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吳倩真面目

  喜陽垂著眸子，“也許那位貪官不是所謂的貪官，不過是有人為了巴結奉承他，才會做出這彌天大禍的事件？”

  狄君陽皺眉，深色。

  “我年輕之時曾去過郭兒莊，也是在那認識的皇上，郭兒莊的人不曾知道我們真名和身份……”

  狄君陽說著，皺起眉。“你說的高官不會是皇上吧？那不可能的，皇上為人十分坦蕩，不可能做出強搶民女的事出來。”

  喜陽抿著嘴，“我是局外人，所以並不清楚，此事既然有人針對你，那邊定是有因由的，你不若就順著郭兒莊的滅門慘案查吧，也許屆時其他問題也都迎刃而解。”

  狄君陽總覺得喜陽話裡有話，可她偏偏又好似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再也不肯多說一句旁的了。

  郭兒莊距離上京還是有段距離，一直騎馬，也要用掉一個白天的時間。

  狄君陽吩咐狄八和小九留下來，盯著府裡的一切，要聽喜陽吩咐，幫喜陽找出導致家在不安的震卦，隨即還要盯緊府裡頭的各個人，以防有人膽大妄為，與人勾結亂事。

  老夫人房間，暗沉沉的，吳倩斷了藥，木訥的有一杓沒一杓的喂著，藥都從嘴角溢出來，流到了領子上。

  老夫人呼哧呼哧喘著氣，眼神滿是控訴。

  “怎麽不舒服嗎？”吳倩手動作不停拚命灌，老夫人被捏著下巴，濕了一前胸。

  “啊，哈，哈，哈。”

  “痛苦嗎？老夫人，看著你這樣，倩兒……也替你心疼呢。我的心之前就如你這樣一般疼，夜裡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死不得，生不得，在地獄裡滾一圈，行屍走肉一般，行將就木的模樣。老夫人！如今見你能體會我的痛，我的疼，倩兒也十分欣慰啊。”

  “你是不是也想說話啊，可惜你火氣太大，居然中風了啊，老夫人，你說那時候你要是好好的按以前答應我的，將我給了爺，吳倩怎麽會不感恩戴德，你們一家子都是道貌岸然的，以前哄著我，待我年紀大了，便說不好留我了，大爺跟小小的管事，如何能比得？

  居然哄我去做什麽正頭娘子？”

  吳倩笑。

  “嗯，唔，唔……”

  老夫人瞪圓了眼睛，嘴巴啊啊亂叫。

  “你在這做什麽。”

  門口忽的響起一聲驚雷之聲。

  狄蓉蓉從門檻處跨過來，吳倩忙將手裡的帕子取出來，給老夫人擦拭前襟。

  “小姐，老夫人喝藥喝不進去，奴婢正在給她擦。”

  狄蓉蓉皺著眉頭，看著她手裡頭空空如也的碗，再瞅瞅自己祖母，口不能言，目光呆滯，衣領濕透。“去那新衣服給我祖母換上，這麽濕透，豈不是要故意讓我祖母受涼。”

  吳倩見老夫人嘴巴支支吾吾說不出話，這才應諾，退下去。

  “該死的奴婢，這樣對我祖母，遲早要辭退你，發賣出去才是。”

  “祖母，蓉蓉來了，蓉蓉在呢，祖母你可知道我？”

  狄蓉蓉驚訝的發現，自家祖母眼睛眨了眨，拚命又眨了眨，隨即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從眼角滾落了下來。

  “祖母，我哥哥已經替你去找天師了，他一定能救你好好的。”

  “祖母別哭，蓉蓉在這陪你。祖母。”蓉蓉見自己往常一向體態健朗，健康壯碩的祖母，忽然一夕之間，變成如此，十分難過。

  忍不住也紅了眼眶，扁扁嘴，控制著自己不落下淚去。

  “祖母，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拿著衣裳回來的吳倩，聽到這話，忍不住頓了頓，心下卻是嗤笑，這家子慣是如此，哄人一套套的，就會說假話騙人開心。

  中風的人能救回來？

  吳倩收斂了嘴角的笑意，將簾子用手擋了下，隨即拿著乾淨的裡衣進來。

  “來人。”

  狄蓉蓉喊了兩聲，門口又進來了兩個婢女。

  “往後她們和你一起伺候我祖母。”

  吳倩行禮謝恩。

  三人一起個老夫人換了衣服，見他們神色正常，沒有埋怨嫌棄之色，狄蓉蓉暗暗點頭，道，“我就在這看著我祖母，你們若是伺候不當心，或者氣著我祖母，小心我讓人牙子將你們發賣了去。”“奴婢不敢。”

  見她們戰戰兢兢。

  狄蓉蓉點頭，便坐到案頭抓著自家祖母的手，看著她一直流眼淚，也不知是哪裡不舒服。

  心下焦急，“祖母，可是哪裡不舒服？”

  老夫人急的拚命眨眼睛，越眨眼淚越凶。狄蓉蓉手足無措，“祖母，你是要說什麽話嗎？我……還是要見什麽人？可惜哥哥現下不在府內，這樣，我去找喜陽過來，祖母你別著急。”

  喜陽被丫鬟急匆匆喊來，她正迷惑，便聽得狄蓉蓉緊張道，“喜陽，你快來，我覺得我祖母不對勁。好像要做什麽，可是又說不來話。”

  喜陽一路進去，小屏風裡頭，擠滿了丫鬟。

  吳倩看見喜陽，兩眼正打量，喜陽很快就感覺到這道強烈的視線。

  回頭望去，對上吳倩平靜的面容。其中還帶著點激動，興奮，甚至複雜。

  喜陽回頭，狄蓉蓉上前拉了一把手，徑自拉到老夫人跟前。

  “你們都出去吧，這裡太擠了。空氣不好，對老夫人不大合適。”

  “那你們都先出去吧？這裡有我和喜陽就好了。”

  “諾。”其他兩個丫鬟應著退下。

  狄蓉蓉不悅地看向吳倩。是她說的不夠清楚嗎？

  “戴小姐，奴婢伺候慣老夫人，若是我不在她身邊，老夫人怕會不適應吧。”

  果然老夫人聽到這話，在床上反應的十分激烈。

  狄蓉蓉暗道這樣的話，那就不好趕著走了。

  老夫人神情很激動，狄蓉蓉怕她病情加重，趕忙過去拉住她的手，“祖母，別擔心，我不趕她走。”

  喜陽在邊上望著，老夫人那模樣，現下還氣呼呼的，她皺眉回頭，看見吳倩一臉平淡，垂著眼瞼，規矩站在原地。

  “呼，喝……”

  老夫人的聲音漸漸歸於平靜，手腳無力耷拉著，任憑狄蓉蓉握在手裡。

  “你不是也類似巫醫嗎，你給看看我祖母這房間，哪裡有不對的。”

  “老夫人精神比昨日好，眼神也清明了些。”喜陽說著，抬頭四處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