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瑞根並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所以他以為就是張知節剛回京的時候去了沈家那次的事情被察覺了,所以才直接說了。
但是現在聽了依雪的話,這才知道原來不是那次的事情,這下子因為自己說漏了嘴竟然連那次的事情都暴露了,瑞根真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子!
依雪驚呼完了之後,這才注意到了瑞根話裡的意思,沈氏曾經救過二爺的性命?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她竟然全然不知道!她可以肯定二奶奶也不知道,要不然也不會心亂如麻!
所以依雪滿臉疑雲的問道:“沈氏曾經救過二爺?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麽?”
瑞根已經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此時哪裡還肯開口,連忙支吾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聽錦衣衛的閑聊提過那麽一嘴!”
聽了瑞根的話,依雪氣的跺腳,關鍵時候怎麽就不知道了呢!依雪再三追問之下,瑞根只是搖頭,一問三不知!
事實上,瑞根確實知道的不清楚,他只是聽錦衣衛閑聊的時候說了一嘴,具體的確實不知道!至於昨天的事情他更不知道了!
見實在是逼問不出什麽了,依雪隻好放過了瑞根,著急忙慌的回去報信去了!雖然沒能從瑞根這裡逼問出更多的事情,但是只是沈氏曾經救過二爺這事就非同小可!
“什麽?沈氏曾經救過二爺的性命?你是聽誰說的?”徐佳穎吃驚道。
“我是聽瑞根的說的!他是聽錦衣衛的人說的!想來應該不會假!”依雪憂心忡忡道。
徐佳穎反而有些釋然道:“原來是這樣!瑞根有沒有說到底是發生了事情?沈氏到底是怎麽救的二爺?”
依雪搖頭道:“哼,瑞根也是個滑頭!我是問他昨天的事情,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所以才說漏了嘴,以為我說的是以前的事情,這才暴露了二爺回京的第二天就去了沈家!瑞根才解釋說是因為沈氏救了二爺的性命,二爺是去道謝的!”
徐佳穎點頭道:“這樣倒也能說的過去,若真是沈氏救了二爺,那二爺去道謝也是應當的!既然是二爺回京就去了沈家道謝,那事情肯定就是發生在霸州,二爺在霸州曾經遇過險,就是不知道沈氏是怎麽救的二爺?”
“瑞根根本就是一個滑頭,一問三不知,肯定是他在故意隱瞞!”依雪對於沒有從瑞根嘴裡逼問出更多的東西感到耿耿於懷!
“瑞根啊?他當時並沒有隨著二爺出征,不知道也是可能的!不過,他跟二爺的錦衣衛侍衛都極熟,怎麽也不可能一點風聲都不知道!”徐佳穎咬著嘴唇在思索心裡頭十分糾結。
知道了沈氏曾經救過張知節的性命,徐佳穎心裡更加肯定張知節和沈氏肯定不會清白了。但是徐佳穎心裡反而莫名松了一口氣,知道了沈氏曾經救過張知節的性命,那事情的性質就又不同了!
不過徐佳穎心裡頭已經基本確定應該是確有其事,沈氏救過張知節的事情不假,但是徐佳穎對事情經過還是感到十分好奇!她十分想知道到底發過什麽事情!
但是這件事情直接問張知節似乎不妥,而最合適的人無疑就是瑞根了!反正依雪已經打草驚蛇了,瑞根現在也已經覺察到了,還不如直接就問他!
想明白了之後徐佳穎也不再遲疑,吩咐依雪道:“你現在就去跟瑞根說,我要見他,讓他去二門處的小客廳!”
依雪聽了心裡頭一陣興奮,好你個瑞根,我問你你不說,現在二奶奶親自來問你,看你說不說!
瑞根自從從依雪手裡脫身之後,就一直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他現在滿腹愁雲,不知道要不要去跟二爺通風報信。若是跟二爺說了之後,二爺會不會打他板子?
若是只是打板子還好說,就怕二爺一生氣將他趕出府去,或者不讓他繼續跟在身邊了,那可就麻煩了!但是無論如何,說肯定是要說的,必須跟二爺說才是!
就在瑞根愁的在前院轉圈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後面傳來一身嬌喊,聽到這熟悉悅耳的聲音,瑞根卻嚇得一個哆嗦,這是依雪小姑奶奶的聲音。
這無疑是現在的瑞根最不想聽到的聲音,但是依雪偏偏就又找來了,瑞根的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更加不好的預感!
瑞根苦著臉回過頭來,垂頭喪氣道:“小姑奶奶又有什麽事情啊?我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
依雪哼哼道:“你就是個滑頭,我逼問你,你是不會說的!不過現在你福氣來了,二奶奶要見你!”
若是往常的話,能得二奶奶召喚那可真是福氣,但是現在對於瑞根來說哪裡是福氣啊,殺氣還差不多!
瑞根勉強咧了咧嘴道:“二奶奶要見我自然是我的福氣,只是,二奶奶見我幹什麽?我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啊!”
瑞根現在非常的後悔,剛才不應該在這裡愁腸百轉,應該一溜煙的就去找二爺報信去,若不定二爺還能念及自己鞍前馬後的苦勞饒了自己!
現在要是被二奶奶召喚了過去,那在讓二爺知道了,瑞根想想就一顆心都沉到了谷底!
依雪哼道:“瑞根,二奶奶要見你,我看你好像很不情願的樣子!要不我去回了二奶奶?”
那敢情好!只是這是不可能的啊,二奶奶也惹不起啊,不說二奶奶,就是面前這個依雪這個小姑奶奶他都惹不起,誰讓人家是二爺的房裡人呢!這種事情人家攙和了也就攙和了,若是二爺怪罪起來,人家千嬌百媚的床單上一滾再撒撒嬌就什麽事兒都沒有了!
但是自己呢,若是攙和了這事兒,二爺要是怪罪下來,自己就地上一滾再撒潑打滾的求饒都沒有用!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
想到這裡瑞根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人生啊真是前途渺茫。瑞根歎息完,也只能跟在得意的依雪前面,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的向內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