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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劍神》463.第462章 第490
  第462章 第490

  正午之時,清漪的氣色好了不少,蕭童侍奉她沐浴後,便換了一身月牙玄色長裙,將長發簡單挽起,用幾根簡潔的素玉簪子束在發簪之上,又取了幾朵用芙蓉雕刻成的海棠花裝飾在發間,又取了一對星月耳墜掛在耳邊。而後坐在鏡前,拿起一支花筆,點了少許朱砂,輕點了額前

  梳洗完畢,蕭童望著鏡中的清漪,笑道:“小姐今日的氣色很好,臉色也紅潤了不少,再不若昨日那般蒼白無力”,說著,不禁自己打了一個哈欠,有些困倦的眨了眨眼。

  清漪輕笑,今日她的身子的確好了許多,整個人也不若前幾日那麽煩躁不安,她有些諷刺的望了望鏡中的自己,不想一場噩夢竟讓自己的身體好了起來,只是...那心頭沉積的鬱結卻越來越凝重

  “蕭童先下去休息吧...”清漪起身,望了一眼滿眼疲倦的蕭童,淺笑道,而後握住她的手道:“要不累壞了的話,誰帶我出宮呢

  原本困倦的蕭童一聽,立刻停下了那不雅的動作,臉上的愁雲與擔憂瞬間消失無蹤,她忙道:“好,奴婢馬上就去休息,晚上再來陪小姐”

  清漪點首,蕭童便開心的踏出了‘養生殿’,向禦前侍女的寢宮跑去

  清漪望著蕭童的身影,心頭有種說不出的生澀,仿佛都能嘗出那絲絲苦澀一般,她輕擰著秀眉,有些黯然的轉身走進殿內,款步走到窗前,素手撫著桃木花雕,雙眸悠遠的望著花園後的那座古樸的書閣,素手緊了緊。

  秦公公小步在整個‘唚心宮’中奔走,直到氣喘籲籲之時才跑進‘養生殿’,一見清漪的身影,幾乎是體力不支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手中的拂塵差點扔在了一旁,斷斷續續的道:“奴才...奴才參見德妃娘娘”,而後在清漪轉身望向他之時,忙擦了擦頭上的汗珠道:“娘娘,皇上請您前往‘養生殿’”

  清漪的秀眉輕動,而後若有所思的瞥了殿外幾名急促的跑來跑去的宮女,清淡道:“本宮身體虛弱,有些不方便,皇上有什麽事吩咐本宮,只要請位侍女傳話便可”

  秦公公愣住,有些錯愕的抬首望著一抹零落的身影的清漪,那身月牙長裙的後擺如同雲霧一般拖灑在身後,讓清漪看起來,像是隨時都會飛出窗外,舞亂九天的仙子。

  “娘娘,這”秦公公為難的擰起了雙眉,他可不敢回去如此複命,這幾日皇上的性子愈發難以琢磨,另他待在皇上身邊一刻都會覺得想窒息,如今這德妃娘娘怎麽也如此?

  清漪閉了閉眼,有些無力的道:“公公如此回稟即可,不必為難”,清漪深吸了一口氣,垂下長睫,想了想還有十日之久,於是便又道:“本宮稍後前往,你先回吧...”

  秦公公原本被之前的那句話說得急得喘不過氣,而這次卻又愣怔的沒回過神來,直到聽到清漪關窗的聲音之時,才慌張的道了一聲告退後,匆匆離開

  ....

  ....

  ....

  ....

  ‘長生殿’中,氣氛凝重詭異,禦冥軒面無表情的坐在禦案前,身上懶散的半倚靠在龍椅上,一雙平靜卻冷沉的眸子直視空無一人的殿門,修長的手指撐著額頭,俊美的容顏帶著似笑非笑的邪魅

  殿內,三名禦前侍女低首站立,僵硬的身子也動都不敢動,而另一旁,剛被冊封晉級的禦女冬月跪坐在禦案前的軟墊前,青蔥玉手執著磨石,正在硯台內細心的研磨,但是雙眸卻時不時的瞥向一旁的帝王,神色似歡喜,更似擔憂。

  后宮內無人不知,皇上的寢宮從不讓后宮嬪妃進入,更別說是寢殿,如今她卻得以進皇上的寢殿,且還為聖上磨研

  不多時,秦公公匆匆跑來,一進‘長生殿’就見到了坐在帝王禦案旁的冬月,他幾乎沒嚇得暈厥過去,皇上剛才讓他傳德妃進寢殿,如今裴禦女竟在這裡,這不是

  秦公公瞥了一眼殿內,有些魂不守舍的低首緊握著手中的拂塵,道:“稟皇上,德妃娘娘身體不適,故而故而”秦公公不禁要在心裡祈求德妃千萬別來,但在發覺帝王臉色凝重之時,忙抖簌道:“故而請皇上與裴禦女稍等片刻”

  而後瞥了一眼一旁的禦前侍女,厲聲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給皇上沏茶”

  那名侍女起初一怔,而後趕忙顫抖的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馬上就去沏茶”而後就向殿外走去,但卻被一聲清冷的聲音叫住:“慢著”-

  殿內的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氣,就連秦公公也愣住,卻只見禦昊軒瞥向跪坐在自己身邊的冬月,而後輕聲道:“朕聽說月兒沏茶的功夫了得,就月兒去吧”,而後看也不看站在殿前的侍女,冷聲道:“你去幫裴禦女打下手”

  冬月愣怔,而後才確信皇上是叫自己沏茶,她萬分欣喜的抬首望著帝王,卻發現帝王也正看著自己,俏臉一紅,趕忙起身,輕福了福身,道:“賤妾遵命”而後便羞澀的向殿外走去。

  此時,站在殿外的那名宮女才回神,趕忙跪在地上叩首道:“奴婢遵命”,而後向冬月一福身,道:“小主慢走”便跟著冬月一同向茶房的方向走去。本

  秦公公站在帝王身後,望著那兩個女子消失的身影不禁執起長袖在額頭上擦了擦汗,但卻不想帝王低沉的聲音卻再次傳來:“你剛才說德妃身體不適?”,言語之中的嚴厲顯而易見。

  秦公公怔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擰眉想著是否要將德妃的那番話轉達皇上,皇上這幾日的脾氣可謂是秦公公突然想起昨夜在“重陽宮”之時,不禁有些發寒,忙低首道:“回稟皇上,娘娘有孕在身,且經常乾吐不止,怕掃皇上的雅興,故而想整理一個妝容再前來‘長生殿’”,秦公公想到了清漪今日一身脫塵的裝扮,覺得如此說,還算過得去。a

  禦昊軒不應聲,秦公公也不敢抬首窺視龍顏,於是殿內再次回復了寂靜,知道冬月與那名侍女捧著茶盤款款走進殿中才得以緩和。

  冬月一身淡蘭色長裙,隻著了一件輕薄的單衣,一臉淺笑的款款走進殿中,而後接過侍女手中的茶碗,一雙純淨清澈眸子癡迷的望著年輕俊美的帝王,青蔥玉手執著茶碗,抿唇走向帝王身前,言語羞澀,柔聲道:“皇上,請請用茶”

  禦昊軒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他望了一眼冬月手中的茶碗,突然柔和一笑,抬眼望著一臉羞澀的冬月,在瞥見她眼中的那片青澀的純淨之時,深幽的眸中閃過一絲令人看不懂的神情,而後將那碗茶接過,抿了一口,笑道:“好茶,不愧是德妃為朕挑選的人。”手

  冬月臉上的澀意更為明顯,紅暈染上了面頰,低聲道:“皇上誇獎賤妾了,賤妾愧不敢當”,說著,頭低得更低。

  禦昊軒一臉笑意,放下茶碗,修長的手中突然捏住冬月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眸光中閃著溫柔的寵溺,低沉道:“月兒果然是個至寶,泰安,吩咐下去,今日裴禦女留宿‘長生殿’”

  秦公公怔住,他震驚的抬首望著帝王面是笑意的側顏,而後只是低首僵硬的應聲道:“奴才遵旨”,而後便甩了一下拂塵,碎步退出大殿,準備去“敬侍房”宣告,但卻不想剛推出內殿,就瞥見清漪一身月玄長裙近在咫尺。

  心一顫,秦公公來不及下跪請安,清漪卻已經進了大殿,而後在抬首之時,身子一僵,瞳孔猛的一收,整個人怔在原地。

  大殿內彌漫著絲絲曖昧的氣息,冬月含羞帶笑的望著帝王,緊捏著絲帕的手已經抵在了帝王的胸前,而禦昊軒也正凝視著她的面容,嘴角帶著寵溺的輕笑,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眉眼

  清漪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比昨夜見到禦旭與另一個女子調情時更為徹痛,她深吸了一口氣,有些踉蹌的後退了一步,素手突然抓住胸前的衣裳,有些急喘的扶住殿門,額頭一陣昏眩。

  殿內的人被這聲響動驚住,紛紛望向殿前面色蒼白的清漪,而後便隱約中聽到了冬月的驚呼:“德德妃娘娘”

  秦公公被清漪突然的反應嚇住,但卻被冬月那聲尖叫楞得回神,他趕忙上前扶住清漪搖搖欲墜的身子,面色凝重的向殿內的三名侍女道:“快,快傳太醫,傳太醫”

  清漪閉上眼急喘著,但卻抓住了秦公公的手,無力的斷續道:“公公蕭童回殿”

  秦公公混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但是很快明了清漪的意思,他趕忙道:“娘娘放心,奴才這就送您回‘養生殿’”,而後向留下的那兩侍女叫道:“快去請蕭童姑姑,快”

  那名侍女被嚇得呆住,在聽到秦公公的叫聲之時,幾乎是飛快的跑出去

  清漪喘息過後抬首望著站在禦案前,臉色凝重得嚇人的禦昊軒,嘴角卻扯出一抹絕美的笑,素手緊捏著殿門,輕笑道:“皇上,臣妾告退”,而後轉身扶著秦公公的身子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皇皇上”許久,站在殿內驚慌失措的冬月才怯怯的喚了一聲禦昊軒,有些不敢看帝王冷俊的神色,那些剛才的溫柔仿佛只是曇花一現。

  禦昊軒的身子動了動,仿佛此刻才清醒一般,整個人瞬間有些站不穩,原本緊擰的劍眉以及那冷凝的眼神仿佛在突然發現殿門口空無一人時,驀地沉陷進了一種漆黑的深沉,就連整個人的身體都變的空洞起來

  許久,“出去”禦昊軒突然低沉道,大聲音像是極力壓抑著什麽,沙啞得讓人毛骨悚然,使得冬月不禁後退了一步。

  她抬眼凝視著帝王那瞬間被掏空一般的眼神,雙眸睜大,剛想上前詢問什麽,卻見禦昊軒猛的回身啪的將她沏的那碗茶砸碎在地,怒吼了一聲:“滾”

  冬月嚇得連步後退,震驚於錯愕令她回不過神,直到一名站在殿外的侍女顫抖的走進殿內將她拉出去時,她才驀然清醒,滿含癡迷的雙眸頓時淚流不止,她一邊走著,一邊回首望著帝王那突然變得蕭索的背影,哭得更凶

  冷風拂度,春暖乍寒,月登西樓······

  空鏤花雕,寒氣逼人,夜雨連綿,似已深秋。

  清漪一身月玄長裙站窗前,聆聽小雨淅瀝,因傾城郡主與帝王大婚大即,因而天色微暗之時,各宮殿就已掛上了紅燈籠,遠遠望去,一片鮮紅似火······

  殿門開啟,蕭童端著參湯走進,微笑的著走向清漪,柔聲道:“小姐,別看了,小心著涼······”,而後將湯放在桌案前,拿了一件披風裹住清漪嬌弱的身子,卻發現清漪身上已經涼的徹透,不禁秀眉微攏,帶著幾許責怪的道:“小姐,您的身子要緊,怎麽能在窗前吹風到身子冰冷呢?”

  清漪瞥了一眼平日裡冷清的花園中,那些忙忙碌碌的宮女,雖然正直細雨纏綿,卻依舊打點著花園中的草木,輕吸了一口寒氣,清漪依順的跟著蕭童走進殿內,有些疲憊的坐在床踏上,接過蕭童手中的參湯一飲而盡······

  蕭童望著清漪已經平靜緩和的眉眼,只能溫婉輕笑,而後將軟墊靠在窗沿之上,將清漪冰涼的身子扶上床榻,掖好棉被,這才將今日發生的事情細細匯報,道:“小姐,今晨歐陽丞相已經將折子呈送給皇上了,他道是貪心不足,竟加以上官尚書三大罪名,請求皇上剝去上官氏尚書之名,流放京外······”

  清漪點首,有些懶散的淺笑道:“他道是想得周全,天下人皆知江湖傳聞中,上官氏祖傳《嫁衣神功》,如今上官忠被流放京外,帝王便再管不著了,歐陽遲想拿到那本秘籍也是輕而易舉······”蕭童怔鄂,而後才思及極有可能發生此事,但思緒半響,卻從容輕笑,道:“小姐多心了。就算歐陽丞相當真能拿秘籍又如何?就連皇上都無法破譯的文字,歐陽遲能如何?”

  雖然見過《嫁衣神功》的人極少,但是關於這本奇書的傳聞卻是恆古百年不變,據說那書奇書之中全都是一寫看不懂的蝌蚪文字,若非如此,恐怕那本傳聞中可一統天下的秘籍早已成了眾人所窺視的寶藏,上官氏又如何能活到今日?

  清漪悠悠歎息一聲,素手習慣性的輕撫著小腹。而後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隨即撇開了剛才的話題,柔柔輕道:“上官忠何時被逐出京師?”

  “明日五更”,蕭童想了想,又道:“據說是皇上的意思,今夜,怕只能在牢獄中度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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