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凶巴巴
初蔚也顧不上還有袁衛民跟黃曉在了,踮起腳尖,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領,往裡一看。
紗布都被鮮紅的血浸染了。
她愣了一下,又氣又心疼地瞪著眼前的男人:“賀聞遠,你腦子沒事吧?”
都受傷了,也不跟她說,還給她挖井,她手上生點凍瘡算什麽嘛,凍瘡又不會死人的。
賀聞遠扶著袁衛民站著,笑了笑:“沒事,就是點皮外傷,你別擔心。”
初蔚胸口悶悶的,拉著他的袖子:“你進屋,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賀聞遠舔了舔乾燥的唇,看了一眼袁衛民和黃曉。
黃曉擺手:“你兩進去吧,我在這兒給你們守著,沒事的。”
初蔚便將人拽進了宿舍裡。
袁衛民摸了摸頭:“賀聞遠對初蔚是真的好。”
“可不嘛,受傷都一聲不吭的,說真的,賀聞遠可真不像賀家人,一點都不像是賀嬸子教育出來的。”
屋裡,初蔚將人按在了她的小床上,然後回頭背著他,從她的小皮箱裡翻騰著。
其實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從空間裡用情緒值換了一瓶碘伏,一些棉花球和一卷紗布。
再回頭,她手上捧了這麽些東西站在賀聞遠跟前,賀聞遠忍著痛道:“你哪裡來的這些?”
“我從家裡帶過來的,就擔心自己磕著碰著了,我還帶了些頭疼腦熱的藥來呢,知道這裡的醫療條件不行,所以都備著了。”
還好賀聞遠沒追問什麽。
初蔚將那些藥放在了她的床上,然後看著男人。
冬季傍晚的陽光打從窗子裡斜斜照進來,照著男人英挺的側臉,汗水從他額頭緩緩滑落。
初蔚先拿起他的大衣,給他披上,聲音有些嗔怪:“別雪上加霜再給凍感冒了。”
說完,又從自己棉衣兜裡摸了塊手帕出來,給他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手帕放在一邊,她手指輕輕捏住了他汗衫的衣擺,聲音輕軟:“我得……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男人聲音有些勞作過後的沙啞:“你會嗎?”
初蔚卷著他的衣服往上:“小瞧人。”
看到那被鮮血染紅的紗布,初蔚的心止不住又顫了一下,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哀怨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你有傷,還挖什麽井啊,你是要氣死我。”
她初蔚又不驕矜,河裡的冷水就這麽用著唄,哪就急在這一時了嘛。
賀聞遠揉了揉她的腦袋;“小傷,別興師動眾的。”
初蔚一邊幫他處理傷口,一邊問道:“這次走貨受的傷嗎?”
“嗯。”
“哪個壞人,把你傷成這樣?”紗布揭開,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初蔚聲音都氣得有些發抖。
“沒事,他的腿骨都被李寶劍打斷了,沒吃虧,不難過,嗯?”
聲音低沉又有些嘶啞,冬季的黃昏都好像因為這聲音有了厚度和溫度。
初蔚輕輕哼唧著,就覺得很生氣。
氣壞人弄傷賀聞遠,又氣賀聞遠不顧惜自己的身體,心裡堵得慌。
她動作很利落,很快就清理好傷口並上了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