,以及舍不得放棄的職位,被亂槍打死在了門口……
放棄了工作,沒法養家,犧牲了,又如何能養家?矛盾,糾結,掙扎, 這就是底層民眾的真實生活寫照……
院內的槍聲爆響了五分鍾左右,反恐大隊死傷過半,在拉著米勒向右逃竄時,再次被擊散。
昏暗的倉庫胡同內,米勒倒在滿是肮髒雪水的地面上,呆愣的看著那個手臂上紋著青龍的男子,聲音沙啞的說道:“我……我有錢……!”
“說要你腦袋,就要你腦袋!”壯漢拽出軍刺,一刀直接捅進了米勒的脖子。
米勒鼻孔竄血,腦袋靠在牆壁上渾身抽搐!
壯漢拿著軍刺凶殘無比的割著他的脖頸……
……
五分鍾後。
混亂的松江北站廣場上,突然有一顆人頭不知道從哪兒被人扔了過來,血淋淋的在平坦的瓷磚地面上滾著。
與此同時,寶軍趁亂突出重圍,拿著電話說道:“起碼有不下五夥人要弄死米勒,我們根本搶不上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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