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大長公主府二三事二
文王倒了杯水梯過去給大長公主:“你也別氣了,孩子的事兒,自有他們父母操心。”
喝了口,大長公主是滿臉恨鐵不成鋼還有深深的失望:“我不是氣,一個心思過於單純,一個心思又過重。原我還想著,玉兒那次婚事之後,會給她一些教訓,哪成想。。。。。。”
她難不成不知嫡與庶的區別嗎?
可是兩個嫡女都難不出手,她能怎麽辦?
“我瞧著賢王不是那能聽安排之人,現在又恰逢太皇太后之事,賢王的婚事且早著呢,你再慢慢教便是。但我提醒你,有些事兒別過了,老三的想法,你盡早掐了。”
大長公主臉上一僵,有些不敢去瞧文王的臉:“我,我就想著,都是咱們的親孫女。”
“你真是這樣想?”
文王此生就從未這般重的對大長公主說過話:“我周家不必用此方法介入朝堂,也不必靠女子來穩住地位,我一直以為你懂我。”
大長公主不語的低著頭,內心是無盡的委屈。她都是為了誰呀,自嫁入周家,她哪時哪刻不是處處為了周家著想?
太子已是對大長公主府俯視耽耽,若她不為大長公主府尋來強大可敵太子的靠山,將來她與相公像老祖宗一樣後,大長公主府還不是會被太子隨意拿捏?
見她如此,明顯是還未改變心中之想,文王說不失望是假的:“我一直以為你心明眼亮,就是到老了,雖說有些事情做得不合我意,但我當你是一時被蒙了心。
老三在外養了外室,還生下外室之女,你應知這已是犯了我的大忌,別逼我到最後連老三都不認。”
大長公主不可思議的抬頭望著文王,像是今天剛認識他一般:“難不成,我為了周家還為錯了?瑩川性子蠢笨,被瑩玉拿捏於手裡。瑩玉太過自私,連自家姐妹都算計。
她們倆都不是入賢王府的最佳人選,老三那邊有現成的人選,我也不是非求要正室,就是想給咱們府多一層保障而已。”
“呵呵,你為了周家?你是為了你自己吧?
太皇太后殯天,你是覺得你失了靠山,所以無人幫你擋著王家可能的算計?
賢王同樣是王家非除不可之人,所以你想與賢王互綁,共同對抗王家?
你真正想的,是讓賢王成為你的孫女婿,讓你依舊高高在上吧?”
文王已經不知該如何去評價她了,到底是他一直沒有認清她的為人,還是她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如此自私?
大長公主瞬間淚就下來了:“原來,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這樣的一個人。我嫁到你周家五十幾年,我不說一生為周家做了多少貢獻,但沒有功勞,終歸是有苦勞吧?
我安祥的送走公婆,養育兒子,竟然到了最後,換來你如此低貶。”
文王疲憊的閉上雙眼,等他睜開時,已是一臉決絕:“你身子不好,又逢太皇太后之事,最近還是在房裡好好休息吧,府中之事,我瞧老二媳婦就不錯,讓她暫時幫著主事。”
“你要軟禁我?”
“不是軟禁,是為你好。”文王已不想說什麽,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快走出院門時,還能聽到裡面傳來的陣陣傷心而絕望的哭聲。
無聲的歎息一聲,文王目光遙遠的望向遠方的夕陽,背影看上去,是那般蕭條。
“也許,當初我就不該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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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這是。。。。。。什麽意思?”周二夫人手裡握著鑰匙,整個人都怔怔的望著自家相公,腦子根本沒從剛才的事情上回過神來。
父王突然將她傳到了明軒【文王私人住處】書房內,然後告訴她,母妃病了,讓她暫時掌家。
這不是令她最驚的,她曾也幫母妃掌過家,重點是這一大串的鑰匙。這可是整個大長公主府內所有庫房的鑰匙,可以說,有了這鑰匙,那就是掌握了整個大長公主府裡的收支命脈。
這哪還是暫時掌控啊?
周晨看到她手裡的鑰匙也是一驚,不過他畢竟是男人,就是驚,也不會在夫人面前表現出來:“既然是父王的意思,那你就暫時掌著家,以後你可要受累了。”
周二夫人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說什麽受不受累?以前又不是沒有掌家過。我是不知道父王的意思,要說,母妃便是身子骨不好,也應當是大嫂暫時代掌著。”
“大嫂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你在她手裡吃的虧還少不成?父王心裡明鏡似的,他又哪能不知這些?若真將咱們府交給大嫂,那我也只能向父王求情,搬出去住了。”周晨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不過有他這話,周二夫人心裡妥帖了:“你知道我的委屈就夠了。”
“大嫂那人面慈心惡,我瞧著瑩玉也非善類,你盯著川兒一些,仔細她們別走太近了。”夫人體貼懂事,兒子他也不擔心,他最最擔憂的就是那個幾乎不長心的女兒。
“我瞧著瑩玉應該不像大嫂,倒是像大哥。再加上次退婚一事,她都好些日子不出院子了。”
“呵,像大哥的話,怎麽會去拜個佛就和人私定終生了?”
“那不是。。。。。。”小姑娘心裡難過,這碰到了可交心的公子,一時迷了心嘛。
周晨抬手阻止她後面的話:“夫人,你想事情太過於天真了。母妃當時與川兒和瑩玉都提過入賢王府之事,那時賢王剛去曲陽,川兒性子直,還跑來和我說過,說瑩玉經過退婚一事,必是比她難尋到好夫家,讓我去和父王說,那次的機會讓給瑩玉。
你仔細想想,瑩玉與人私定終生是何時發生的事情?”
周二夫人根本就不用想,當時母妃已經開過口,說是讓瑩玉與煊兒一同前往,瑩玉說是出發前要去廟裡求褔,為大長公主府祈福,為賢王祈福。
也正是那次求福,瑩玉回來是哭著回來的,說是她半路摔了一跤,是輔國公的嫡次孫救了她。當時她衣服是濕著回來,身上還披著男人的披風。
父王母妃是及重視禮法之人,就與輔國公相商,定下了兩人的親事。
現在想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