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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劍神》362.第361章 第378
  第361章 第378

  如果說真是苦了誰,那莫過於一直呆在二公子身邊的菲姨太,一邊要幫著打理這院裡兩個女人的喪事,另一邊還要照顧醉生夢死的二公子,眼見著她日漸消瘦,也是半條命就沒了的人了。

  某天,清漪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借著大夫人送給她的補品吃不完,她轉送二公子房裡一點,其實也想給那個無辜的女人補補身體,可見到齊連黎城那副醉醺醺的樣子,她當時火氣就上來了。

  直接讓柳兒從外面打一盆涼水來,而後當著眾丫鬟的面,直接就澆在了齊連黎城的頭上。

  中秋時節,外面的天氣已涼,這水更是冰冷,往齊連黎城那混混沌沌的腦子一潑,這人立馬醒了大半。

  菲兒心疼地給他擦拭,並讓小丫鬟們去煮薑湯、拿暖褥,她是姨太太,自然不好頂撞清漪什麽,可心底裡還是有些埋怨。

  齊連黎城被水一潑,人精神了,看了眼面前目無表情的清漪,淡淡道,“三弟妹啊,隨便坐,不招呼了。”

  說著,他就要去拿酒壺。卻被清漪奪了,並且反手就打了他一巴掌。

  菲兒驚呼。

  齊連黎城卻臉歪向一邊,好像那巴掌一點都不疼。

  清漪卻知道,她是用了十足力氣的,手心都扎扎地疼。

  其實,這個事和她無關,只不過同為女人,看到菲兒那樣子,她確實是沒有忍住,再加上,齊連黎城現在這樣自虐,齊連琛雖然沒說什麽,可是她看得出來,每晚躺在自己身邊的那個男人,心裡並不好受。

  菲兒看著齊連黎城有些紅腫的臉,心裡都揪起來。

  可齊連黎城只是抹了下臉,手下意識地還想去奪清漪手中的酒壺。

  清漪冷笑,“二哥,還不醒麽?”

  齊連黎城的手頓了頓。

  清漪繼續道,“為什麽你總是不知道珍惜眼前人,二娘死了,二嫂死了,是,你傷心,你難過,你覺得自我折磨才能緩解心裡的痛,可是,你這樣做,她們就能活過來?——請你扭過頭,看一看菲兒現在的樣子,這陣子她為了你,花一樣的人物變得這麽憔悴,她付出了多少你真的一點都看不見?是不是等到她也熬死了,你就開心了,覺得是真的解脫了?”

  聽到這裡,菲兒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三少夫人,你別再說了,賤妾是心甘情願的!爺的心裡才是真的苦!”

  齊連黎城終於有點動靜了,慢吞吞地將視線對上菲兒的小臉。

  清漪將酒壺隨手一丟,方道,“看見了?她以你為天,你自我折磨的時候,你覺得她的心裡會比你好受多少?還有相公他……,罷了,二哥,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她便讓茶兒放下手裡的那些補品,走了。

  齊連黎城像是木偶一樣,僵硬地抹去菲兒臉上的淚,一下、兩下,忽得,他伸出手臂,將那個整整瘦了兩圈的女人圈在懷裡,緊緊的,良久,才說了句,“菲兒,伺候我更衣,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吧。”

  ……

  二公子算是醒悟了,珍惜眼前人!

  晚膳的時候,他有遇上齊連琛,齊連琛很高興自己的二哥可以重新振作,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是齊連黎城能看得出來,如果說這府裡真有人關心他的話,那也只剩菲兒和三弟夫婦了。

  “繼續經營米店吧,爹一個人忙不過來。”齊連琛這樣對他說。

  齊連黎城搖了搖頭,“我用一個晚上的時間,把自己這幾年過得日子想了個遍,才發現,以前的自己真是個渾球,雅韻和娘的死,都怪我。這裡一點都不適合我。”

  聽他這麽說,齊連琛真怕他鑽牛角尖,“二哥,別胡說!”

  如果真說要怪的話,那麽……是怪他,就像清兒說的,要早點說清楚,不給雅韻希望,或許,結局便不是這個了。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濫情,可是如今看來,對於明知道對自己心有所圖的女人,抱著任其發展的態度,也是一種變相的縱容和博愛。

  為什麽,人總是在吃了苦果之後,才懂得反省?

  齊連黎城笑著拍了下他的肩頭,“別擔心,三弟妹說得對,要珍惜身邊的人,如今,中秋節已過,我想……帶著菲兒離開齊府,像以前黎堂弟那樣,四處遊走,看看外面的世界。這裡的一切,都會讓我想起過去,我不想再過以前的那種生活,人只有接觸更廣闊的世界,才可以開闊自己的心境,你說呢,三弟?”

  聽聞齊連黎城的打算,齊連琛面露喜色,“二哥所說是真?”

  齊連黎城點頭,“自然是真,其實,我也想帶著智賢走,只不過,智賢是爹唯一的孫子,如今大娘將智賢當做親孫子一般看待,我怕爹和大娘不同意,所以,打算先和菲兒出去,等你和三弟妹的孩子出生後,再做打算。”

  呃……,清兒的孩子?

  齊連琛面露赧然,“恐怕,二哥你要有得等了。——不過,做一對閑雲野鶴,這樣的生活,也是我一直向往的,我支持二哥,只是不知,你們何時出發?”

  “菲兒已收拾了這些年我的積蓄,讓丫鬟去兌換成了銀票和銀兩,明日就走。”齊連黎城頓了頓,“三弟,為兄這一走,短則一年半載,長則五年、十年……,也不知何時會回來,爹和齊府,就拜托你了。”

  齊連琛沉默,心裡卻在說,再過兩天,他也要離開了!

  第二天,二公子齊連黎城便走了,帶著菲兒和這些年的積蓄,沒有半分留戀地走了。

  齊老爺像是少了一條臂膀,卻也沒有任何辦法,他看得出來,自己唯一可以靠得住的兒子眼裡,已經沒有一點繼承家業的激情,就如同他的三兒子一樣!

  對於自己的三兒子,齊老爺本想著看在齊連黎城也離開的情況下,齊連琛也會多少幫著自己一點,可是,當他找上了齊連琛之後,才發現,自己實在天真,十幾年都不轉性的齊連琛,怎麽可能說幫自己就幫自己?

  不僅如此,那個不孝三兒甚至還跟他提出,也要帶著“有孕”的三兒媳婦出府,找個僻靜之所修養一陣子!說是府裡最近連連死人,晦氣太重,不適合清漪腹中胎兒的成長。

  齊老爺氣得七竅生煙,最後不得已,使出了殺手鐧,“如果我把梓旭一手經營起來的‘琛六福’全盤送給別人,你也不在乎?”

  這一點,確實讓齊連琛心有不舍,他不是不舍那個金店,而是不舍清漪的心血白白被別人佔去,好在之前,清漪已經有了這個覺悟,將“琛六福”的資產清點,現在的他們,雖然不能說得上是心意相通,但是清漪的想法,他還是能夠了解,也因為這一點,他才敢很果斷地說,“爹的產業,自然是由爹全權做主,清兒也不過是為齊府出力而已,如今,也該讓她休息休息了。”

  齊老爺實在是無話可說了,再加上抱孫成狂的大夫人,一聽齊連琛是為子嗣著想,覺得甚有道理,極力支持清漪出府。

  齊老爺少了齊二少這個左膀,要是再少了清漪這個設計人才,那相當於又少了個右臂,可是,就算再怎麽難以撐下去,也比自己絕子絕孫的好,說實在的,他對於智賢太孫並沒有幾分喜愛,主要原因還是地位等級所致,所以,看著清漪有“身孕”的份上,他咬咬牙,允了。

  至於府裡的生意,由於兩隻“鬼魂”時不時地驚擾,加上府裡怪事喪事頻生,他已經老了,只能選擇退讓一步,裝模作樣地將“琛六福”收購,並將其經營權連同齊府門下的所有米店,都送到自己的侄子,齊連黎黎的面前。

  對於能夠如此順利出府,齊連琛是感謝葛郎中的,如果不是那家夥說謊,他也就不會將計就計地找到這麽個好說辭,至於出府之後,那回不回來,以及去哪裡居住,便慢慢地不再受齊老爺的掌控了。

  大夫人雖然也想跟著,可是她又不舍手裡已經握著的權利,更何況,如果她走了,府裡要是出了什麽變故,誰來給她的兒子守住那份應有的繼承財產?

  就這樣,齊連琛和清漪隻決定帶著柳兒、茶兒和常喜三人出府,一切整裝待發,兩日後大夫人帶著清漪臨行前再祈福一次後,便出發。

  府裡對於二、三公子接連要離開,都是各有說辭。

  傳得最多的,便是說:二公子是因為二夫人和二少夫人死了,所以心灰意冷地想要出去散心;三公子則是怕三少夫人的孩子被陰氣所染,所以也選擇暫時離開。

  可是,有些知道個中內幕的,便不這麽認為——

  “你不是說,她沒有懷孕的麽?”

  深夜,僻靜的竹林中,一黑色長袍的男子,揪著竹葉把玩著,而站在他的背後,那個一臉謙恭的男人,卻是祈府裡的專用郎中,——葛郎中。

  就聽葛郎中低頭回道,“老奴不敢妄言,三少夫人確實沒有身孕,而且,以老奴以往望聞問切的經驗,三少夫人本人是應該知道這一點的,所以,當老奴當時說出她有孕的話時,她的表現和一般孕婦完全不同。”

  “你說,她自己也知道?”

  “絕對知道,這點老奴敢打包票!”

  “呵呵……”黑衣男子笑了,“好得很,她果然是在騙我。——這個事,你沒有告訴大哥吧。”

  “沒有,自從上次……咳,如今,老奴隻效忠四公子你一個人。”

  效忠?黑衣男子心裡冷笑:但凡被人抓住了把柄,他就轉而聽命一個人,這個老郎中的心裡,哪裡有什麽效忠可言。

  “你做得好,既然她有意讓別人得知她懷有身孕,那就依照她的心意來吧。呵呵,三哥想要離開,知道的是明白他不願繼續呆在府裡,可是不知道的……,罷了,我一介傻子,也沒什麽能耐,還是靜觀其變。——行了,你回大哥那裡去吧,他有什麽計劃,及時來報。”

  “是。”

  葛郎中離開了,走遠了才敢用衣袖擦拭了額頭的冷汗:這祈府裡的男人都是魔鬼,一個比一個陰險,如今他這條命就是苟延殘喘著,同時腳踏幾隻船,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被誰拿了去,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而黑衣男子也待葛郎中走遠了,才扭過頭來,露出一抹單純無害的笑來,“打個賭吧,大哥是在路上解決三哥呢,還是就在府裡動手?”

  如果清漪沒有懷孕,或許,大公子齊連宣也就相信了之前齊連琛所說的不願爭奪家產,就這樣這麽讓齊連琛夫婦離開了。可世事無常,人越是在頻臨勝利的節骨眼上,就越發地謹慎小心,謹慎到偏執的地步。

  聰明如大公子,竟然相信了府裡的說辭,齊連琛是為了給清漪保胎而離開齊府,也就是說,齊連琛極有可能為了自己的後代,而回來奪家產!

  雖然,他心裡有著別的計劃,不會等著那一天,就將齊老爺了結,可在這個時代來說,嫡重庶輕的觀念深埋每個人的心裡,如果齊連琛真有心來搶,從道義上,竟也無可厚非。

  思來想去,他不得不決定:殺,殺掉齊連琛的希望,也就是那個女人!

  最佳時機,就在大夫人和清漪祈福那天,這一次,他覺不可以再失手了!

  齊連黎黎望著手中的腰牌出神。

  此時,他正坐在佛堂的佛像後面,那曾經被齊老爺封上的地方,也被他給扒開。

  這個佛堂,自從第二次被他夜半砸開後,齊老爺就沒再封過,說明齊老爺的心裡,是真的怕了。而這個有鬼的地方,府裡的其他人也不敢再接近,反而便利了他的行動。

  這個腰牌的秘密到底在哪裡呢?

  半年多前,他離開齊府的時候,老太爺似乎就預感不能和他見最後一面,拉著他說了一個大秘密,原來,老太爺早就在他父親去世不久,便把齊家的大半財產兌換成銀票,藏了起來。

  老太爺說,那是他父親應得的,被藏在佛堂裡,用他的腰牌可以打開。只不過,那時候大伯的突然出現,讓老太爺沒有來得及說完,也因為那時候,他一心想著逃出齊府療傷,對於金錢完全視作無物。

  直到不久前,大哥派人請他回府,告訴他,原來當年,是大伯用著染了天花的東西給他父親使用,才致使父親死去……

  他回來,就是要拿回起老太爺留給他的東西,並且為父報仇!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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