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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劍神》600.第599章 第642
  第599章 第642

  “將士沙場裹屍沒什麽好交待的,倘若真能戰死疆場,母妃和十一弟定會以我為榮。”歸海莫燼話還沒說完,歸海莫凌就接過了話頭,說得一派輕松。

  “說得輕巧,死是最容易的,你讓活著的人怎麽辦?四哥身上這點傷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啊,別瞎想了。”歸海莫燼說著,重重拍拍歸海莫凌的手臂,嘴邊露出一個淺笑來。

  “要不是今天塵丫頭弄出這個零零柒的遊戲來,我哪裡會清楚四哥身上這麽多的傷。四哥怎麽都沒跟我說起過!”歸海莫凌不無報怨地道。

  “都是經年的舊傷,沒什麽好說的。邊關的戰士哪個身上沒幾道傷的。那清塵郡主一個京都小姐感興趣也就罷了,你怎麽也一驚一乍的。”

  “十多處傷我能不驚嗎?就我胸前這一劍之傷就差點要了命,四哥,你可是主帥,就是每次衝前鋒的將士,那身上也不會超過五處致命傷的。慕揚他們幾個是幹什麽吃的,讓主帥陣前拚殺流血嗎?四哥,你以後不能一打起仗就不要命的,海天可就一個戰神!黑翊軍也就你一個主帥!我歸海莫凌也就你這麽一個四哥!”

  歸海莫凌見歸海莫燼說得雲淡風清,一股火燒了上來,拍著胸前去年負傷的地方高聲說著,眉頭緊鎖,神情嚴峻,語氣已是急躁。

  “八弟,你的心意我何嘗不明白。以後四哥定會小心,你就放心吧。已經很多年沒受傷了,自從你跟著我,這六年可曾見四哥受傷?這身上的傷多是平東越時留下的,那時候你四哥學藝不精,受點傷也是正常,怨不得別人。”

  歸海莫燼見八皇子已是氣極,好笑的同時也感動不已。這些年他們都慢慢長大,這樣子的情感外露已是不多了,歸海莫燼不免心裡也有些許感慨,不再言語清淺,轉頭正色地寬慰著歸海莫凌。

  “哎,今兒這酒喝得奇怪,幾杯下去我快跟母妃一般羅嗦了。不過,今日這酒喝得高興,兄弟們好多年沒這麽聚一起了,真還得謝謝那塵丫頭。這丫頭倒是和五年多以前一般,一點沒變,越發得精靈古怪了。不過她倒是和我投緣得很,四哥說奇怪不奇怪,這才見過兩次面說起話來竟似識得多年一樣熟稔。我喜歡!哈哈!”歸海莫凌見自己的話歸海莫燼已是聽進去了,便也不再多言,又恢復了平時三分散漫八分灑脫的樣子,拉起了閑話打起哈哈來。

  歸海莫燼聽得歸海莫凌的話,莫名地心底一抽,眉微蹙。斂目看向自己笑得開心的弟弟,半響才道:“你也二十一了,是該娶個王妃了,最近慧母妃沒少念叨吧?”

  “哈哈,四哥想那裡去了,那丫頭最多當個知己,真要娶回家不和娶回去一堆麻煩一樣嘛,那丫頭性子太野,八弟我可鎮不住。何況人家對八弟我可是興致缺缺,愛理不理得呢,倒是對四哥你神魂顛倒、頻頻失神呢。嘖嘖,可惜啊!如此紅顏心系他人!”歸海莫凌調侃著,睜大眼睛去看歸海莫燼的神情,剛剛他分明看到四哥蹙了一下眉呢,哈哈,這事有趣,有趣的緊!

  “胡說八道!四哥今年二十五了,那清塵郡主才豆蔻年華。回京沒幾個月,竟跟那群紈絝子弟學,這般詆毀一個閨閣女子,四哥看你是越發不長進了。”聽得歸海莫凌說覓塵看著他頻頻失神,想起她剛剛看向自己那水漾的清眸,歸海莫燼竟心裡劃過一絲異樣。

  “呵呵,我那是拿她當自己人才開這樣的玩笑,再說那丫頭怕是巴不得人詆毀她,也好早早地把名聲弄臭了嚇跑了提親的人。哈哈,我還欠了人家糕點錢呢,改明兒請她去小清風吃茶,四哥可也來啊!至於年歲嘛,我看剛剛好,一個是成名英雄,一個待嫁閨中;一個雄姿英發,一個輕靈動人;一個沉默寡言,一個妙語連珠,這不是天生的一對嘛!說真的四哥,我看這丫頭跟你挺般配,四哥要是喜歡可抓緊啊,我看五哥今兒那神情,說不定也惦記上那丫頭了。”歸海莫凌催馬上前,靠近歸海莫燼,說完還不忘拍拍歸海莫燼的胳膊。

  他聽著今日宴上,四哥那敲擊桌子的聲音可是有些不對。沒錯,平時他跟四哥說話時,四哥有時候也常愛漫不經心地用手輕叩桌面,可今兒那叩擊聲他怎麽聽就怎麽不對頭,那聲音整齊的很,沒了平日裡的漫不經心,就是因為太有規律了,倒似心裡有事兒一般了。

  “你還來勁了!我看你是這幾天閑的發慌了,明日早朝罷了去北營給我訓練騎兵營去!”歸海莫燼厲聲道。

  歸海莫燼心裡很清楚自己和那清塵郡主沒半分可能。這兩年父皇對他多年統兵已是略有忌憚,即便是他要大婚,父皇也不容許他選右相之女。再說那戴世钜,怕是還要留著這個女兒大做文章呢。

  “去便去!這幾天沒活動筋骨我還真是渾身不舒服。柳岩那渾小子帶出來的騎兵營跟爬到馬上的步兵沒啥差的,平日裡騎在馬上連隻鳥都射不下來,還指著他們殺敵?!可惜了去年朝廷從北紇弄回來的一批好戰馬,倒是白白便宜了那幫不識貨的蠢材。是得好好調教調教他們了!四哥,這事兒你就交給我吧,不出三個月,我定讓騎兵營變個樣兒!”

  歸海莫凌一聽到要他接手北營騎兵,又想到上月他跟歸海莫燼巡營到城北大營騎兵營時看到的那群酒囊飯袋,一陣氣惱,收了玩笑的心,肅然道。

  “恩,三月後我再去瞧,倒要見識下八弟的本事!”歸海莫燼見他氣惱也不多說,想起那些騎術差極又目中無人的紈絝子弟,也確實令人著惱,白白浪費了一身好裝備,讓八弟去整治整治他們也好。

  “哈哈,四哥就請好吧,要是連那幫兔崽子都收拾不了,我這黑翊軍副帥也當到頭了,留在雒陽一輩子不回北地!”歸海莫凌傲然道。

  “四哥可當你這是立了軍令狀了!”

  歸海莫燼不再多言,感覺身下的馬興奮的蹦跳著,微微俯身拍拍馬頭安撫著,原來已是到了皇宮北門。穿過寬寬的護城河,歸海莫燼在凜德門外利落下馬,解下馬鞍交與宮門外等候的太監,輕拍馬臀,那馬歡快地嘶鳴一聲,拔腿就跑,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四哥這馳焰日子過得倒是悠哉!”歸海莫凌看那馳焰馬飛奔而去,不無豔羨地說著。

  “你那雲峨也不錯,溫順!”那馳焰是他在北地草原獵得的,已經跟著他八年了卻還是桀驁不馴,他也從不刻意圈著,每到晚上都給它卸下馬鞍隨它肆意奔騰。

  除了宮廷正門崇天門,其他三門是允許皇子和貴妃架馬出入的。歸海莫燼進了凜德門便於歸海莫凌他們分開向著內廷的憐清宮而去,歸海莫凌他們則是住在內廷連著前殿的麟陽四所。

  海天的皇子在五歲時離開母妃所住的宮殿般往麟陽四所,開始每日到尚書宮苦學直到志學之年,此後便開始每日上朝聽政,但是卻是沒有議政的權利。在皇子二十歲弱冠之齡行冠禮方要離開麟陽四所,出宮自行開府。行過冠禮的皇子就可以參政議政了,也可以大婚娶正王妃,在這之前是只能有側室而不可娶正妃的。

  歸海莫燼和歸海莫凌早已行過了冠禮,本早該在宮外開府,可是由於兩個人都是常年在軍營,剛從邊關回來沒多久,所以開府的事情就一直拖延了下來。年前海天帝已經下令擇地建造翰王府和八皇子府,在建好之前他們兩個倒是還住在宮裡。

  歸海莫燼回到憐清宮已是亥時初刻,剛進宮門隨侍的李季就迎了上來。

  “爺回來了,小廚房還熱著膳食呢,王爺再用些不?”李季滿面笑意地打了個千兒問著。

  “恩,擺到煙雨台去吧。”歸海莫燼吩咐著,大步往自己住的鍪然殿走去,那李季應聲就往膳房而去。

  自歸海莫燼出宮以後這憐清宮就越發冷清了,大部分的宮女太監都還是清妃在世時就留在這裡的,這些年去了一些也沒讓內務府補給,越發的顯得宮閣空曠冷然。

  歸海莫燼回到寢殿接過侍女遞上的毛巾擦面,又用清水漱口,李季從外面快步進來回話,膳食在煙雨亭已是布置停當。

  歸海莫燼對那李季輕點下頭,跨步就向煙雨亭走。

  這煙雨亭有兩層,高約十米,建造在乃湖之上,是海天帝專門為清妃設計建造的。重簷畫棟,在盈盈湖水掩映下,更顯雄偉。亭下有回廊環通,登樓憑欄遠眺,湖光盡在眼底。

  煙雨亭前歸海莫燼讓人辟出一片開闊的平台,移植了兩棵古銀杏樹,如今已是參天挺立。歸海莫燼進了煙雨亭,亭中小桌上已經擺好了膳食,四碟精致的小菜在亭角的八盞燈籠照耀下,顯得很是美味。歸海莫燼坐下便屏退了李季,獨自對月舉著品著菜色,乃湖的一池碧水映著月亮清輝的光,粼粼波光閃動,照得歸海莫燼鐫刻的側面忽明忽暗。*

  突然南面天邊閃過一簇赤紅的焰火,妖豔異彩。

  歸海莫燼眼光微閃,放下筷子,拿了旁邊的毛巾擦拭嘴角,又在手上依次擦過。這才起身往寢殿走,進了屋取過掛在牆上的黑鞘冥峰劍,不慌不忙地出門。一個躍身人已是穿梭在宮閣樓台之間,施展輕功巧妙而熟絡地避過巡夜的侍衛,身影毫不停頓如同暗夜的燕子直奔凜德門。

  出得凜德門,歸海莫燼便向著剛剛起焰火的方位縱身疾奔,轉瞬就來到了城南,竟是比騎馬還要快上一程。仔細地察看著街角牆邊的圖標,沒一會兒來到了一處民宅,歸海莫燼輕輕一躍跳進院中。

  院子裡屋簷下掛著兩盞大燈籠,一個弱冠之齡的白衣男子正焦急地來回走著,見歸海莫燼躍入院中,立馬笑著迎了上來。

  “還怕王爺看不到那信號呢,虧得您瞧見了。”那男子疾步上前,清俊的臉上滿是欣喜。

  “鈞辰,出了什麽事?怎麽就你一人在此?”歸海莫燼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問著。

  “確實是出了事,葉染中了泣血樓的‘七日醉’,現在我們連人都找不著。”聶鈞辰的言語中焦慮隱現,把歸海莫燼請進屋子,倒了茶水,方才坐下擰眉看著他。

  “泣血樓?怎麽大老遠跑到天子腳下鬧騰?”

  “事情出在半年前,葉染讓許奪往寧州處理樓裡一些事物。自他跑到寧州地界,就不滿那寧州知府曹煥對當地百姓作威作福,搜刮民財。後來又發現那曹煥除了搜刮民脂民膏之外,還乾些肮髒的搶劫勾當。縱容手下搶劫財物,強取豪奪。有些商人經過荊州地面,那曹煥竟派部下敲詐勒索,甚至像江洋大盜一樣,公開殺人劫貨。”

  聶鈞辰也不繞圈直奔主題,緩了一口氣才接著道:“本來這些和我們染舞樓並沒有什麽關系,可是那曹煥偏偏搶了許奪舊識孟子涼的貨,還搶了人家女兒。許奪聽說後,跑去相救可卻是晚了,那曹煥竟是玷汙了孟小姐,而那小姐不堪受辱當即就撞了牆。王爺也知道許奪一向桀驁,性子又烈,當時一劍下去就殺了那寧州知府曹煥。本來這事情也就這麽完了,官府只要找不到凶手那也就是一樁無頭公案。可是沒誠想這事情讓泣血樓知曉了,泣血樓不知道從那裡弄來了人證,一下就把案子捅到了兩江總督李安達那裡。李安達此人王爺應是熟識的,向來剛正不阿,人又有些迂腐,一接手這案子就對許奪下了通緝令,一點緩和的余地都不留。那泣血樓好不容易抓到這麽個機會,自是想要除去許奪的,四方打探了消息通報官府。許奪那小子又自知惹了大麻煩,竟是把這事瞞著我們死死的,就這樣在麗水給抓了個正著,一個月前押解進了京城。我們得知消息已是晚了,想在路上把人救下,可是泣血樓又屢屢作對,我們也不好公然與官兵作對,一路營救了三次都沒能成功。”

  聶鈞辰一口氣說了這些多,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對歸海莫燼笑笑,這才接口又道:“我們到了京城,打探到官兵把許奪關押在了城北京郊的虎牢獄,就想著劫獄的事。今天葉染帶人出去打探虎牢獄的情況,那知道一去一天都沒有回來,旁晚時候一個兄弟回來說是他們遇上了泣血樓的人,葉染中毒引開了泣血樓的一幫殺手,他這才脫身回來報信。本來這次進京就沒帶多少人,這會子全都出去找葉染了,曉舞嫂子和染晴妹妹也跟著出去了,這不就留我一個文弱書生等消息。許奪三天后行刑,現在葉染又沒了蹤跡,我思前想後越覺不安,這才找了王爺。”

  “曹煥的事情本王倒是聽說過,卻不想竟和許奪有關。膽子倒不小,正三品知府說殺就殺了!你們既是來了京都為什麽不先找本王?”歸海莫燼聽罷,臉上微沉。

  葉染是他少有的幾個好友之一,五年前開始行走江湖,和兩個好弟兄許奪,聶鈞辰一手創立了染舞樓。染舞樓以買賣消息為生,這五年來發展的很快,儼然已經掌控了海天各地各方諸多消息。染舞樓也養有許多殺手,接手殺人生意,可對於接到的殺人單子,總要事先對要殺的人調查一翻,染舞樓隻殺作惡多端之人,在江湖上也算是義樓正派。這和同樣以殺人為生的殺手組織泣血樓就有了利益衝突,自從染舞樓成立,兩樓就互為對立,爭鬥了這許多年。

  “我的意思也是既然事情已經捅到了朝廷,最好就請王爺幫忙,可是葉染愣是不讓告知王爺,還下了死命令,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聶鈞辰無奈地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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