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節話音一落,下面的將領頓時震驚了一片,他們一聽到這小寡婦就聯想到了伊哈娜。伊哈娜就是個美豔的小寡婦,是薛成的外室,這種事薛成絕對乾的出來。
雖然薛成做這種事讓人覺得有些羨慕,但是現在一旦被擺在了明面上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
這些將領們真的很想轉過頭去看看此時的副總兵大人臉上到底是什麽表情。不過他們還是強忍著沒有扭頭,仍然是一片肅然的聽著。
其實那些將領們即便是沒有扭頭去看,他們也能想到薛成是一副什麽表情。此時的薛成已經不是紅光滿面了,而是紅的發紫,紫中帶青。
羞憤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心中有些驚恐。他怎麽也沒想到國公爺竟然將這事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口說了。不僅是讓他覺得難堪那麽簡單,他心中更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是昨夜的時候,伊哈娜被錦衣衛接走了嗎?怎麽昌國公今天還主動提起來?難道是伊哈娜昨夜得罪了昌國公?這賤人不會是想著為女真報仇而。。。。。。
想到這裡薛成都不敢再想下去了,好在昨夜他也布置了一個後手,伊哈娜就算是犯了什麽錯也不是受到指使的,他也只是受到牽連而已。
到時候徐光平出面保他的話,還是能起到作用的。一時間薛成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為自己昨夜下套套住了徐光平而暗暗慶幸。
倘若,昌國公若是真的不肯放過他的話,那他肯定會攀咬徐光平一口,攀咬徐光平霸王硬上弓了自己的小妾,昌國公為了包庇自己的小舅子,反過來誣陷他!
他就不信到時候昌國公會不顧忌,就在薛成這樣的想著的時候就聽到昌國公繼續沉聲道:“不少人可能知道,我有一個妻弟,這次也隨軍出征了,如今就在遼陽城裡給我跑腿!”
“可你們不知道的是,昨天有人請他喝酒,而且請他去的是那人的外室那裡。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那人準備的酒竟然還是助情的酒!”
廳中的眾將聽到這裡全都嘩然,其實他們心中都已經料定是副總兵薛成無疑,但是讓他們吃驚的是,這薛成給國公爺送美人也就罷了。
竟然連國公爺的小舅子都不放過,而且還用了助興的酒,這種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吧。這些將領們都忍不住紛紛看向薛成。
原本薛成還將自己套住了徐光平當做了自己的殺手鐧,沒想到昌國公竟然主動說了起來。而且還一口咬定是他的酒是助情的酒!
薛成聽到這裡想要吐血,他覺得昌國公還真夠無恥的,雖然他確實用了助興的酒,但是昌國公怎麽可能知道?昌國公這不是信口雌黃嗎?
還有徐光平,這樣隱私的事,徐光平竟然回去直接就和昌國公坦白了,你說傻不傻?
若是他先抖露出這事來,就會讓徐光平和昌國公十分被動,但是現在卻是昌國公先開口說了,先入為主之下他再反駁就沒那種效果了。
但是這卻已經將薛成逼到了絕地,就算是沒有效果他也得反駁,不反駁他豈不是就默認了?薛成漲紅了臉單膝跪地悲愴道:“國公爺,末將正要向國公爺伸冤!”
“國公爺,不能因為徐光平是國公爺的妻弟就聽信了他的一面之詞!末將只是單純的請徐光平喝酒,怎麽可能會用助情的酒?”
“芊芊是末將的女人,和末將相知相守,末將怎會。。。。。。國公爺,其實是徐光平酒後垂涎芊芊的美色,霸王硬上弓,還請國公爺秉公明斷,為末將做主!”
隨著薛成跪下喊冤,大廳裡的將領們心裡頭也分不清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張知節也知道薛成肯定不會束手就擒,一定會反咬徐光平的,要不然他給徐光平下套不就是白下了嗎?
正因為張知節知道,所以他才會先聲奪人將這事說了出來。現在聽到薛成喊冤,張知節冷哼道:“是非曲直,早晚會有公斷。既然你問心無愧,那本督問你,你為何送伊哈娜到本督的住所,可是想讓她引誘本督?”
薛成聽了立即咬牙道:“國公爺,末將絕無此意。末將之所以送伊哈娜過去是想要她替大人打理院落,雖然國公爺院子裡有丫鬟,但是她們畢竟年幼淺薄,不如伊哈娜妥帖!”
“況且,末將雖然不如國公爺一樣是社稷柱石,但是末將也是朝廷的一方大員,而且末將也不是攀附之人,末將又如何做出這等事來?”
張知節聽了淡淡道:“是嗎?可是伊哈娜可不是這樣說的!”
薛成聽了怔了怔,難不成伊哈娜這賤人竟然出賣了他?這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薛成心中暗罵不已,他自忖對伊哈娜不薄,伊哈娜跟著他這幾年錦衣玉食過著富貴日子,這可是她在女真做夢都想不到的。
沒想到伊哈娜這賤人竟然出賣了他,但是事已至此薛成也別無他法,只能咬死不承認!
薛成沉聲道:“國公爺,伊哈娜那賤人是女真人,如今朝廷正在攻打女真,她的話如何能信?末將絕沒有讓她獻身的意思,伊哈娜全都是一派胡言。末將還望國公爺明鑒!”
張知節淡淡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薛成沉聲道:“末將所言句句屬實,國公爺,末將一向行的直坐的正,沒有理由這麽做!而且,國公爺還有諸位都想一想,就算我薛成有心要巴結國公爺,也不至於在國公爺入遼陽的第一天就送上美人吧?”
那些將領們聽了倒是覺得薛成說的也有道理,即便是薛成想要巴結國公爺,那也得等著熟絡熟絡著,不可能在國公爺來的第一天就急吼吼的送上美人吧?
張知節聽了歎道:“理由啊,還真有!其實昨天的時候本督就覺得有問題,但是也沒有深想,如今終於真相大白了,薛成你果然是有理由這麽做!”
薛成聽到這裡心裡咯噔一下,難道他真的東窗事發了嗎?這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