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火槍的厲害,但是也沒能想到火槍竟然能打的他們抬不起頭來,讓城下的武士輕而易舉的就衝到了城牆下豎起了雲梯。
更沒想到的是,立花山城的武士竟然如此悍勇,不僅悍不畏死的登城,而且在這麽快的時間裡就衝上了城牆。
危機竟然到來的如此之快,這攻城之戰才剛剛開始,敵軍武士竟然就衝上了城牆!這如何了得,大友義長再也按捺不住了,心裡頭寒意叢生,必須盡快撲滅這些衝上來的武士,重新鞏固防線。
危急時刻,大友義長也顧不得自己安危,拔出了武士刀大喝道:“隨我殺!”說罷竟是當即揮舞著武士刀衝了上去,他周圍的侍從武士嚇得趕緊衝到他的身旁保護。
原本周圍已經士氣大跌的武士們見到堂堂守護大人親自揮舞著武士刀衝了上來,頓時士氣大振,也亡命的搏殺起來。
原本城牆上守城的武士就人多勢眾,如今又得到了大友義長帶著侍從武士增援,士氣大振之下竟然將衝上城牆的武士盡皆殺死了,重新將防線鞏固了下來。
不過即便是如此,守軍的形勢也並非就樂觀了起來,因為雖然在大友義長的帶領下將一處危機解決了,但是別處卻再次出現了危機。
原來有立花山城的武士衝上了城牆,無論是給守軍還是給女真族的勇士都帶來了很大的影響。
城牆上的守軍全都吃了一驚,士氣跌落。相反,女真族的勇士則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原本他們就曾經在比試中輸給了山城武士而感到耿耿於懷,如今竟然讓山城的武士先登上了城牆,這如何能忍?這臉面還要不要?
被山城武士這麽一刺激,原本就亡命搏殺的勇士們更是變得瘋狂起來。在大友義長帶著武士撲滅危機的時候,其余地方竟是一下子有三處雲梯上的勇士登上了城牆。
大友義長撲滅了危機,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赫然發現城牆上竟然又出現了新的危機,而且還不止一處。
剛要開口鼓舞士氣的他一下子噎住了,隨即就變得手腳冰涼,難道真的大勢已去了嗎?
不,絕不能放棄!大友義長立即揮舞著武士刀大喝道:“跟我殺啊!殺啊!殺光他們!守住城池!”
大友義長揮舞著武士刀衝殺了過去,他的侍從武士也跟著衝殺,這一處的武士們也士氣振奮了一些,終於將這裡衝上來的勇士殺光了。
但是大友義長卻沒有發現,他身後剛剛消弭的一處危機又爆發開了,立花山城的武士又衝上了城牆,而且不止這一處。
如今的城牆上雖然算不上遍地開花但也相去不遠了,大友義長提著武士刀一下子遲疑了,好幾處危機,他該向哪邊衝殺?
就在他遲疑的這一會兒,又有一處雲梯上的武士衝上了城牆,大友義長突然有些心灰意冷,堅持下去還有意義嗎?怕真的是大勢已去了!
總大將和侍大將相繼來到了大友義長身旁,總大將急聲道:“家督,情勢危機,為安全計,還請家督暫避,這裡就交給末將罷!末將定會拚死守住城牆!”
大友義長咬牙道:“不行,若是我離開了城牆,士氣必然跌落低谷,就徹底崩了!我大友義長愧對先祖,今天一定要堅守城池!”
“家督,情勢危急,恐大勢已去!家督千金之軀,暫避危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家族還需要家督重振!宗內君,事急,還請務必保護家督的安全!護送家督離開!”總大將急聲道。
侍大將慨然道:“嗨!總大將閣下放心,末將誓死保護家督!”
“家督,還請暫避危險!”“家督,還請暫避危險!”總大將和侍大將雙雙勸道。
大友義長長歎一口氣沉聲道:“好!”說罷轉身向城牆下走去,侍大將和侍從武士立即緊緊的跟上。
目睹大友義長離開了城牆,總大將當即大喊道:“殺啊!隨我殺啊!”一邊大喊著鼓舞士氣,總大將一邊揮舞著武士刀一馬當先的衝殺起來。
家將們帶著武士在城牆上守城,家臣們則聚在一起做好後勤,其實他們已經注意到了城牆上的動靜,察覺到情勢似乎不妙。
見到大友義長面沉似水的走來,家老當即一臉擔憂之色的問道:“家督,守城的情形如何了?敵軍暫時退去了嗎?”
大友義長啞聲道:“情勢有些危急,敵軍已經衝上了城牆,好在總大將正在帶著武士英勇抗擊!”
這些家臣們聽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才過了沒多久啊,敵軍竟然就已經攻上了城牆!情勢竟然危急至斯!
面對這些臉色大變的家臣,大友義長也懶得安慰,沉聲道:“你們隨我來!”
一眾家臣隨著大友義長來到了議事廳,他們有些面面相覷,如今都已經是什麽時刻了,難道還要議事不成?
大友義長坐在了主位上,環顧眾人沉聲道:“你們也都看到了,立花山城的大軍銳不可擋,輕而易舉的就攻上了城牆!雖然不願相信,但是卻不得不信,大事去矣!”
“我大友義長繼任家督,自認勵精圖治,讓家族愈發的興旺,卻沒能想到,轉眼間就到了滅國的邊緣!”
“我未能保住大友氏的基業,愧對祖宗啊!但是,此非我大友義長之罪啊!非戰之罪,實天欲亡我!”
一眾家臣盡皆默然,大友義長頹然道:“雖大勢已去,但大友氏不當滅亡!我現將家督之位傳給長子大友義鑒,由大友義鑒繼任為大友氏第二十一任當主!若城破,爾等隨義鑒請降吧!”
若是兵臨城下的話,請降不失為一條退路,但是等到城破再請降,能成功嗎?
“立花山城野心不小,要想迅速收服豐後,自然肯納降!況且,還有合香姬在立花山城,合香姬已經做過努力了,你們放心便是!”大友義長說完這些便起身,握著武士刀轉身向廳外走去。
一種家臣聽完大友義長的話都愣在那裡,心裡也不知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