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戰場,卻也並非完全都是壞事,此時的鬼子也是被分割成一片一片的,從而導致了雙方的命令都很難下達。
但這混亂的局面,實際上對於陳慶之來說,卻是佔據一定的優勢,畢竟,兩撥援軍突然的出現,岡村寧次可沒有太多的防備。
岡村寧次的策略很簡單,那就是要一股作氣,不顧一切的消滅陳慶之!
所以,他在布置的時候,實際上連他自己的安全都沒有怎麽太過於在意,幾乎所有的力量,其實全部的圍繞在消滅陳慶之上。
現在的局面,用簡單的一句話來說就是,看誰能夠扛得住了!
似乎雙方的目標都很明確,那就是擒王!
或許陳慶之算不上王,但在岡村寧次眼中,卻就是必須消滅的存在。
而岡村寧次,毫無懸念,就是這群鬼子,甚至可以說是現在華中戰場上所有鬼子之中的王。
拿下他,也就等於終結戰役。
如果換成其他部隊前來支援,或許還有可能會因為一些原因弄出個配合不利,不願聽從陳慶之指揮。
但這兩股支援的部隊,一股本就是陳慶之的部下,另一股乃是薛嶽的警衛團,所以陳慶之調度起來,幾乎沒有任何的壓力。
通過電台,陳慶之給兩支隊伍下達的唯一命令,便是不顧一切去消滅對面的岡村寧次!
雙方都在堅持,岡村寧次的希望只有一個,拿下陳慶之!
所以他才不會管那麽多!
而陳慶之也清楚,只有拿下岡村寧次,才能夠擊潰鬼子的鬥志,拿下岡村寧次,也算是自救。
雙方的戰士已經殺紅了眼,一名名戰士不斷的倒在了血泊之中,生命在這一刻顯得那般的低賤。
可以說,每時每刻都有生命流逝!
喊殺聲,槍聲讓這一片天地似乎都已經變色,鮮血已經將大地染紅。
岡村寧次似乎也沒有太過於在意這般局面,也不知道他是對於自己的士兵的格鬥技巧有信心,還是說也是那種傳統的遵從武士道。
不過,這卻是陳慶之極好的機會。
陳慶之並沒有親自出手,獨立團的戰士們也根本不可能讓陳慶之遇到危險。
不得不說,生力軍比起已經戰鬥了很久的士兵,戰鬥力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況且警衛團的的裝備可是不差,一股腦朝著岡村寧次的指揮部衝過來,鬼子可就扛不住了。
不過,等岡村寧次察覺不對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
……
戰鬥結束,比想象中還要快,鬼子指揮部被攻破,原本鬥志就沒有多少的鬼子,鮮有的出現了投降的人!
雖然不少鬼子依然叫囂,但陳慶之壓根沒有半點理會他們,一聲令下,投降可以不殺,不降就地槍決。
掃尾的工作自然有人去處理,特別是山上那些傷兵,必須要去救下來。
而陳慶之,卻是走向了鬼子的指揮部,他到時要看看,這個和自己作戰了如此之久,又對自己恨之入骨的岡村寧次,究竟現在是什麽模樣。
“快,快,咱們動作快點,陳團長可是要去接受鬼子投降了,這一次的投降意義可是不簡單,咱們千萬不要錯過了。”
那幾名女學生看到戰爭已經結束,也就跑了下來,有獨立團的戰士護衛,加上他們畢竟是記者身份,所以倒也沒有人阻攔他們。
陳慶之剛剛進入鬼子指揮部不久,這群學生便是也跑了進來。
陳慶之回頭,看了看這幾名學生打扮的女生,有些疑惑的對著保護他們的那些士兵問道:“他們是誰?”
“報告團座,他們,他們是記著,說是要采訪你。”
“記者?采訪?這裡可不是合適的地方,鬼子還有殘余,萬一傷者了他們怎麽辦,行了,帶他們下去,找個地方安頓,要采訪,還是去采訪薛嶽將軍吧!”
對於采訪,陳慶之並不怎麽感冒,甚至還有些疑惑,這幾個學生真的是記者?
跑這麽遠過來采訪自己,這不是沒事找事麽?
當然,他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在外面究竟有多大的名聲。
那戰士沒有回答,準確的說是正準備執行陳慶之的命令,可是那幾個女學生卻不幹了。
“陳團長,你憑什麽趕我們走?我們是記者,我們有權利知道第一真相。”
那個叫玲兒的女學生大聲的說道。
陳慶之再次轉身,帶著笑意,看著這幾人:“記者?你們有記者證麽?有長官部簽署的路條麽?還第一真相了,我沒把你們當成間諜抓起來都算好的了,行了,你們幾個還愣著幹嘛,帶他們下去。”
“是,團座!”
幾名戰士上前,攔在了這幾個學生面前。
但是那幾名學生顯然並不願意就這麽放棄,此時卻是吵鬧了起來:“長官,你憑什麽不許我們采訪,我們是記者,有權利知道真相!”
“陳團長,你憑什麽趕我們走……”
只是可惜,那幾名戰士顯然不敢在違背陳慶之的命令,所以此刻根本不管那麽多,甚至一面道歉,一面強行將那幾人拉走。
直到這幾人走開,陳慶之才朝著岡村寧次走去。
此時,岡村寧次還坐在他的位置上,不過身邊卻是有兩名戰士守著,而在他周圍,一大群鬼子軍官也已經全部被控制,地上還有幾具屍體,顯然,是那種不願投降的鬼子。
陳慶之來到岡村寧次對面,一名戰士立刻為陳慶之搬來一張椅子。
“陳慶之!”
岡村寧次看到陳慶之過來,臉上立刻露出無比憤怒的神色。
甚至差點跳起來,不過卻是被他身邊兩名戰士直接壓在了座位上。
岡村寧次回想著自己的經歷,心中簡直是充滿了不甘。
如果不是面前這個年輕的支那人,那麽帝國何至於會有此慘敗。
數十萬帝國精銳就這樣沒了,帝國,根本不能承受得住這般巨大的損失。
而且,岡村寧次和大本營的聯系一直都有。
所以他也十分清楚的知道,陸軍完了……
天皇改變了策略,甚至放棄了繼續蠶食支那的戰略目標。
這對於岡村寧次來說,是一個讓他無比絕望的消息。
他的一生,甚至都完全奉獻在了入侵支那的作戰之中。
然而現在開始,一切都已經成為歷史。