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回來

  “老夫人，我看你臉色不對，是不是身子不適？”

  “不知道我覺得整個心好慌……”老夫人氣喘籲籲，胸脯起伏的十分快。

  吳倩微微張大嘴巴，一副著急的模樣，趕忙按住她，不斷喊，“老夫人你怎麽了？怎麽了啊？不要嚇倩兒啊。”

  老夫人被拉著搖晃，伸著手在半空，“啊……”字還沒喊出口，整個人就徹底暈厥了過去。

  “不好了，老夫人昏倒啦。”

  狄府一日之內，短短一天時間，就發生了許多離奇古怪的事。

  老夫人無故昏厥，醒來後口不能言，儼然中風的模樣，嘴眼歪斜，不斷流著口水，只有那雙眼睛時常溜溜轉著。

  那瞪人的目光，仿佛有什麽話要說。

  狄君陽得知消息，匆匆趕回府，吳氏從寺廟回來，驟然聽到婆母因為去找自己不在，突然生氣才中風的，嚇了個半死。

  她糾結著帕子，不斷拉扯著。

  “什麽辦，如何是好，我該如何是好，這傳出去，我這大不孝的啊，婆母因我臥病在床，我該怎麽辦。”

  “夫人，你別心急啊，老夫人是年歲已高，這是個意外而已，跟你無關，你今日只是外出祈福，又不曾與她發生乾戈。”

  吳氏一路風風火火，到達老夫人的臥室。

  一屋子都是藥香的味道。

  吳倩在那伺候老夫人喝藥，只可惜進去一半，流出來一半。

  那樣子看起來真的很慘。

  吳氏手抖了抖，自己高大的兒子就在邊上，她害怕依附過去，“君陽，我……母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怎麽婆母一眨眼就成這樣了？”

  狄君陽將自家母親嚇得要哭，忍不住輕歎了口氣，“母親不必擔心，我會找最好的大夫來治好祖母的。”

  “對了，今日祖母突發疾病時，是誰在身前伺候的”

  “回大爺，是奴婢。”吳倩放下藥碗，上前跪下。

  狄君陽居高臨下看著她，“你是何人，搖起頭來？”

  “奴婢是吳倩。”吳倩面色冷淡的抬頭，卻還是掩飾不住滿臉的漲紅，狄君陽說是何人！！是何人？

  才多久，居然不認識自己了？

  吳倩僵著身子抬頭，“大爺。”

  “你不是發配出去了？怎麽在祖母身邊？”

  “她一貫伺候祖母習慣了，你祖母就做主把兩口都調回來伺候了。”

  狄君陽眯眼，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是這樣盯著吳倩看，吳倩被看的有些膽戰心驚，垂下眸子，不再對視。

  “祖母這幾日吃的都是些什麽，犯病時她說過什麽，可還記得？”

  吳倩抿嘴一笑，“勞煩老夫人記掛吳倩，讓吳倩回來伺候，奴婢自己盡心盡力照料的，這幾日都是廚房上端的吃食，每日都有菜單子在的，大人可以去問廚房裡的人。”

  “呃呃呃呃……”老夫人神色淒慘，口不能語，只能一個勁的支支吾吾著。

  吳氏上前，拿著手帕抹眼淚。“老夫人，兒媳不孝，讓你憂心了你放心，君陽說了，會找最好的大夫給你整治，一定讓你好起來。”

  老夫人閉了閉眼，淚珠從眼角滾落。

  狄君陽從屋子裡出去後，整個院子的下人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仿佛死氣沉沉。

  “狄三。”

  “屬下在。”

  “你去查下，最近府裡人可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諾。”

  ……

  狄君陽皺著眉頭，轉身去了母親的院子。

  吳氏心頭慌的不行，整個人坐在那也是沒點冷靜下來。

  見自己兒子進來，她還有些不在狀態，略帶恍惚道，“你來了？”

  半晌才覺得不對，見他不說話，只找了個位置坐下。

  吳氏疑惑，“君陽？怎麽了？可是累了？”

  “母親，我聽許媽媽說你今早做了個惡夢，然後才去的白馬寺，其間祖母還帶著人來找你，回去後就發病了。”

  吳氏覺得自己兒子在懷疑自己什麽，她瞪大眼。“難道你以為我是故意讓你祖母找不著人，怒火攻心才中風的？婆母一向寬厚就是再大的事，也不曾動怒過的。”

  狄君陽知道，母親說的是對的，可是祖母因何事才會氣血翻滾，導致中風？

  這其中疑點重重，讓人不得不深思。“那母親你做了什麽噩夢。”

  吳氏癱坐在位置上，隻默默哭著。

  “我不知道，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見了十分可怕的場景，你莫再問了，我已經向佛祖祈求全家平安了。”

  狄君陽一愣，隨即輕歎口氣，母親的性子他是知道的，雖然有時有些挑剔人，但是心地是不壞的，甚至還有些小孩子氣。

  “不過君陽，我聽我屋裡頭的下人說，今天你祖母很奇怪，莫名聽說我去白馬寺，當場就發了一場火，還有些哆嗦，說莫名其妙氣生的很大。感覺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是這樣？”

  “而且我覺得那個吳倩有些說不上來什麽，很奇怪，他不是愛慕你嗎，但是老夫人沒把她給你伺候，還給她嫁出去了，反而又回來了，我覺得她有時看人的眼光有些滲人，你說你祖母這事會不會跟她有關系。”

  吳氏喋喋不休的說著，隨即又有些傷心的垂淚。

  狄君陽坐了一會，便聽得下人來回稟，喜陽姑娘跟狄大小姐回來了。

  “娘，母親。”狄蓉蓉風風火火，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火紅的披風隨著步步生風的姿勢，搖曳出炫彩。

  “母親，我聽下人說家裡出事了，和喜陽馬上就趕回來了。祖母怎麽樣了？”

  “哎，你祖母……”吳氏愁容滿面。

  狄君陽拉住她。“不要煩母親，我帶你去見祖母。喜陽呢？”

  “她就在身後啊……”狄蓉蓉回頭看，空空如也。

  她愣了愣，“噢，是不是去祖母那院子了。”

  一行人又去了祖母院子。

  果然喜陽就在裡頭。

  吳倩候在一側，目不斜視。

  老夫人已經熟睡，但是嘴角邊還有汙漬尚未擦洗，喜陽捏著手帕順手擦了，才弄好，回頭便看見狄君陽和狄蓉蓉進來。

  她退到一邊，狄君陽眯眼看著她，見她臉色平靜，知道此時不是開口說話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