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顧紳叫來了自己部隊的人作陪，和秦禹他們一起喝到凌晨一點多，才各自回到酒店休息。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

  秦禹起床洗漱完後，習慣性的剛打開網播電視，就看到軍部開會的新聞被刷屏了。

  “昨日下午1點，大區軍政再次召開例會，一戰區司令員顧泰安在會場接見了十名曾在西北戰線上立下戰功的基層戰士，並且頒發了獎章，獎金，表達了親切慰問……。”

  察猛躺在床上，打著哈欠說道：“昨天顧紳要沒說那些話，我這還沒注意，這半年多，顧言他爸在公開場合露面的次數確實多了不少。”

  “這是好事兒啊。”秦禹挺開心地說道：“鐵帽子王要上去了，這手裡正愁沒項目乾呢，咱把鹽島往眼前一送，他肯定能願意搞。”

  “呵呵，是唄，咱就抱著大腿，怎走怎有理。”察猛也笑得像個二百斤的胖子，伸手搓了搓臉蛋說道：“下樓吃飯啊？”

  “那怎滴啊？要不我下去打點飯，上來喂你吃啊，察首掌？”秦禹斜眼問道。

  “算了，我還是親自下去吃吧……。”

  “我看你有點飄了。”

  “就飄了，怎地吧？！”察猛硬氣地回了一句，立馬起身下床，露出了昨晚連睡覺都沒脫的防彈馬甲。

  “行吧，你天天護著我，飄點飄點吧。”秦禹看著這個天天跟自己睡在一個屋的老兄弟，齜牙說道：“今晚顧紳要再安排，我們不去，也讓你去嫖一下。”

  “他媽的，跟你這種領導太遭罪了。你說你不玩，我怎麽玩？！”察猛碎碎念道：“除了喝酒，就是回來睡覺，工作實在是太乏味了。”

  “呵呵，行，今晚他要再安排，我單獨給你假，晚上我樓祁哥睡覺。”

  “拉倒吧，我都習慣了，晚上不給你安排明白了，我是真不踏實。”察猛穿好衣服：“咱走吧，中午不是還要會見首長嗎？”

  “是，快，快走吧！”秦禹也招呼了一聲。

  ……

  中午11點多。

  軍部總政的例會進入午休階段，等在門口的顧紳拿著工作牌過了數道安檢後，才進了會場。

  一路急行，顧紳在首掌休息室外，見到了顧泰安正在和老首掌聊天。

  顧紳不好打擾，立馬低頭給自己親爹顧泰憲發了一條簡訊。

  過了幾分鍾後，顧泰憲走了出來，衝著兒子輕擺了擺手。

  “爸，”顧紳迎過去，低聲問道：“能走了嗎？”

  “不行，你給秦禹打個電話，告訴他今天的會見臨時取消。”顧泰憲話語簡潔地回道：“一會我們要和老首掌吃個午飯。”

  “好，好。”顧紳立馬點頭。

  “嗯，跟秦禹見面，約在明天晚上吧。”顧泰憲思考了一下說道：“明天就差不多了。”

  “好，我清楚了。”

  “你負責招待他。”顧泰憲囑咐了一句，轉身就回了休息室。

  ……

  十幾分鍾後。

  顧紳離開了會議大樓，坐在車上給秦禹撥了一個電話。

  “喂？我們已經在路上了……。”

  “不好意思啊，秦兄，今天的見面臨時取消了。”顧紳撓頭說道：“老首掌要和一戰區司令部的人吃飯，我去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休息室了。”

  秦禹怔了一下，立馬回道：“行，沒事兒，我們等首掌那不是應該的嘛！”

  “哈哈，我爸說明天晚上能見。”

  “可以，可以。”秦禹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非常熱情地回了兩句。

  “那今天你和首掌也見不上面，咱晚上去哪兒溜達溜達唄？”顧紳思考一下說道：“行吧，你們先回酒店等著，我帶幾個朋友，馬上過去。”

  “你要有事兒，就不用麻煩了，我們自己找地方轉轉就行。”秦禹假惺惺地說道。

  “那能行嗎？你們來燕北了，我大哥又不在，這肯定得招待好啊。”顧紳很懂禮貌地回道：“你等著我吧，我一會過去。”

  “好吧，那一會見。”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察猛坐在車內，扭頭看著秦禹問道：“取消了？”

  “嗯，首掌有事兒，臨時取消了，明天見吧。”秦禹點頭回道。

  “那回酒店啊？”

  “嗯，回去吧，”秦禹擺手：“一會顧紳過來。”

  就這樣，眾人開著顧紳給的兩台車，掉頭又返回了酒店。

  ……

  下午一點多鍾。

  眾人正在包廂裡等待顧紳的時候，秦禹的電話突然響起。他看了一眼號碼，順手接了起來：“喂，您好？”

  “喂，秦旅嗎？”一個聽著有些陌生的聲音響起。

  秦禹怔了怔：“是啊，你是哪位？”

  “哈哈，你真聽不出我聲兒了嗎？”對方笑著問。

  秦禹再次掃了一眼號碼：“不好意思，我真聽不出來了。”

  “我是蔣學啊，”對方提醒著回道：“八區軍情的人。”

  秦禹聽到這裡，才恍然大悟：“啊，我記起來了，呵呵。”

  “秦旅，忙不忙啊，不忙出來吃頓飯啊？”蔣學邀請了一句。

  秦禹聞聲有些疑惑：“你怎麽知道我在八區啊？”

  “呵呵，你忘了我是幹啥的啊，我是搞軍情的啊，想知道你在哪兒還難嗎？”蔣學笑著回道。

  “這麽嚇人呢嗎？”

  “跟你開玩笑呢，昨天我正好去機場那邊辦事兒，在那兒待了一天，看見你們到了。但那會人太多，我也就沒叫你。”蔣學輕聲解釋道：“今天有空沒，我請你吃飯。”

  秦禹思考了一下，心想自己也沒啥事兒，更不好駁對方面子，所以輕聲回道：“行啊，幾點啊？”

  “嗯，五點多鍾吧，我去接你。”

  “可以，正好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秦禹點頭。

  “好勒，那就這樣。”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誰啊？”小祁坐在椅子上問了一句。

  “你見過，蔣學。”秦禹抬頭回道。

  “蔣學？我怎忘了這個人呢，幹啥的啊？”小祁一時間有些沒想起來。

  旁邊，金泰洙記憶力非常好地回道：“當初派到五區，在穆爾之家搞槍案的一個人，八區軍情部門的老人，我記得他。”

  “啊，我想起來了。”小祁聽到這裡，才恍然大悟：“咱們救老二的時候，順便也給他救回來了，是吧？”

  “是的，他還在川府待過幾天呢。”察猛對這個人也有印象。

  “他找你幹嘛啊？”小祁問。

  “說要請我吃個飯。”秦禹輕聲回道：“反正也沒啥事兒，那就吃一頓唄。”

  當初，小祁，歷戰，葉子梟等人在五區外邙山腳下救馬老二的時候，秦禹特意吩咐過，如果有機會，就把其他兩大區的軍情人員也救回來。因為他還挺敬重這幫人的，而且說不定以後還能處下點關系。

  蔣學就是這些人裡的一個，他念著秦禹的好，所以才主動打電話，約了這頓飯。

  ……

  燕北市區。

  黃長官坐在車內，有些焦躁地吸著煙，拿著電話說道：“哎呀，你不要問了，讓你走你就走。快點的，把孩子也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