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昨夜破瓜之後歷經一番狂風暴雨,但是依雪卻是滿心歡喜的早早醒來了,雖然已然不同以往,不再是一個普通丫鬟,但是小心而又羞澀的她,可不想起的遲了。
張知節還在沉睡之中,依雪已經拖著略有些疼痛的身體,悄悄的穿好衣裙,下床來了。
天天還剛蒙蒙亮,依雪悄悄的來到門口處,聽到外面沒有什麽聲音,松了口氣,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張知節,打開門走了出去。
一向大大咧咧的依雪此時有些躡手躡腳的,雖然知道昨夜的事瞞不住誰,但是依雪還是十分羞赧,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從二爺的床上下來。
但是往往自己不想遇到什麽,偏偏就會遇到什麽。剛走了兩步,娟兒竟在前面,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依雪就像是偷食吃的小老鼠一般,一下子被嚇了一跳,臉色唰的一下變得十分紅潤。
娟兒小聲笑道:“二爺這麽早就醒了?”
依雪紅著臉小聲呐呐道:“二,二爺,還沒醒呢!”
娟兒也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有點大大咧咧的依雪竟是這般容易害羞,走上來握著依雪的手小聲笑道:“跟我還有什麽好害羞的,以後咱們就是好姐妹了!”
依雪聽了,紅著臉小聲道:“娟兒姐!”娟兒聽了笑道:“你既然叫了一聲娟兒姐,也不能讓你白叫。咱們二爺沒輕沒重的,你現在疼的很吧,一會兒你用上好的紅花油抹一下,很快就不疼了!”
依雪聽了雖然十分害羞,聽了卻十分感激,她現在確實有些疼,走路都很不自然。
“你現在快去收拾去吧,奶奶已經醒了,我去催一下熱水!”娟兒笑著去了。依雪這才偷偷回到自己住處,按照娟兒說的做了,果然管用的勁。
早晨醒來的張知節竟然發現依雪早已不見了,只有錦被裡的余香證明了昨夜不是一場夢。
娟兒推開門進來,看到張知節正倚在那裡怔怔的,笑道:“二爺,醒了?”
張知節看著走到床頭給自己打理衣裳的娟兒,細細打量起來,見她臉上竟沒有不悅的神色。
娟兒被打量的有些不自在,納悶道:“二爺這是怎麽了?”
張知節支吾道:“沒什麽,咳,昨夜我也沒想到你們奶奶會安排依雪侍寢!咳!”
娟兒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二爺竟是怕自己吃醋,不由嫣然笑道:“二爺是怕我吃醋不成?我一個做丫鬟的,吃哪門子醋啊?二爺別有了新人,忘了舊人,我就燒高香了!”
張知節聽了笑道:“怎麽會忘了你呢!你也太小瞧你二爺了!”說罷空出手來在娟兒的身上摸索起來。
沒兩下娟兒就已經面色發紅了,已經熟知人事的她可不經不住挑弄,連忙微微喘息著打掉了張知節的手,嗔道:“奶奶早就醒了,可還在等著呢,二爺再這樣就自己穿罷!”
張知節無奈的抽回了手,聞了聞手指尖熟悉的體香,歎息道:“還真是縣官不如現管,你們啊,真是有了奶奶就忘了爺!”
起來後的張知節感到身體有些酸疼,想想自己身邊三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不由感歎這齊人之福不好享啊。
清秋的氣息雖是清寒卻十分清新,張知節走到院子裡開始練起拳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練拳,張知節明顯的感受到練拳的好處。白玉蘭授自己的這套拳法雖然不能讓自己成為絕世高手,至少能強健筋骨。
張知節迎著清秋的朝陽,打得虎虎生風,等到收拳而立,才發現後面已經站滿了人。依雪等陪嫁過來的丫鬟看的兩眼冒星星,徐佳穎笑吟吟道:“沒想到咱們二爺還是文武雙全啊!”
張知節笑道:“不過是強身健體罷了!文就更不行了,可比不上你這個才女!”
徐佳穎不由想起了張知節給自己寫的那封信,通篇的白話,字寫得那麽醜,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徐佳穎秀外慧中,兩個通房丫鬟心思純正,張知節房裡十分太平,並沒有什麽爭風吃醋的事情發生。
這讓一直懸心的太太十分滿意,過了些日子便開始帶著徐佳穎管家。徐佳穎本就知書聰慧,又經過徐三太太的細心教導,上手極快,太太也十分滿意。
張知節大婚讓太后娘娘欣喜之余,也開始操心起皇上的婚事了,所以太太這些日子時常進宮忙得腳不沾地,將家裡的事物盡數交給了徐佳穎。
轉眼已是初冬時間,張知節出門到府裡的莊子上轉了一下,頭一次去皇上當初賞賜的莊子,驚喜的發現竟有一處溫泉,以前被賞賜的人家曾經砌了一座精美的溫泉浴池。
張知節一邊著人仔細收拾一番,一邊回來準備動員家人來泡個溫泉,解一解最近的疲乏。
太太聽了倒是頗有些意動,不過想到這兩日還要入宮,是抽不出時間了,笑道:“你們小兩口兒去吧,正好佳穎這一陣子管家也十分煩勞!去解解乏也好!”
徐佳穎見婆婆沒有要去的心思,本也不欲前往,但是擱不住張知節欣然答應了。
這日早晨陽光甚好,雖是初冬時節倒還不是很冷,一大早整個院子的丫鬟們都早早起來收拾起來,知道要去莊子上泡溫泉,這些難得出次門得丫鬟們都顯得極為雀躍。
一想到到時候選個單獨的溫泉浴池,和徐佳穎泡在一塊兒,娟兒和依雪在裡面伺候著,三美齊在旁,想想張知節就覺得心裡火熱。
張知節吩咐小廝們帶著他曾經用過的燒烤用具,又帶上讓廚房備好的牛羊肉,備好車駕。徐佳穎帶著丫鬟們收拾好要帶的東西,各色家什竟是十分齊全。
就在張知節大清早的喜滋滋的準備帶著家眷去城外度假的時候,京城附近的官道上,一匹快馬迎著晨霜疾馳而過,卷起了陣陣的塵土。
早晨清冷的寒風吹得衣裙簌簌作響,她的青絲上還帶著零星的白霜,顯然是徹夜不休疾馳趕路。
她身下的馬匹喘著粗氣,已經十分疲憊,但是她卻顧不得顧忌馬力,一個勁兒的揮鞭催馬,顯然有極重要的事情急著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