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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劍神》621.第620章 第663
  第620章 第663

  “我的頭髮!“韓清漪被東兒拽住頭髮,慘叫了一聲。

  宮女們七手八腳地幫韓清漪把纏在東兒爪子上的頭髮解開,韓清漪就告退回鳳翔宮去修整她的發髻。

  “朕要去下林苑馳馬,你可有興趣?“皇上笑問道。

  左璿玉羞澀的點頭。

  “皇上,臣妾也要去。“慕容才人媚聲道。

  “同去,同去。“皇上的心情似乎很好。

  下林苑在虹莨宮以南一裡處,眾小主各自乘轎,走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才到。

  皇上吩咐牽出幾匹駿馬,“你們誰來試試?”

  魏聽露將門出身,自幼熟識馬性,此時有些躍躍欲試,卻不敢逾越。

  皇上看出她們的踟躕,“沒關系,都說咱吳越的女兒是水做的骨肉。嬌柔倒是嬌柔,但是比不上那些草原女子的爽朗利落。千百年來這江南的土地上只出了那麽一個花木蘭,雖被千古傳頌,但也顯得我們江南女子小家子氣了。”

  果然請將不如激將,魏聽露眉毛一挑遍走到皇上跟前,伸手摸了摸那匹拳毛。認蹬飛身上馬,火紅的裙裾飄揚,煞是好看。

  左璿玉越眾而出,牽過白蹄烏,道,“倚天長劍,追風駿足,聳轡平隴,回鞍定蜀。”

  慕容才人膽怯的靠近一匹黃皮黑嘴,身布連環旋毛的馬。卻被那馬突然打個一個響鼻給嚇了一跳,慌忙退後幾步。皇上牽住馬笑道,“無妨。”

  內侍牽過皇上慣常騎的颯露紫,皇上飛身上馬,高聲道,“都來試試,要是贏了朕,朕有賞。“話音甫落,打馬前行。揚起的塵土撲了慕容滿臉,璿玉和魏聽露同時策馬揚鞭跟隨皇上而去。慕容笨手笨腳的爬上馬背,在馬耳朵旁打商量,“馬兒,快跑。跟上去,追上了本小主有賞。“估計她碰上的是個清高的馬,那馬打了個響鼻,專心致志地追起自己的尾巴。

  幸福遠不遠不遠就在你的尾巴上,那馬兒專心的追逐著自己的幸福。根部就不顧他背上那個被他轉暈了的小主。

  皇上一馬當先,璿玉緊隨其後,魏聽露和璿玉只差了半個馬身。

  皇上興致頗高,只見他高聲吟道,“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隻將刀槍誇。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千裡殺仇人,願費十周星。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萬裡浪,屍枕千尋山。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女兒莫相問,男兒凶何甚?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男兒莫戰栗,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皇上勒馬止步,“你們都輸了。”

  “皇上自是天縱英才,怎麽我等奴婢可以比肩的。“左璿玉笑道。

  沛菡跟著韓清漪回到鳳翔宮,侍候她換掉衣服。沐浴後換了乾淨的衣服,韓清漪披著濕淋淋的頭髮走出門。在泠泠的寒風中寂然獨立,神色間充滿了寥落。鳳翔宮裡的小主們都跟著皇上去了下林苑,此時的院子裡冷冷清清的。

  沛菡把一件青色的雲絲披風披在她身上,引著她進屋,“小主,外邊風涼小心惹了風寒。”

  韓清漪呆呆的跟著她進屋,坐在梳妝台前。

  沛菡重新幫她梳好頭,看見她神情寥落安慰道,“小主,奴才幫您梳個芙蓉歸雲髻,再畫個梅花妝。”

  這種化妝方式又稱花子、面花、貼花,是貼在眉間和臉上的一種小裝飾。沛菡把一個用金筆塗好的翠薄的蜻蜓翅膀,在她額上貼成五花,細細的給她修剪。韓清漪看著鏡中人,清麗的都不像她,忽道:“小舟簾隙,佳人半露梅妝額,綠雲低映花如刻。”

  “小主笑了,這就好了。以後還有機會的。“沛菡在她耳邊輕笑。

  韓清漪按住沛菡放在她肩上的手,“謝謝,我只不過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在龍首原的時候,蕭瑟、海東青、兔絲草、微風……“韓清漪的聲音很低,懷念那時意氣風發的日子。

  沛菡忽然聽到院外有談論的聲音,剛想出去阻止卻聽到雅綠的聲音。

  “小主自己不知道珍惜機會也就罷了,又連累咱們這些做奴婢的。”

  “怎麽回事?“沛菡壓低了聲音申斥道,“小主的心情剛剛好點,你們有鬧騰什麽?”

  靈槐也道:“姐姐不怪我們抱怨,你看咱這小主。從那日到了鳳翔宮開始,您看小主都做得什麽事?在轎子中睡著了,學禮儀的時候心不在焉,天天的不著四六。連咱們的名字還得安娘子給取。人家小主在參拜的時候都打探元妃娘娘衣飾的顏色,結果咱們這位?神情不清楚的就去了。要不是皇上開恩,估計咱們已經換主子了。要是真換了主子,說不定比在這好。好不容易今天見了皇上,人家的小主都跟了去,咱們這位灰溜溜的回來了。好麽,自從跟了裡邊那位,可是一日的光也沒沾過,罪倒是受了不少。”

  沛菡打斷她,“行了,就你牢騷多。說到天了,小主也是咱們的主子。”

  平安冷笑,“主子,你真以為她是主子了呢?估計她這輩子也做不到到貴嬪讓人稱一聲’主子’呢!”

  雅綠道,“沛菡姐姐,咱們這也不是給你報不平,當年在儲秀宮的時候,您是有數的幾個知事懂禮的。你說當時跟咱們在一起的那幾個,且不說白晴、海露跟了皇后娘娘,就是跟了秋馥堂的雪柳、孤嵐也混得比你好。以姐姐的機靈,跟了這麽個主子……“她停下來不說了,偷眼看看沛菡的臉色。她們兩人最是親厚,當年雅綠剛剛入宮的時候就是分在沛菡手下。二人又是同鄉,沛菡對她分外的照顧。這些年,雅綠一直跟在沛菡身邊,此時倒是十分的為她不平。

  沛菡搖頭,“既然跟了主子,就得對主子忠心不二。這宮裡最忌諱的不就是做奴才的三心兩意?”

  這時院外燈籠閃過,卻是左璿玉等人回來了。

  左璿玉同魏聽露說笑著進門,神色間都是興奮的。近日,她們二人算是在皇上面前露了臉。宮女們服侍著各自的小主回房,左璿玉拜別魏聽露。路過韓清漪的屋子,見屋子裡依舊燈火通明,左璿玉微微停住腳步向裡面看了看。但是她並沒有走進去,只是吩咐沛菡,“你家小主近日受了驚嚇,你們要好生的伺候著。要是有什麽缺失,仔細你們的皮子。“淡淡的語氣,沒有慣有的關心和小心。沛菡應承著,轉身回了屋。

  韓清漪站在窗口,這些話聽得分明。沛菡只看見燭火映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小主,夜深了,該歇息了。”沛菡不知怎麽安慰她,畢竟今天是靠近皇上的絕好機會,可惜被錯過了。沛菡發現自己在同情韓清漪,絕代的容顏,絕代的風華,韓清漪開始加封的地位還比其他秀女高。可是,幾個月過去了,鳳翔宮仍舊是冷冷清清的。也不對,估計明天起鳳翔宮不會再這麽冷清了。只是,小主這裡還是會依舊的冷清。

  韓清漪忽道,“真是奇怪,為什麽會有落寞的感覺。明明不是愛,明明不在乎,可是,每每看到他的視而不見,為什麽會難受?”

  “小主?”沛菡喚道。

  “沛菡,你說曾經要是有人對你說,他要永遠站在你的身後,等到你回頭就能看到他,就不會感到孤單。他說,弱水三千,隻取一瓢。他說,只要你開心,哪怕傾盡天下也再所不惜。他說,你愛他,是你的事,可是,我愛你,又何嘗不是我的事。他說,我等你,直到你放棄的那一天。他說,你說我執迷不悟,你呢?你讓我放下你,可是你什麽時候能放下他?如果你能放下他,也許我也會放下你。可是如果,你放下了他,我是不是有機會了?那麽就更不能放下你。他說,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是,我從未放在心上,那為什麽等到他累了,倦了,轉身離去,把他的愛交給別人的時候我會如此的落寞?我真是個奇怪的人,難道,我真的希望他放棄一切幸福站在我的背後一生守著我。可是,我承擔不了這樣的愛情,所以希望他離開。可是,我又希望他真的站在我的身後守著我。直到有一天我倦了,累了,可以尋找到他的懷抱。直到我回頭時再也找不到他的懷抱時我才知道,他在我心裡還是留下了印記。”韓清漪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讓人聽不清。

  “小主?”沛菡又喚道,“您在說什麽?”

  “沒事了。”韓清漪回過神來,“只是有些傷感。”

  左璿玉那邊極是興奮。剛剛坐定就見左璿玉貼身的宮女香寒上前賀喜,“聽高總管說,皇上特意吩咐敬事房備下小主的綠頭牌。看樣子皇上就要召小主侍寢了。”

  下邊的宮女奴才跪了一地,紛紛祝賀道,“恭喜小主。”

  璿玉臉上泛起了一絲緋紅道,“你們這些奴才。”

  香寒忽然問道,“不知永貴人那怎麽樣?”

  “她,面糊一樣的性子,紙做的人。美麗倒是十分美麗,只不過,這運道差了點。”左璿玉掩口而笑,“人家都是招皇上的喜歡,我這位姐姐卻招海東青的喜歡。”左璿玉又搖了搖頭,倒也不說什麽。

  次日清晨,左璿玉早早起來梳洗完畢。就聽見有內監急促的腳步進來,聲音恭敬的傳旨道:“皇上旨意,今日鳳翔宮冰煙殿安娘子侍駕。“而後輕聲說,“你們仔細準備著,今日皇上翻了安小主地牌子。”

  左璿玉忙吩咐香寒打賞那個內監,“多謝公公提醒。”

  那公公剛走,又報元妃有賞賜下來。

  元妃的永壽宮中首領內監秦彥上前施禮請安,命身後的小內監抬上一盒禮物,笑逐顏開地對璿玉說:“元妃娘娘知小主素來簡樸,特地命奴才將這些衣物賞賜給小主。”

  璿玉滿面笑容地說:“多謝娘娘美意。還請公公向娘娘轉達臣妾的謝意。”

  秦彥躬身道:“奴才一定轉達。只是娘娘那還有別的事吩咐奴才,實在沒功夫叨擾小主。”

  香寒拿出兩個元寶送上。璿玉續道:“有勞公公。那就不耽誤公公的正事了。”秦彥笑逐顏開的放入袖中辭去。

  語琴打開盒子,盒中是件煙霞銀底色的對襟羽紗衣裳,窄袖,海棠圖樣;天藍色的紐羅宮裙;一枚銜珠金鳳竟然是六尾;一枚鑲嵌暗紅瑪瑙圓珠的烏銀扁釵。璿玉撚起金鳳道,“元妃娘娘真是下了本錢。”

  這時又有人來報,說是皇后有賞賜下來。

  送走皇后宮中的內監,語琴好奇的打開皇后賞下的盒子。只見盒中金銀首飾綾羅綢緞。香寒恭喜道,“賀喜小主。皇后娘娘對小主真是青眼有加呢。”左璿玉點點頭,揮手讓他們把東西清點入庫。然後拿著金鳳出神。

  眼見眾人紛紛散了,香寒跟上來說:“小主,這宮中規定只有正二品以上的妃嬪才能用六尾鳳。”

  左璿玉皺眉,小聲地說:“元妃娘娘這樣厚賞,真叫我難辦。”

  香寒踟躕道,“只是元妃娘娘的賞,主子不能不用。”

  左璿玉思考了半晌,忽然看見韓清漪的窗子,吩咐香寒,“你去皇后賞下來的盒子裡挑幾匹豔麗的綢緞,再選幾個華麗的首飾。挑幾個出來,跟我去風姐姐那,自家姐妹,遇到封賞那得分享。”

  韓清漪經了昨日似乎變了一個人,此時正在屋中習字。左璿玉進來站在她的身後,讀到,“林下荒苔道韞家,生憐玉骨委塵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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