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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惡女升職記》547.第546章 第589
  第546章 第589

  的膽子的確很大,並且已經到了敢違逆他的程度,或許,是因為他平日裡太過於寵她了,彩繪讓她無視於皇威,竟敢私自離席

  他站在大殿前望著她毫無顧忌背離自己的身影,眸光和心都在一點一點的變冷,他已有數日未見她,今日好不容易能見上她一面,可是她不僅對他無動於衷,此刻竟還敢找借口私自不參加午宴,她也許不知道,可是他心裡卻很清楚,清楚今日的午宴若非因為過於思念她,他根本不需要找皇后等人前來陪宴

  或許是她感覺到了他的眼神,在踏出‘子雲亭’的那一刻,竟是停下了腳步,而後微微轉首,接著,那雙清澈靈透的眸子便與他相視

  似乎,無論在什麽樣的情況下,她那雙眸子永遠都是那樣清澈,恰如一泉清水一般,在陽光下閃爍得令他心悸卻又氣惱的光芒,但此刻,在面對她的凝視,他竟不自然的眯起雙眼,因為,此時他才發現,她的眸光雖然清澈,但卻依舊像是深不見底的潭淵一般,什麽都看不清

  相望少許,她依舊面不改色,而後竟轉首不再看他,接著,抬步而去。他一直站在大殿門口,望著她那似乎瀟灑得不留絲毫痕跡的素潔的背影,心頭突然升起一股無名的火,但,在身後的泰安小心翼翼的喚他之時,他卻強硬忍下,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殿外雖已三月天,卻依舊涼得徹透的冷風,而後帶著幾分假意的冷笑,轉身面對注視自己的眾人

  …

  宴席開始,他卻沒有半點胃口,於是在眾人用菜之時,他獨自飲酒,似乎,整個飯桌上,只有他心系那個女子一般,皇后與其他嬪妃竟連蕭童並不在席間都不知曉,然,就在此時,冷孤雲倒是惦記起了他的女人

  “皇上,倘若下臣沒有記錯,這宴席,似乎少了一位”,冷孤雲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話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他手中的酒杯一僵,抬眼瞥向他,但卻發現他的眼睛竟是時不時的瞥向大殿之外,|七七那神色,像是期盼著什麽。心頭一陣難以形容的不舒坦,接著,整個大殿中的氣氛也漸漸凝固,因為皇后等人似乎也發現了蕭童缺席

  皇后左右張望,神色頓時緊張起來,趕忙對他道:“臣妾督導不嚴,皇上”因為不想聽她說話,所以他瞥了皇后一眼,皇后看見他的不悅,頓時像是什麽梗住了喉嚨一般,趕忙低首,不敢再言,他抬首,望向冷孤雲,薄唇淺笑道:“德妃身體不適,怕是難以陪宴,朕想冷國主不是如此計較之人吧?”,說著,便舉起酒杯,又道:“來,朕先敬國主一杯”

  他不喜歡飲酒,但卻偏偏生得海量,但今日,他竟有種想將自己浸進這酒壇之中,一醉方休。冷孤雲豪爽的舉起酒杯,與他相敬,朗笑道:“原來如此,看來皇上可讓那位德妃娘娘受了不少委屈,否則又何來身體不適?”,而後竟是隨意的掃了一眼皇后以及淑妃、賢妃等人,笑道:“‘美人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盡折腰’,皇上好福氣,竟有如此的嬌妻美妾環繞”

  委屈他眸光微暗,他讓她受委屈了麽?劍眉緊攏之時,他猛灌下了手中的烈酒。或許三弟感覺出了他的異樣,在他沒有理會冷孤雲之時,應聲而笑,道:“早聞冷蕭國美女如雲,冷國主又何須羨慕本王的皇兄,難道即使冷蕭國佳人無數,卻依舊無人入得了國主的眼?”

  懷月十六國之中,|七一個諸侯國都有特產,但若問冷蕭國的特產,恐怕這世無人不知是‘美人’,可是即使美人再美,他也無心眷顧,他的心裡,腦子裡,此刻只有一個人,那便是那個膽大妄為,不識好歹的蕭童

  “紅顏易老,知音難求,下臣所渴求的佳人,可非紅顏”在他飲酒的間隙中,忽聞冷孤雲說了這麽一句。他手中的酒杯一滯,心頭翻滾著令他難以忍受的隱怒,卻是壓抑著靜聽下面的話,而後只聽上官婉兒道:“冷國主剛才的話道是有幾分意思,本宮倒是想聽聽何為‘知己非紅顏’”,說罷,竟似請示他一般的柔聲道:“皇上”

  他薄唇抿出冷笑,但卻假意的轉首對上官婉兒分外溫柔,刻意將自己生硬的聲音緩和的笑道:“如若冷國主不介意,朕自然依著愛妃”

  上官婉兒心頭歡快,面色頓時嬌羞起來,但以她平日裡的所言所行,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向眾妃示寵的機會,果然,她隨即便淺笑著轉向皇后,竟作請示的問道:“皇后,您看呢?”

  皇后面色微冷,顯得有些蒼白,但為不讓冷孤雲見笑,只能生硬的道:“隨賢妃的意了”,皇后的退讓,讓上官婉兒更為放肆驕縱,|但是或許冷孤雲想可以隱諱,也許是就連他也看不慣上官婉兒的行事作風,因而在答此言之時,也就隨意言了兩句作罷,使得原本傲然不知尊卑之分的上官婉兒在聽到回答之時,面色竟是難看

  他冷眼旁觀眾人,手中的酒從未斷過,他不知曉自己的心頭此刻的紛亂究竟該如何能平息,仿佛只有這烈酒入喉才能使他鎮定一些,於是他不著聲色的一杯又一杯,直到殿前的泰安匆匆跑進來,跪地叩拜道:“奴才參見皇上,皇上,德妃娘娘舊疾複發,不能陪宴,娘娘讓老奴來向皇上請罪,並道會在禦花園陪同貴賓賞柳吟詩”

  杯中的酒水忽然斜濺在手上,大殿內的氣氛從剛才的尷尬中漸漸轉為僵硬,他抬首望著跪地的泰安,竟有種恨不得將手中的玉杯捏碎的衝動,他薄唇抿起了一抹笑意,但卻無法克制自己心頭想殺人的衝動,冷聲一笑,對冷孤雲道:“還是朕的德妃有心,朕都差點疏忽了冷國主乃是十六國中最富有盛名的才子”

  蕭童這兩字突然像是有了殺傷力一般,在他想到她的面容以及那雙清澈的眸子時,心頭像是被什麽利器劃過一般,帶著難以忍受的疼痛,然,在他強忍著立刻去找她質問此話何意之時,卻又看到了冷孤雲面容上那若有似無的溫柔淺笑

  …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已被她的身影纏得失去了所有的自製與冷靜,宴會未散,他便以酒上興頭,在泰安的攙扶下,踏著晃悠的步伐入了‘未央宮’,但卻在踏進‘長生殿’之時,甩開泰安,|七七的命他在‘長生殿’前守候,不得將他不在‘唚心宮’的消息通透他人,而後便大步前往‘凝雪宮’。

  在宴席上,他借以不勝酒力而先行離席之時,三弟應當已經看出了端倪,畢竟他是與他自幼一起,而且他生得海量之事,這宮中只有他一人知曉,所以,他必然會代他拖延住冷孤雲,不至於令他的行跡暴露

  他沿小路直奔‘凝雪宮’,許是喝了幾杯酒,心頭的那份不愉快加上這酒氣的灼熱令他愈發思念她,卻又愈發的恨起她來,她數日未與他想見,不僅對他毫無想念,卻對一個今日才見,並且意圖輕薄她的男子說出‘禦花園陪同貴賓賞柳吟詩’的曖昧之言,其心為何?

  他在她說想與自己終身相守之時,就已經下了決心要與她共修百年,可是她今日對冷孤雲所說的那番話又算什麽?私定終身還是**后宮?

  不知不覺,他的腳步已經怒氣衝衝的跨進了‘凝雪宮’厚重的大門,可是在他思緒紛亂的跨進大門之時,竟看到了如月嬌小單薄的身影與她的身影同時消失在‘朝恩殿’之上

  怔住,所有的紛亂思緒在這一刻像是被定住,他不禁眯起雙眼,望著她們二人消失在旁殿之中,身上頓時像是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心頭的怒火被撲滅,剩下了全部都是無盡的冷意。其實,他曾無數次的想過她與如月之間的關系已經近到了何種地步,但是卻從來都不曾想過,如月竟已經大膽到了獨身離開冷宮,前來‘凝雪宮’找蕭童

  她們在一起會說什麽,他不想都可以猜到,而以剛才蕭童淡然自若來看,她必然已經與如月相見多次,二人早已熟悉。想到這裡,|七他藏於袖中的手緊握成拳,看來這些日子,他當真是被她的美色衝昏了頭,他一直思念她,為與她將來可以相守而布置著一切,而她,卻背著他,將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她人的身上

  三月天的風,此刻竟是莫名的冰冷,空中飄飛的柳絮凌亂飛舞,擾人煩愁,他站在海棠樹下,閉上眼睛對著‘朝恩殿’大門,在負手之時不禁閉上雙眼,身心冰冷

  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大腦中在有了她與如月結交多時的認知之後,竟是出奇的安靜卻又凌亂,就像找不到一個可以支撐他站在這裡等待的理由一般,可是,他卻又焦急的想等她出來,迫切的想要她給他一個令他信服的答案

  …

  腳步聲輕盈,但是踏出‘朝恩殿’之時突然滯住,他知道哪必然是她的腳步,多少次,他曾聽著這樣的腳步聲仔自己的身旁來來回回,她下了石階,朝他走來,但是卻在他身後將近一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清漪為何止步了?”他開口,睜開眼的同時,竟覺自己滿身疲憊,他不懂自己這些突然升起的凌亂情緒代表著什麽,總之,在每一次想到她,見到她之時,他總是如此惶惶然,心緒凌亂

  她安靜的站在他的身後,像是猶豫著該如何回答他一般,他薄唇抿起冷笑,|七卻不知道是笑自己的反常,還是笑她的虛偽和今日傷他心的所作所為,緩緩轉首,他背著刺眼的陽光凝視著她那張這幾日立,令他幾乎思念成疾的面容,不禁眯起眼,想徹底看清她的內心所想,想撕開她虛假的偽裝

  她望著他,粉唇輕抿,撇出一抹落寞的笑意,卻是斂下睫,輕柔的轉過身,聲帶柔弱的道:“皇上允許臣妾靠近麽?”

  他的心猛的一跳,望著她柔和的側容,心頭的那些凌亂與憤怒像是頓時化成飛煙消失無蹤一般。他討厭這樣的自己,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每一次在他想質問她,想狠下心,真的冷落她,讓她受點委屈作為教訓之時,她都會表現得如此柔弱,令他不忍,而後就連之前的怒氣都通通消失乾淨,不留半點痕跡

  他走上前,帶著幾分歎息的靠近她,唇角帶著自嘲卻又溫柔的笑意,伸手撥動她額前的發絲,帶著幾分難以遮掩的寵溺,輕道:“清漪見到朕都不開心了”,他已經數日不曾見到她了,而一見面,她確實與別的男子曖昧不清,而今,竟連一個笑容都不給他

  她如蝶翼一般的長睫一扇,而後緩緩轉望向他,清澈的眸光如流光一般透徹,卻是聲如呢喃一般的低聲道:“皇上真心對過清漪麽?”

  他的心一怔,臉上的笑意慢慢斂去,原來,直到今日,她都不知道自己對她的心,她竟還在懷疑

  她見他不答,眸中閃過一絲明顯的傷痛,而後像是不想讓他觸碰一般的後退一步,掙扎著就要離開,他的心一陣抽痛,不再顧及如月是否會看到,就伸手扣住她的腰身,讓她貼近自己,與她呼吸相聞,認真的凝視她的雙眸,低聲道:“那清漪呢?清漪對朕又有幾分真心”,他對她不真心麽?倘若他對她當真如她所懷疑的那般,他又為何為了保護她,而強忍思念數日不見她,而去其他宮妃的殿中找罪受?

  她的長睫再次斂下,粉唇抿起了一抹苦笑,聲音低柔的道:“清漪是真心的”

  真心的他的心像是被什麽狠狠敲擊了一下,撞擊得生疼,而後強硬的覆上了他思念多日的唇,粗魯的吮吸著,卻又克制的離開,|帶著幾許喘息道:“清漪,記住你今日的話”,記住你今日所給的承諾,這一生,他都會誓死糾纏

  …

  她依偎在他的懷中,在紅唇帶著幾分被蹂躪的印記之時,眸光清澈,少許,她抬首撫上他的面容,纖細冰冷卻又柔軟的手,在他的皮膚上摩挲,眸光微微黯淡,像是心懷眾多無法言語的心事一般,少許,卻是依偎在他的肩頭,無聲歎息

  多久沒有抱她了,他的眸光不禁飄遠,一種叫做思念的情緒在心頭翻騰,讓他想留下來與她相守,哪怕是偷得點滴時光也好,於是,他溫柔的撫著懷中的人兒,凝視她的容顏,情不自禁的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吻

  他的心情永遠都是如此反覆不定,每一次,在與她相守之時,無論她之前做了多少措施,他都會不想去計較,可是在沒有她陪伴的那幾日夜晚,他就愈發後悔自己觸碰了這個女子,因為她令他心思煩亂,一刻不見都難耐相思,入境,愈是沉迷在她的溫柔裡,這和內心爭鬥就愈發的激烈,就如前一刻自己怒火衝天,可是在見到她之時,仿佛什麽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在他身邊,他便可以什麽都不計較

  想到自己這兩極的情緒,他不禁想起了父皇曾經私會臣妻的那段往事,他清楚的記得,父皇在與那名女子分離的那段時日裡,每日心情煩躁,但卻在直奔荷花池的亭閣中赴約之時,仿佛什麽都不重要了,只要能見到那個女人,就算國家滅亡,叛軍攻進帝都,他都不管一般。那時,他以為女人是禍水,更是不明白父皇為什麽所有的情緒都是為了那個女人,可是現在,他明白了,喜歡一個女子,自己的心,便是如此的反覆

  喜歡,他第一次承認自己對一個女子存在這種特別的感覺,那和感覺存在於內心,隱匿於血液之中,看不見摸不著,卻時時都要為她所牽動,美一刻都如此,在看到她時,便會用無止境的去想,她此刻應當如何,在做什麽?膳食用得可好,藥膳是否如量服下

  思緒間,他已與她走進了寢室之中,望著她寢室內不曾改變過的陳設,他更難耐自己心頭的思念,正欲想著今夜無論如何都要來陪她之時,卻聽她道:“聽說皇上精通音律,可是臣妾卻從未有福耳聞”

  他輕柔一笑,望向她,帶著幾分寵溺的道:“清漪想聽什麽?”,她也喜歡聽曲子麽?想欲尋思,卻見桌案上有備好的筆墨,不禁拿起筆,沾了幾許墨汁,在思及今日內心的輾轉之時,失笑下筆:“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以為繁華是盡頭。拍遍闌乾,而今識盡愁滋味。往日俱往矣”

  當年少時,不懂何為情,卻只顧迷戀一張不屬於這個年代的畫卷,以為此生若是能擁有如此美人便可相擁到老,但是當自己真正遇見與之擁有用樣容貌的如月之時,心卻似寒潭冰水,|七毫無波瀾。但偏偏又在以為終生便要如此消耗,要以收復天下權勢而終之時,卻又遇見這樣一個令他整日心頭煩亂不堪的女子。

  如今,往事已去,而她依舊與他又會如何?

  她輕步走來,在看到宣紙上的字跡之時,眸光微黯,卻帶著幾分微怒的道:“皇上想起故人了?”

  他微怔,不明她為何如此所言,但在想到剛才在此地見到如月之時,心頭驀地一冷,而後抬首,靜靜的凝視她的雙眸,看來如月對她說了不少關於他與如月之前的事情,而她似乎也相信了

  擰眉,望著自己寫下的字跡,不禁帶著幾分苦笑的想著如何跟她解釋他與如月之間的事,倘若如實,怕是她會怒罵他是一個薄情之人,倘若承認那段情事,她會生氣麽?

  此時還不是吐露實情的時候,但是若是以沉默令她誤解下去,假使一日她知曉真相,怕是又難以澄清。想到此處,他心頭更為繁雜,百般無解之時,竟聽到了一陣清幽的琴音,以及淡若無痕的清歌:

  你走時霜葉正紅,落葉飄在空中。

  你走後我收集著落葉,每片裡有我的相思重重。

  當大雪紛飛的動機,我的心也不曾冰封。

  多少次呼喚你的名字,多少次望斷長空。

  也曾怪天怪地怪你不守信用,為什麽聚也匆匆,別也匆匆

  從此辜負了秋月春風,千言萬語如何訴情濃。

  經過了多少風霜,經過了多少盼望,我們終於相對。

  我怎能不感激上蒼,結束了流浪和飄蕩。

  我願用最深情的愛,撫平你所有的滄桑,收拾你所有的悲傷,千言萬語如何訴情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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