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兄弟,還真是……”一時間,劉士毅都不知道該如何陳慶之了,猶豫了一會之後,這才說道:“還真是一個狠人啊!”
劉士毅只能用狠來形容了!
這個狠說的不是陳慶之心狠手辣,而是說他在戰場上,簡直就是敵人的克星!
聽聽他所做的這些事情,哪一件事情做出來之後,不是讓小鬼子恨的牙根癢癢?
一時間,劉士毅倒是對這位素未謀面的陳慶之多了一些好奇,他真想現在就見見這位乾下了如此之多壯舉的人,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
“老了,老了……”此時韋布回過神來,也是搖搖頭有些感慨的說道。
劉士毅也是頗為讚同的點點頭,一副頹然的模樣。
看到兩人這個表情,覃連芳忍不住笑道:“你說你們兩個,雖說加在一起都過百了,還在這裡感慨,你和他們這些年輕人比個什麽勁?”
“這段時間冒出頭來的年輕人不是一個比一個狠嗎?打仗的時候,可比我們這些人厲害多了!”覃連芳說道。
“這倒也是!”劉士毅說道。
心裡好受了些,但還是感覺有些複雜,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說嫉妒倒是不至於,他都這把年歲的人,還都成了上將,一軍之長,還有什麽可羨慕的!
但是羨慕,可是確確實實存在啊!
跟著這樣的年聽人一比較,劉士毅隻感覺他這一大把年紀都活到了狗身上!
又是一番感慨,劉士毅和韋布這才收拾好心情。
韋布說道:“這個陳慶之雖然厲害,但畢竟只是一個團的兵力,他們雖然牽製住了小鬼子不少的兵力,但想來應該是很艱難的!我估計,他們這個時候,已經也是到了強弩以末的邊緣了!”
“再說了,陳慶之率領部隊牽製日軍的兵力,也是為了減小臨淮關守軍的壓力,這可是幫助我們,如今陳慶之危難,我們可不能坐視不管!”
聽到這話,劉士毅說道:“這話在理!確實是不能坐視不管!只不過……”
說道這裡的時候,劉士毅的臉上露出一抹為難的神色,皺眉道:“只不過我們31軍三個師都已經各自派遣了出去,連王讚斌的174師都已經被打殘了,135師駐守定遠,173師駐守臨淮關,都無法抽調出來多余的兵力,想要救援的話,恐怕力有未逮啊!”
聽到劉士毅這樣說,無論是韋布還是覃連芳都是收斂了笑容,臉上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他們31軍還確實是沒有多余的兵力去增援陳慶之!
要知道陳慶之所吸引的可是日軍至少一個旅團,這麽多的兵力,他們即便是東拚西湊頂過去一個團也根本沒有多大的用處,甚至還有可能會和陳慶之一起被日軍給陷在那裡!
要是想要救援的話,就至少需要排出來一個旅,甚至是一個師的兵力!
但是現在,別說一個旅,他們31軍即便是一個團的多余兵力都抽調不出來了!
想到這裡,兩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一抹苦笑。
“難道我們就在這裡乾看著?”覃連芳苦笑道。
“乾看著是不可能的!雖然我們31軍沒有余力,但是其他部隊應該是可以的吧!不說別的,駐守在蚌埠的可是第七軍啊!”劉士毅說道:“第七軍足足一個軍駐守蚌埠,抵擋日軍的第三師團,想來應該還有一些余力吧!”
“話是這麽說!”聽到劉士毅的話,韋布皺眉說道:“只是第七軍願意派遣部隊前去增援嗎?”
“要知道從蚌埠到定遠周邊一帶,這麽遠的距離,說不定會碰到日軍的大部隊,能夠遇到太多的意外了!要是一個處理不好,說不定增援部隊都會被陷入進去!第七軍會同意嗎!”
聽到這話,劉士毅心裡有些煩躁。
正如韋布所說,若是去求援的話,恐怕第七軍還真的不太願意前去增援,要知道他們也是軍一級,我們可指揮不動!再說了,第七軍即便是派兵,估計頂多也就是派出來一個團意思意思,而說不定這個團在外面晃悠晃悠之後,就謊稱遇到日軍主力,不敵退了回去。
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就在韋布和劉士毅都在皺眉的時候,此時覃連芳卻是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別光想著第七軍那點盤子啊!你怎麽就不想想陳慶之的上級是誰?”
“陳慶之的上級?”聽到這話,劉士毅詫異的說道:“陳慶之的部隊不是獨立旅嗎?”
“是獨立旅沒錯,但人家的獨立旅可是掛靠在十五集團軍的戰鬥序列之下!”覃連芳說道。
“陳長官的部下?”聽到這話,韋布眼前驀然亮了起來,繼而說道:“要是陳慶之是陳誠長官的部下的話,說不定此事還能有所轉機!”
聽到兩人這麽說,劉士毅不敢怠慢,連忙的說道:“快,吩咐下去,立即給第五十集團軍司令陳誠長官發送電文,將這裡的事情匯報過去,請求陳誠長官定奪!”
“是!”韋布點點頭,轉身朝著通訊室而去。
等到韋布離開之後,劉士毅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遠處的天空,心中忍不住喃喃的想到:“陳慶之啊陳慶之,這一次老哥我可是盡力了……希望一切還來得及,你可要多撐一段時間,老哥我還想和你一起喝酒呢!”
劉士毅的想法覃連芳並不知道,但他看到劉士毅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麽,於是走過去,拍拍對方的肩膀,沉聲說道:“軍座不用擔心,陳慶之一定會沒事的,你看他做的這些事情,一個個都不是普通人能夠完成的,這一次他雖說是吸引了日軍至少一個旅團的兵力,但相比他也可以逢凶化吉!”
“再說了,像陳慶之這樣足智多謀的人,在行動之前就肯定已經想好了退路,說不定我們這些只是多此一舉呢!”
聽到覃連芳的話,劉士毅轉過身來,雙眼直視著對方,眼神深邃,沉默了良久,這才幽幽的說道:“要是陳慶之是打算與日軍玉石俱焚呢?”
……
聽到這話,覃連芳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