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滬市的城市規劃和道路建設,在表面上來看,起碼要領先九區十五年往上。因為當災難來臨後,七區和八區是整個亞盟最先建造完畢的,華人集全國之力,半年時間就將兩大主城改造,建設完畢,而這是九區不能比的。
秦禹坐在李元震包的汽車中,扭頭看向道路兩側的建築,內心無限感慨。
四通八達的高架橋,寬敞的水泥公路,幾乎看不見雪的街道,規劃極其整潔的生活小區,一棟棟象征著崛起和財富的高樓,明塔,這都是在九區完全看不到的。
秦禹以前沒來過南滬,心裡一直認為,這邊即使比九區發達一些,但也不會差的太多。可真正到了這裡後,秦禹才發現,兩個地區的民生環境,經濟環境,種種環境,都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雖然跟紀元年前的安穩盛世相比還要差很多,但在現如今的環境下,南滬絕對是全世界名列前茅的頂級城區了。
汽車捋著高架橋和主乾路,行駛了大概能有半個多小時後,就抵達了盛元新區。隨即又行駛了二十分鍾左右,才進了秦禹未來兩年要學習的院校——亞盟七區,警務總局高級幹部進修學院。
校區的佔地面積雖然沒有正規大學那麽誇張,但在進修類學院裡,絕對算是“奢華”一級的。整個校區大概五六萬平米,教學樓,食堂,宿舍,操場,訓練館,圖書館等應有盡有。
汽車停在一處宿舍樓前,眾人拎著行李,慢慢排隊下車。
站在樓前等了一小會,校方的工作人員,才拿著大喇叭走過來喊道:“今天太晚了,而且人還沒到齊,所以大家就在這個宿舍樓住一夜。明天上午十點,正式分寢室。好了,大家跟我來,拿門卡。”
一百多號人,聽著工作人員的指揮,就進了宿舍樓。
秦禹在拿門卡的時候,李元震走過來,特意招呼了他一聲:“放完行李,你去大門口等著,咱們出去聚一聚。”
“這個點了還出去啊?”秦禹一看手表,都八點半多了。
“這個點夜生活不才剛剛開始嗎?”李元震一笑:“一會去門口等著哈。”
“好。”秦禹雖然沒有上過這類學校,但也能看出來,學生之間都有自己的圈子,如果自己表現的不太合群,可能會招人煩,所以他一口答應了下來:“我上去放個東西就下來。”
“一會見。”
二人分開後,秦禹隨便拿了一張門卡,就去了三樓,進屋將東西放在了自己的床邊。幸好學生是分批次到的,目前宿舍較為充裕,也不用跟陌生人共睡一間。
秦禹放完東西,從包裡將剩下的兩萬現金拿了出來,隨即換了一套乾淨整潔的衣服,就下了樓。
……
晚上九點鍾左右,校區正門口處,已經是車滿人滿的狀態了,秦禹站在校牌旁邊放眼望去,竟看不到盡頭。
不管今晚到的學員,還是昨天到的學員,此刻認識的都已經聚在了一塊,準備晚上出去開浪。而現在也沒開學,所以校方也懶得管,畢竟這是成年人的學校,約束沒有那麽嚴苛。
秦禹點了根煙,等了能有十來分鍾,就看到遠古巨鱷領著七八個人走了出來。
“哎呦,秦兄,幹啥呢?”顧言隻粗略在門口掃了一眼,就認出了秦禹。
“啊,我等幾個人。”秦禹不可能因為顧言腳丫子臭,素質也一般,就冷臉對他,所以也笑著點頭回了一聲:“出去玩啊?”
“嗯,我們八區聚會,一塊去啊?我全安排。”顧言非常豪氣的邀請道。
“不了,晚上有局了。”
“你們九區的人也全都一塊啊?”顧言問。
“沒有吧,就幾十個人。”
“哦,”顧言點了點頭:“那行,回頭有時間單聚,我安排你。”
“呵呵,行。”秦禹笑著點頭。
“走了昂!”顧言擺了擺手,帶著自己的朋友就走向了遠處的人群。
“哎,秦禹。”
就在這時,李元震穿了一套運動衣,也從校內走了出來:“你認識顧言啊?”
秦禹回過頭:“也不算熟,在飛機上我倆坐一塊。”
“啊!”李元震笑了笑,低聲衝秦禹說道:“離他遠點,這小子辦事兒沒譜,嘴比外交官還能說,不是啥好東西。”
秦禹聞聲一愣。
“我跟你說的都是好話,他要主動接觸你,那肯定是有目的。”李元震善意的提醒道。
“為啥啊?”秦禹不解的問道。
“慢慢你就明白了,呵呵。”李元震賣了個關子:“行了,咱也集合出發了。”
“去哪兒啊?”秦禹問。
“巴拉巴拉酒吧,”李元震齜牙說道:“有女同學一塊跟著,咱也不能去葷.場。”
秦禹聞聲後,立馬佯裝單純的問道:“啥是葷.場啊?”
“你別跟我裝昂,誰不知道你是在松江幹啥的。”李元震撇了撇嘴,伸手指著秦禹評價道:“你在松江,那是白天晚上說話都好使的大哥。”
“你可別扯了。”秦禹翻了翻白眼。
“哈哈,走了。”
……
李元震從網上叫了十幾台車來學校門口接人,所以眾人一集合完畢,就全都上了汽車,奔著市區趕去。
晚上接近十點鍾,汽車停在了盛元新區目前最火爆的酒吧,而秦禹下車前看到顧言他們竟然也選擇了在這裡玩。
但李元震和對方沒有任何交流,隻帶著自己身邊的這四十幾個朋友,一塊進了酒吧大廳。
大約三四分鍾後,一台黑色轎車緩緩停在了酒吧對面,車上走下來三個青年,習慣性的東張西望了一下後,才奔著酒吧走去。
“東西在裡面拿嗎?”後面的人衝著領頭青年問道。
“對。”領頭青年抬起手臂,看了一下手表,露出了腕子上的龍尾紋身:“先進去喝一會酒,等一會。”
“好。”後面的人點頭。
……
酒吧內,李元震自己掏錢給眾人開了四個連著的大卡台,又點了上萬元的酒水。旁邊的秦禹看著他出手如此闊綽,心說這個人在奉北,應該走的不是舔路子,很大可能是會投胎一黨。
隔壁卡台內,一名身材較胖,剃著光頭髮型的青年,抬頭瞄了一眼秦禹,翹著二郎腿罵道:“這傻b還真來了。”
“誰啊?”萱萱吃水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