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母女相談

  “沒聽我們母女說話嗎？還不滾下去！一點規矩都沒有。”

  午月被許媽媽推搡著出去。“傻子嗎你，一點規矩都沒？你以前哪伺候的啊，怎麽沒瞧見過？”

  許媽媽皺眉。

  “奴婢是喜陽姑娘跟前的，被……被小姐要了過來伺候的。”午月默驀地有些心虛，她覺得蓉蓉小姐確實是需要自己伺候的啊，好像也沒說錯吧……

  只是喜陽非要趕自己出府。

  “喜陽？你是跟著她從老家上來上京府的？”

  午月點頭。

  許嬤嬤眸光微微閃了閃，屋簷下有雀鳥兒三兩成群，在交頭接耳，不知嘰嘰喳喳說著什麽。

  遠處天氣晴朗，光色明媚。

  雲卷雲舒。

  狄蓉蓉哭喪這個臉，“娘，五皇子根本就不喜歡我，我不想嫁她了。”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若不是他母親卑賤，這上京裡頭哪個女子當不得皇子妃，非落你這丫頭頭上。是你當初要死要活跟在人家屁股後頭，非要嫁給五皇子，如今已成定局，是你想悔就能悔，你個死丫頭，當初跟你說，你不聽。現在是你能不聽的時候嗎？”

  吳氏氣的破口大罵，偏又想到外頭還有丫鬟老媽子在，便不得已壓低聲音氣吼吼地。

  見自家女兒在身側低聲嚶嚶哭著，恨不得掐她一把。

  “誒，呀，好疼，娘，你掐我幹什麽。”

  “我真恨不得沒生過你們，真是生個小冤家也不能這樣折騰我。說清楚，你和公主之間到底啥個回事。今天你不給我掰扯清楚，你這個月休想出去逛街去，連例銀我也得給你扣住！”

  “扣吧扣吧，我早不想活了，你倒是把我塞回去啊。我從小到大容易吧，早早沒了父親也就罷了，一個哥哥好不容易升官呢，天天不著家，交個好閨蜜呢，還要被騙，我做錯了啥啊！要這樣對我？我不是高官貴女嗎？我憑啥嫁不得皇子，我不是權門貴女嗎？父親早早沒了，是我的錯嗎？他是因公殉職的，皇帝虧欠咱們家的，娘你不知道嗎！”

  吳氏聽她說的這般苦情，一時記起過往時日，不禁悲從中來。

  兩母女抱頭痛哭。

  好一會才停下來。

  狄蓉蓉哭的累了才停，見吳氏淚水不斷，婆娑朦朧，忍不住不忍，握住她的手，“娘，是我不對，我這就像公主認錯，我們每次都這樣過來的，淳玉喜歡哥哥，所以她不會不給我面子的，娘，你莫哭了。”

  “我……娘不哭，娘只是難受。誒，怪娘沒法給你最好的。淳玉公主長在皇家，是天之驕子，你就是受點氣也沒什麽，這次偏當著那麽多人的面給她難堪，哪裡那麽好沒事。你祖母都差點被把我吃了去。”

  “我這就進宮去找她道歉認錯。”

  她說著起身，急匆匆。

  吳氏歎氣，拉住她，“你坐下，我剛剛有些話沒聽明白，現在才回味過來。你給我講講你說的五皇子不喜歡你，是幾個意思？當時不就是他給你哥哥透露了這個意思，才結親的嗎？你們不是情投意合嗎？還有你說被朋友騙？哪個騙你的，到底什麽回事，你得給我全部說清楚了。”

  “娘，我……”

  “別想瞞著我，否則娘查出來就不是你想說不想說的問題了。”

  見她眉頭高聳，狄蓉蓉認栽，噓噓歎了口氣，將自己在船艙看到的一幕講給了她聽。

  吳氏皺眉，“不能吧，海棠那丫頭可喜歡你哥哥呢，真不是我誇，你哥哥可比五皇子好太多了，海棠不至於跟五皇子眉來眼去幹什麽，我都跟她說過貼心話，要把她娶配給你哥哥的。”

  “娘，你到底是信我還是信她？你讓我說，又不信我，我說這麽多幹什麽！”

  見女兒急脾氣又上來，吳氏趕忙安撫住她，“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既然她對你不好，你下次就遠著她好了。不礙事。”

  “不，女兒不這樣覺得，她和五皇子既然覺得還瞞著我在鼓裡，我為什麽不將計就計，看誰將誰當猴子耍好了。”

  吳氏聽得莫名其妙，只是覺得女兒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和往日天真開朗的她有些不大像。

  她按了按發疼的頭，“罷了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管。你的婚事是皇上賜的，倘若真的要悔婚是不可能的。除非是皇上松口，還有淳玉公主的事你得給我解決好，不然回頭見了你祖母，你給我自己請罪去，娘這張老臉都快被你丟沒了。”

  吳氏說完，按了按太陽穴，一邊喊許媽媽進去攙扶。

  “娘……”

  狄蓉蓉看著吳氏帶著許嬤出去，午月從門縫邊溜進來。

  她挑了下眉頭看著她，“去哪了，那麽久不見人影。”

  “嬤嬤找我問了些事，和她在廊下嘮嗑。”再說，不是夫人趕自己走的嗎？怎麽這會又是自己錯了。

  “恩，我娘身邊的人倒是無所謂，但是若是旁處的人找你探我這邊的事，你口風可得給我閉緊些，否則……”

  狄蓉蓉凶光在眼中一現，午月趕忙搖搖頭，自稱不敢。

  “不敢最好，我可跟喜陽那丫頭不一樣，我對丫鬟可從來沒有縱容過的先例。”

  “是，小姐說什麽都是對的。奴婢聽小姐的差遣，您讓奴婢往東，奴婢絕不去西。”

  “行了，馬屁給我少拍點。你之前跟我還說的那個可以未卜先知的書，有眉目了沒。”

  “小姐，你也知道喜陽之前離開了府裡，小的也沒跟過去，所以找不著。這次雖然回來了，可是她們院子老有人把守著，奴婢就是再想幫小姐你拿，也找不著機會啊。”

  “哼，這麽說還成我的錯了？”

  “當然不是，奴婢想著，若奴婢有如兒姐姐那樣的本事，府裡隨處都可去得，那應該不成問題。”

  “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升一等大丫鬟啊？嗤……”狄蓉蓉嗤笑一聲，眼神漸漸沉下去，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午月，“卑賤的丫頭，不要以為本小姐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麽算盤。我告訴你，這次隨便你想什麽法子，你也必須給我拿到，拿到我心情要是好了指不定就給你一等的身份，可要是沒有，別說現在的位置了，倒夜來香可能還是比較適合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