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女真人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布寨也點頭道:“不錯,這一場絕不能有失,不如就派剛安出戰吧!”
眾人紛紛看向一個中年漢子,只見他生的虎背熊腰,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壯漢。眾人聽到布寨說要他出戰倒也十分服氣,因為他是女真中頗負盛名的巴魯圖。
錫寶齊篇古聽了也十分讚同,剛安不只是身手出眾在族中數一數二,而且他十分穩重,正適合這種局面出戰。
所以錫寶齊篇古點頭道:“好,就讓剛安出戰,剛安,倭國武士的刀法有些詭異,實力不容小覷,你可不要大意。”
剛安沉聲道:“放心吧,我曉得。”剛安大步向場中走去,布寨他們也不再是一副輕松的樣子,反而面色十分凝重。
姝蘭上前一步,輕聲安慰福滿道:“福滿阿哥,你不要難過,他只是強在經驗比你多,有朝一日你一定會趕上他的。”
福滿點了點頭,他心中說不難過是假的,眾目睽睽之下如此慘敗,他仍然覺得十分恥辱。不過挫折確實能夠使人成長,福滿經此一敗確實變得成熟、穩重了不少。
徐光平也安慰道:“福滿,其實你已經很厲害了,比我強多了,雖然我也經常弄槍舞棒,但還是遠遠比不上你的。”
若是以前聽到徐光平拿他和自己相比,福滿一定會撇嘴嘲笑的,但是現在福滿卻沒有,而是歎道:“徐公子,剛才是我的不對,我太輕狂了,連你的好心話都聽不進去。”
徐光平擺手笑道:“也沒什麽,主要是倭國武士這麽矮小,確實容易讓人輕視,就連我看著他們都覺得他們不堪一擊,很難相信他們竟然這麽厲害。”
姝蘭笑道:“俗話說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福滿阿哥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啊。”
三人小聲說著,但是很快他們就不自覺的停下來了,因為場上已經交手了,這一次交手可比剛剛福滿的那一場比試要有看點的多,只見兩人你來我往打的很是熱鬧。
立花知雪點頭道:“這個女真族的勇士十分厲害啊,徹底壓倒了毛利君,他應該是女真中頂尖的高手吧!”
合香姬聽了不解道:“是嗎?有這麽厲害嗎?場上這不是打的旗鼓相當嗎?你看他們你來我往的真是熱鬧。”
立花知雪笑著解釋道:“可不是旗鼓相當,這位女真勇士已經佔據了上風,之所以還沒有結束比試,是因為他在試探毛利君的刀法,或者說他是在試探給後面比試的人看!”
張知節笑道:“看來上場比試的失利徹底警醒了他們,這位女真的勇士膽大心細,而且能考慮到為後面的人鋪路,很有膽魄啊!”
其實布寨他們也看出來了,那些即將上場的勇士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通過剛安的不斷試探,他們已經發現了這倭國武士的刀法果然不容小覷,而且他們還在不斷的總結學習。
畢竟這種刀法是他們從未經歷過的,特別還是和這麽矮小的人比試,更讓他們覺得別扭,所以更要好分析一下才是。
布寨他們發現了場上的情形,那邊封倭國武士們又如何發現不了?正所謂旁觀者清,他們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因為這個女真族的勇士竟然已然勝券在握,之所以沒有立即結束戰鬥就是在試探毛利君的刀法。
“我們也小瞧了女真人啊,毛利君不是對手,這人的身手很有幾把刷子,很難對付!這一場比試咱們是輸定了!”
“就是不知道後面的女真人會不會也這麽厲害,如果都是這麽厲害的,那勢必會十分嚴峻啊!”
“無論如何,咱們不能輸,一定打贏!諸位不要忘記咱們的武士精神,咱們是高貴的武士,咱們戰無不勝,無所畏懼!”
這一場最終毫無疑問是女真族的剛安贏了,布寨拍了拍沉穩走來的剛安的肩膀,欣慰道:“剛安,乾的漂亮!”
剛安也沒有居功,而是臉色十分凝重道:“倭人武士的刀技確實不容小覷,不禁刀法厲害,而且他們打起來很拚,十分難纏,一定要當心。而且這人應該不是最厲害的!”
兩邊都十分凝重,繼續開始比試,雙方各有勝負,一直到了太陽西斜,比試終於結束了。女真族勇士的臉色十分難看,因為他們四比六輸掉了比試。
臉色最難看的是福滿,此時他的心裡十分自責,若不是他出場輸掉了第一場的話,若是他沒有請求出場比試的話,或許他們女真族就不用輸了,能夠打平。
所以輸掉的首要責任應該是他福滿,原本就心裡難受的福滿,現在更是難受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現在福滿卻快要忍不住了。
氣氛十分凝重,徐光平站在這裡也覺得很壓抑,沉吟道:“要不我去和我姐夫說說?”
姝蘭剛要點頭,錫寶齊篇古已經搖頭道:“輸了就是輸了,何必做掩耳盜鈴之事?”
姝蘭叫道:“阿瑪,若不是因為遼東之戰。。。。。。”
錫寶齊篇古斥道:“姝蘭,休要多說,輸了就是輸了,不要找理由!”其實他知道姝蘭想說什麽,遼東之戰他們女真的勇士死的太多了,現在族裡的挑選的勇士不過是矮子裡拔高個罷了。
福滿咬牙道:“其實都怪我,我那一場比試不應該算的,可以向國公爺陳情加一場比試。我去求國公爺!”
姝蘭點頭道:“是啊,是啊,福滿阿哥還未成年,那一場比試不能算的,我和福滿阿哥一起去求國公爺!”
徐光平摸了摸頭笑道:“姝蘭說的有道理,確實是這麽個理,我去跟我姐夫提一提,再加一場比試!想來那些倭國武士也不敢拒絕,況且他們這樣也贏得不光彩!”
布寨搖頭道:“其實大可不必如此,你們都明白的道理,國公又如何不明白?其實國公心裡就跟明鏡似的,從一開始國公心裡就很清楚,這一場比試不過就是一場交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