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可愛的靖王
見靖王的氣色好轉,子夜明顯是松了口氣,看著火氣已經降了不少。
在林神醫的提醒下回房換衣服,路過孔猛時,總算是施舍的叫了他起來。
用罷午膳【就是喝了碗熱粥】,子夜雖然沒再守在靖王房裡,不過回了房間又拿起了書看,並傳令於城外,暫時留於越城,等靖王身體恢復後再繼續前行。
這也情有可原,雖然靖王只是水土不服,但靖王可是王爺,他的身體自然要緊。而且林神醫還說了,靖王的水土不服比較嚴重,如果馬上離開,恐有性命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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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靖王一覺醒來,天都已經再次黑了。
從明六口中得知,自己這條命是十九弟救的,不僅如此,十九弟僅披著大氅照顧了他一整個早上,並且還因為他而拖了行程,靖王是又感動又愧疚。
感動的是,十九弟平日那般的坑他,沒想到他出事,竟然不顧自己身體的親自照顧。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人對他如此真誠過。
而愧疚,十九弟這一路有多趕著前往曲陽,相信不只他看得出來,只要一起走來的人就沒有看不出來的,每天都是天剛開亮就出發,晚上月亮高掛了才休息。
掙扎著想起來,結果因為全身無力,連內力都調不起來而無力的倒下,還好明六在旁及時的扶住了他,這才讓他免得丟盡了臉。
不過已經丟臉了,他不穩的倒下明六扶他時,剛好子夜推門進來,手裡還端著個托盤,托盤上面擺著個小碗。
一見到他這樣兒,立刻小臉一沉:“爺照顧了五哥一個早上,剛好一些,怎麽的?覺得爺閑得慌是不是,還想讓爺再照顧五哥一個晚上?”
靖王瞬間臉色暴紅,連講話都不利索了:“沒,沒有。”
子夜無奈的瞪了他一眼,進去把托盤放到桌上,人也坐到桌邊,“五哥這次生病也怪爺,爺忘了,五哥從來沒離開過京城,本就應該防著這些的。結果爺心急前往曲陽,把這麽重要的事兒給忘了。”
這下靖王更狠不得地上有條縫,他好鑽進去。十九弟比他小可不是一點半點,他已二十有三,且還掌工部兩年有余,竟然連京城都沒有出過。
不論從年紀還是於正事的資歷上,似乎與才十七的十九弟一比,他弱的都不是一點半點。
“怎能怪十九弟你,本王自己也沒想到。”沒想到,一向身子骨健郞的自己,竟然會水土不服!
子夜看著他那愧疚的樣子,突然有一丟丟的小內疚,如果這貨知道自己的水土不服是怎麽來的,應該愧疚不起來,而是提劍來銷他!
轉開了話題,指了指托盤,對明六道:“拿過去給你家王爺服下。”
然後又對靖王道:“這是林神醫親自熬的藥,對水土不服及好,爺當年出京城後也有過和你一樣的症狀,只是服了幾次林神醫熬的藥便好了。五哥快點喝了,好好睡一覺,明兒再休息一天,過兩天按理咱們便能起程。”
明六是見識過林神醫之藥的神跡,而且從賢王自王爺一開始發病時起的表現,也不可能會給他們王爺動什麽手腳【親,你太單純了,人家該動的早就動過了】。
立刻跑過去將藥拿過來遞給了靖王,“王爺請。”
靖王同樣沒有懷疑,接過了藥碗揚頭一口猛灌了進去,也不知是不是在掩飾自己的窘迫。灌得太猛,還差點嗆到,咳嗽聲生生被他死死忍住。
見他喝下了藥,子夜似是松了口氣起來離開,“好好休息,爺就不打擾了,有事讓明六來報。”
等子夜的身影離開了房間,門由夜九門上,靖王這才憋得一臉通紅的捂著嘴一陣悶咳。
門口的子夜無奈搖頭,不過臉上卻是帶著淡笑。
其實,靖王也滿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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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的,賢王因靖王的身體,在越城暫時的留了下來。
靖王倒是身體在漸好,僅是次日便能下床到院中走走,反倒是孔猛,因著那天的長跪,染了風寒,而且還是及重的風寒,變成了他躺床上起不來。
不過賢王真不愧賢這封號,竟然派了專為他自己診治的林神醫去給孔城主看病,這事兒不出半天,整個越城的人都知道,街上四處都有百姓在傳賢王的美名。
再因著為賢王送餐之城主府的下人將賢王的仙姿傳了出去,越城甚至有不少百姓跑到了城主府外不遠處去守點,並不是因為探什麽內情,當然也不排除這點,不過大部分都是為了希望自己有幸能瞻仰下賢王的風姿,沾沾仙氣兒!
至於孔猛生病的原因,哪個敢把真相傳出去?再說了,這時代便是如此,上位者要罰下屬,看你不爽都能直接要命。賢王啊,一品王位,不說他沒開過口要處罰孔猛,就是他開口了,百姓也只會認為,你孔猛就該好好的受著——這就是皇權!
自然的,也會有人拿這事兒做文章,而子夜的目的,就是這個‘有人’!
靖王由明六扶著在院中散步,看到從主臥裡出來的子夜,他有瞬間的想要逃離。雖然他這二十來年並不是多麽的風光無限,可是也從來沒有如現在這般的丟人過,連走個路都要屬下扶著才行。
誰知子夜根本沒有在意他,而是快步的躍過他,朝著院外而去,“城外太醫有情況不對,爺去去就來。”
太醫情況不對?
太醫能有不對的情況,難不成是曲陽真出了疫病,現在已經跟著災民傳到越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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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城之外百裡外一處巨大的農莊內,遠看是座普通,也僅是大了不只一點半點,但除此外並無特別的莊子。
可若靠近,便會發現,裡面是建築如王府的豪宅。
亭台樓閣,金壁輝煌,初一進入,子夜都懷疑自己回了已經裝璜好的賢王府。
自各暗處掠過,來到後院,後院竟然還有座可容萬人還有余的大校場。
此刻校場內雖是沒滿員,可也已經站著不下五千人,個個望著校場中演武台上的中年男人,那叫一個群情激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