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定是使手段了
“那好,且不說這個,便說你上次在我祖母壽宴上與我爭吵之時,與我說的話,那個時候你才來不久,因何知道有音哥哥和海棠的事。別想誆我說你從面相知道。面相可不會告訴你我未婚夫姓甚名誰,家在何方。”
“都這般久遠的事了,不知狄大小姐這般刨根追底是要為何?莫不是以為我隨口幾句話就能改變你的未來吧?”
“難道不是,我看你分明就是詛咒我,才會令得我看到那些的是不是。”
喜陽輕笑,搖頭,“我從不與不信我的人談話,狄大小姐有自己的想法,喜陽並不強求,只是有些事是一早就注定好的,並不是我說破就改變的。與我無關,當日沒收狄大小姐的卦金已是破規,還請狄大小姐莫要再追問了。便是我與你說,你並非我們這一行的人,也不會聽得懂裡頭的意思。”
“好,問事要錢就可以是不是?”
喜陽一愣,隨即點頭。
“好,我付錢,你要多少。”
“那要看狄大姑娘要問的事情價值幾許。”
狄蓉蓉唇角輕勾,露出一抹嘲諷的笑,“這年頭真是新奇,連要錢都要的這般理所當然。講價都能說的那麽曼調斯理,除了你還真找不到第二人。”
“喜陽榮幸。”
見她從始至終都是不卑不亢,一股沉穩的樣,狄蓉蓉最終敗下陣來。
“好吧,你厲害,從頭到尾都是這副死樣子,雖然不曉得你心裡怎麽想的,但是這一貫沒有變臉的樣子,確實比葉海棠那死丫頭強太多了,哼,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表裡不一的賤人,竟然欺騙到我頭上來。
我也不怪你把我哥哥的東西都拿走了,我就問你兩件事,葉海棠那賤人身上有沒有什麽可以讓人掌控的把柄,或者音哥哥未來有沒有機會坐上那個位置?”
她目光迸發出強烈的光芒。
那是一種叫做欲望的靡光。
喜陽一驚,暗道狄蓉蓉居然有這種心思。她垂下眼瞼,不急不慌道,“狄大小姐是高看我還是高看玄學的人,要知道就算是天師大人在這,也不敢妄議朝政,且玄學之人不能有謀害他人之心,否則萬劫不複。我想我是賺不到狄大小姐的錢了。”
“哼,你可別裝了吧,心裡指不定怎麽討厭葉海棠吧。”狄蓉蓉一副你肯定就是如此的表情。
喜陽深呼吸一口氣。
“不然大小姐你換個問題如何?比如葉姑娘的面相看起來如何,運勢怎麽樣?這樣的問題我倒是可以幫忙分析一二。”
“誰要看她運道如何,就她那個賤人,巧舌如簧,慣會些奇淫巧技討人歡心,這樣的人最是會扮乖騙人,用得著你給我看,不看我都瞧得出來。”
狄蓉蓉氣的站起來,啐了兩口,頗有些不爭氣的看著喜陽,“你瞅瞅你這個樣,怪不得我祖母和母親一丁點歡喜不起來,跟個木頭疙瘩一般,連討巧都不懂,取悅我也不會。怨不得旁人看你如無物。”
她說著甩了袖子,氣的離開,連頭都不曾回過一次。
遠遠站著的采蓮采青在狄蓉蓉走後,趕忙過來。
連聲詢問有沒有什麽事。
“姑娘還請別見怪,奴婢們並非怕事不來,而是遠遠站著,覺得狄大小姐似乎對姑娘沒有惡意,這才遠遠看著,沒有近前。”
“你們沒來是對的,狄大小姐確實不曾對我怎麽樣,且我看她最近也有一堆事纏身,應該分不出心來對付我,剛剛還氣勢洶洶,此刻都有些無可奈何了。”喜陽失笑,“其實她也不算壞,只是我們立場不同而已。”
“姑娘你心態好。”采青忍不住說。
喜陽又笑,“很多時候,我們是應該心態好,因為這樣對我們自己來說是好事。這世上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歡你,我們能做的只能是去盡力做好自己,至於結果就不重要了,有句話叫盡人事聽天命,結果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人心最是難測的東西。”
采蓮和采青簡直崇拜的看著喜陽。
喜陽見她們兩個對著自己眼睛亮晶晶,忍不住臉頰一紅。
“這是我父親對我說的。”
“那也要姑娘你記住才能給我們說起啊。老爺很棒,姑娘你也是那個啥好的一定生出好的。”
“采青,那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可千萬別亂說話。”
“你們的意思我都懂,謝謝你們。”喜陽會心的笑。露出了這些天,一改滿面愁容的第一個笑顏。
狄蓉蓉這邊剛走,後頭就有人報去了老夫人和夫人的耳朵。
兩人對於狄君陽從東西的事,看法不同。
“我孫兒最是大度的人,這種東西他要幾個有幾個,咱們狄府又不缺。”
老夫人一副笑面佛的樣,慈祥地說著。
“還是老夫人大度,要知道前頭那位知道了,可是鬧出了好大動靜。”
有嬤嬤打趣著,意有所指的指了指吳氏院子所在的方向。
吳倩等人聞言,紛紛捂住了嘴巴,竊笑不已。
吳氏在狄府,基本沒有人不知她最是沒腦子,慣常被婆婆教訓,要不是狄老爺生前還護著,只怕都不定能娶回來。
此刻在西廂的芍藥園,氣的大發雷霆的正是吳氏。
她手中的剪正堪堪修剪手裡的花枝,聞聽消息,氣的一下子用力,將手裡的花枝折斷。
“蓉蓉那丫頭,也是沒用,原本跑去鬧就落的下乘,給人家以為咱們狄府就她最是尊貴,咱們都沒東西了。去也就去了,偏還走了。倒是不知這賤人多大能耐,竟然連蓉蓉都能勸走。”
“夫人說的是,老奴也覺得這喜陽姑娘十分邪乎,不然怎麽少爺就非得癡迷她不可,就老奴看,那身子病弱不堪,整天憔悴的樣,也不知咱們哥兒倒是瞧上什麽了。”
“所以說,這賤人定是使了什麽下作的手段,還是未婚呢,就這吧大刺刺住進府來,也不避諱,老是和外男見面,真是沒有教養,若是我們狄府真把她娶進門,做當家主母,豈不是成為全上京的人笑柄。”
“夫人說的是。”許嬤嬤附和著。
她心下卻想的是,當初明明是夫人為了方便自己娘家侄兒近水樓台,才巴巴地趕緊讓人家從山坳坳的地方不遠萬裡來上京狄府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